越來越少的照片讓他恐慌,他無法忍受江薑從自己身邊消失這個事實,便將所有的妒忌憤恨統統磨滅,全身心的去銘記江薑一個人。
他成功的做到了。
從那以後。
他的世界裡隻有江薑。
彆澤在空蕩蕩的孤城裡守著回憶度過了好幾年的光陰,他以為自己會禹禹獨行一輩子,直到久違的夢境出現、無數人在為江薑歡呼,他才從深沉的黑暗中清醒過來,找到了生命繼續延續的意義。
為了不讓江薑厭惡,他披著溫順順從的外皮,壓抑著貪婪到瘋癲的興奮,不動聲色的找尋著合適的借口,在無人的角落裡肆意窺探。
他想儘了辦法去接近江薑,不知為何卻越搞越糟。
當看到江薑生氣時,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潰不成兵的將自己那肮臟汙穢的心思全盤供出,卑微的希冀著江薑能稍微消消氣。
他從未妄想過江薑會原諒接受自己。
可現實偏就這般令人恍惚。
聽完了他那些齷齪念頭的江薑不僅沒有把他趕出去,反而主動縮進了他的懷中、毫無防備的乖巧依偎在他的心口,呼吸淺淺地睡的正熟。
懷抱著心上人的彆澤陷入了迷惘中。
他心中隱隱有了幾分不切實際的幻想,又惶恐這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糾結了一整夜,當祝嘉言歡快的過來敲門時,他才遲鈍的的發現外麵已然天色大亮。
“江薑?江薑?”
祝嘉言久喊不應,便習慣性的扭轉門把道:“我進來啦江薑,你昨晚又失眠——”
他的話戛然而止,目光與床上沉默著的彆澤對上。
房間裡陡然安靜下來,隻有江薑還在臉頰紅撲撲的熟睡著。
祝嘉言的表情幾經變幻,最後硬是忍住了上前抓奸大鬨一場的念頭,隱忍的低嗬道:“你給我滾下來!”
彆澤隻在他剛進來是瞥了他一眼,這會一聲不吭的收回視線,又低頭盯著懷裡的江薑發起呆。
祝嘉言氣的不輕,宛如齜牙咧嘴的小狼連聲警告。
彆澤始終神遊天外無動於衷,完全把他無視了。
受不住這氣的祝嘉言扭頭出門,打開電話準備告訴家裡的大家長梁以斟這事時,忽而聽到樓下傳來動靜。
梁以斟正巧回來了?
他當即下樓,積極的去打小報告。
到了樓下後,他腳步一頓,擰著眉道:“怎麼是你?”
臉上還有些泛白的古和玉冷笑,挺直著腰背緩緩走到祝嘉言麵前,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徑直語氣冰冷的質問道:“江薑在哪?”
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看得人惱火,祝嘉言本想毫不客氣的懟回去,卻又在下一秒猛地想起江薑床上的彆澤。
心思一動,祝嘉言收斂了火氣,故作隨意道:“當然是在樓上睡覺。”
古和玉毫不猶豫的抬腳,往樓上走去。
祝嘉言心中暗喜,盼著古和玉和彆澤大打出手、那他就可以在旁安撫受到驚嚇的小江薑。
抱著這樣的念頭,祝嘉言跟著轉身要上樓。
然而走了幾步,他不由表情古怪道:“你殘了?走路速度這麼慢、上個樓梯要走十幾分鐘不成?”
古和玉眼含怒火的冷冷看了他一眼,腳步略略加快。
即便如此,他們上到二樓的時候依舊過去了好幾分鐘,祝嘉言擔心彆澤已經穿上了褲子,忍不住催促道:“你能不能搞快點!”
他不催還好,一催古和玉就警惕起來,站在了門口停下腳步,狐疑道:“房間裡有什麼?”
祝嘉言不明所以:“江薑啊。”
古和玉懷疑不減,甚至開始往後退:“你一直在覬覦江薑,怎麼肯定主動把江薑送到我麵前,這裡麵一定有陷阱。”
祝嘉言:“......”
古和玉還在擰眉:“我原以為你是個有腦子的聰明人,雖然像個變態一樣天天穿裙子,但不會做這種弱智到讓人一眼就能看穿的——”
祝嘉言被罵的忍無可忍,不等他說完就把他往房間裡拽,惱火道:“一個瘸子還敢說這麼多廢話,進去吧你!”
祝嘉言一手扭轉開房門,一手拽著始料未及的古和玉進去。
在床上的彆澤反應過來前,他徑直把古和玉推到床邊,凶狠的揪著古和玉的頭發、硬逼著他看清床上的彆澤和江薑,隨即露出惡劣的笑:“我沒騙你吧,房間裡的確有江薑……和他的情夫。”
作者有話要說:被鎖到禿頭,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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