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6(2 / 2)

他點開自己的屬性麵板,見自己打完副本後已經升到了十級,便拍板道:“我要去主城轉職。”

他下了決定,花樹和雙黃蛋自然唯命是從,跟著他前往了傳送陣處。

傳送法陣光芒散去,江薑睜開眼,不由驚奇:“曼保城這些年發展的挺不錯的嘛。”

在他的記憶裡,曼保城剛開始是明顯的兩極分端,繁華的背麵是淒苦臟汙的貧民窟,貴族們越是奢靡的做派,越襯得貧民麻木苦不堪言。而到了攻城戰的時候,就連熱鬨繁榮的表麵都被撕碎,貴族與貧民處在同一個階級,儘皆在強大的敵人麵前瑟瑟發抖。

而如今的曼保城已然從五年前的戰爭中走出,褪去了舊時的階級和殘酷,觸目所及之處都是美好和煦的笑容,曾經的貧民窟更是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乾淨興盛的新街道。

花樹牽著江薑在人群裡行走,柔聲道:“因為曼保城換了一個新城主,據傳這位城主擁有皇室血脈,雖然性格冷漠、對待敵人的手腕極其冷血殘酷,但在麵對子民時卻不像上一任城主那樣苛刻,反而頗為仁善,不僅降低了稅率,還徹底掃清了貧民窟,讓那些貧民有了立足的根本。”

江薑聽得若有所思,心中隱隱約約正有所預感時,忽而腳步一頓,看向不遠處坐在牆角的落魄男人。男人低垂著頭,身上著一件烏黑的長袍,提著酒壺的袖口處繡著不知用意的花紋,頭發淩亂的不修邊幅。

他看起來像是個貧民乞丐,偏偏又姿態閒散頗為從容,沒有貧民身上的唯唯諾諾,仿佛隻是隨性所致的就地一靠,也不管自己的行為有多惹眼。

江薑看了他兩眼,愣是沒認出他是誰。

但是靈魂上的感覺是不會錯的,江薑心頭無奈,內心歎息的準備上前去將碎片領回來。然而他還沒過去,就有一群人先他一步衝到男人麵前,怒聲道:“油膩!你看你這樣子還有曾經的大神風範嗎?!”

垂著頭的男人散漫的抬起臉,開口糾正道:“會長,請叫我三可。”

會長臉色難看:“你玩遊戲十幾年,油膩這個外號就跟了你十幾年,現在因為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人給你換了外號,你就要將之前的所有成就都拋棄嗎?!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有多少粉絲?他們瘋狂崇拜你,將你視為遊戲的領路人,結果你現在就是這個鬼樣子?比乞丐還不如!”

三可垂著眼,心不在焉的模樣一看就是沒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會長氣急,一時間口無遮攔:“你就算在這裡再等個五年十年,那個人也不會回來!”

三可身體一僵,眼神漸漸陰沉下來,他漠然的看著會長:“說夠了沒有?”

會長內心發虛,咬著牙接著道:“沒有!你這副落魄肮臟的樣子哪還有昔日的風光?還不快回公會收拾一下!明天就是公會戰,對方請了大神助戰,你要是抓住機會的話還能將流失的粉絲——”

“滾。”三可神色冰冷的打斷他:“我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會長,你是不是把我對公會的付出當做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他諷刺的嗤笑:“我不是傻子,過去的事情不追究是我不在意,並不是我不懂。我現在隻想安心守在他離開的地方等他,如果你再來煩我,彆怪我心狠手辣。”

會長臉色難堪,動了動唇後終究沒再敢說什麼,扭頭帶著手下離開。

沒了熱鬨可看,圍觀的群眾漸漸散去。

三可無趣的垂下眼,漫不經心的晃動著酒壺,在他又要神遊天外開始回憶過去時,忽而嗅到麵包的香氣。

他一怔,抬起頭,就見自己麵前站著一位少年。

對方穿著潔白乾淨的法師袍,衣袍的邊緣繡著金線,聖潔的仿佛從天而降的小天使,將溫暖與光明照耀在他這個肮臟汙穢的乞丐身上。

對方遞過來一塊白麵包,三可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嫩白的指尖點綴著淡淡的粉色,如同春日裡的花苞,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三可忽而有些恍惚,幾乎以為眼前的少年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如若不然......

高高在上的純潔神明,怎麼會穿過來來往往的人潮,徑直來到無人問津的牆角處,對淤泥中掙紮、早已心生絕望的他伸出手?

三可抬眼,將目光從對方的指尖抽離,想看看這是不是自己的夢境。

炙熱又燦爛的陽光下,他竭力睜大眼看向對方的臉。

真正對上少年的眼眸後,他神色怔忪的動了動唇,有心想說什麼,卻在下一刻被法師袍上的金繡灼傷了雙眼,視線霎時模糊一片。

昏暗臟汙的牆角,落魄似乞丐的男人哽咽的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他隻能顫抖著雙手,滿含渴求又卑微的緊緊攥住麵包的一角,像拚儘全力抓住了深淵裡唯一的一道光。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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