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3.4(1 / 2)

江薑小臉凝固,姍姍來遲的想起自己曾經乾的蠢事。

那時候的他剛從林遵那知道這個世界的劇情,被柏杭是主角受的事實給打擊的三觀炸裂,為了讓自己認清兩個0是沒有結果的事情,他悲痛欲絕的給杜溧川改了這麼個備注。

現在再看,他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趕緊把手機搶回來,江薑臉頰發燙的將備注改成正常的人名,支支吾吾的狡辯道:“這是我改著玩的。”

柏杭不語,眯著眼睛看他,意味深長的話語裡潛伏著危險的氣息:“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你直到現在都認為我和杜溧川之間,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江薑乾笑:“怎麼會呢,我壓根沒想過......嗯?”

他後知後覺的從柏杭的話裡品出潛台詞,一時間差點咬著舌頭,震驚道:“你怎麼知道我、我曾經——”

柏杭懲罰似的捏了捏他的小嫩臉:“我是你哥哥,能不知道你平時在想什麼?你放心,我和杜溧川一點關係都沒有,上學的時候是陌路人,現在是相看兩厭的情敵,以後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商業對手。”

“我這輩子隻喜歡過一個人。”柏杭鬆了手,微微低頭抵著江薑的腦袋,聲音溫柔道:“在他身上,我傾注了所有的感情和十三年的光陰,就算未來不能與他白頭偕老,我也不會再對第二個人動/情。”

“因為......”他抬手,手指落在江薑的胸前,一字一頓道:“我的心早已不屬於我。”

江薑臉熱,羞赧的抿了抿唇,小聲道:“我知道。”

柏杭坐直身體,目光深深地凝視他:“那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柏杭之前問過一次。

但他平靜穩重地外表下隱藏著濃烈地不安,促使他想一遍遍的確認、一次次的得到江薑的回應。

江薑不閃不避的回視他,縱使臉紅的冒熱氣,還一本正經的張開口:“我——”

樓下陡然響起一連串急促又巨大的敲門聲,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杜溧川的聲音:“柏杭!我知道你在裡麵,你有種把江薑藏起來,你有種開門啊!”

前一刻還甜甜蜜蜜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柏杭的臉色沉下來,咬著牙道:“我去把他趕走,你在樓上待著彆下去。”

大概是氣急了,柏杭翻身就大步往外走,江薑慢了半拍把他叫停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門外,忍著怒氣回過頭,溫柔道:“還有什麼事嗎?”

江薑走過去。

門外的走廊上亮著昏黃的小夜燈,樓下的敲門還在繼續。

江薑貼近柏杭的身體,攥住他的衣領,在他下意識的彎腰時,湊在他的耳側、將自己方才未說完的話輕聲吐露:“我喜歡你。”

頻繁的叩門與嚷嚷的質問不容忽視。

柏杭卻在這一刻失聰,隻聽進去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我喜歡你。

柏杭腦子裡的弦霎時斷裂,抬手將撩完就想跑的江薑按到牆上,低頭吻了上去。

親/密交/織的聲音被‘砰砰砰’的敲門聲掩蓋,加/粗又急促的呼吸在杜溧川的背景音中若有若無,無人知曉昏暗的走廊裡,他們正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地相擁。

唯有隱藏在黑暗中的紅點,沉默地將這一切記錄下來。

敲門聲漸漸減弱的時候,柏杭放開了江薑。

他在這件事上沒什麼技巧,純靠著一腔愛戀衝鋒陷陣,在與江薑激烈對戰的時候,免不得的傷了江薑。輕微的刺痛與淺淡的血腥味在交戰時是很好又熱烈的焰火,戰爭一結束,柏杭就忍不住的心疼起來,輕輕的安撫著他的傷口。

江薑以為他還沒儘興,猶豫了片刻,眼含粼粼道:“你先去應付杜溧川,等他走了......我再來幫你。”

柏杭怔了怔,迅速反應過來江薑這是誤會了。

他忍笑,也不辯解,就這麼點點頭,認真道:“好,等我回來在繼續。”

看著江薑努力繃著紅紅的小臉進了房間後,柏杭再回頭看向樓下時,臉色已經冷淡下來。他幾步下樓,剛將大門打開,就見杜溧川一拳砸進來。

他迅速側身避讓,讓杜溧川打了個空。

杜溧川原本是想繼續砸門的,門突然打開,他收勢不及,險些把自己腰閃了。

踉蹌了兩步,他站穩抬頭,惱火道:“江薑呢?”

柏杭淡淡的看他:“你以什麼身份來找江薑?”

杜溧川冷笑:“當然是以愛慕者的身份。你身為他哥,大概永遠也體會不到這種心情。”

柏杭神色平靜:“我與江薑沒有血緣關係,這是爸媽都知道的事情。如今江薑接受了我的表白,我們正準備過幾日去退掉左斯聽的訂婚,轉而回家辦酒宴。你要是以追求者的身份來向我要人,那我隻能把你轟出去,並有理由在宴請賓客時不給你送請柬。”

杜溧川被龐大的信息量驚住,想也不想的開口:“誰稀罕一張請柬——不對,江薑怎麼能和你結婚?!”

他回過神,怒氣衝衝道:“我不同意!江薑呢?你把他放出來,我不信他會答應這種事!”

柏杭把該說的都說了,足以收工回去和江薑交差,他冷硬道:“你同不同意與我們無關,現在請你滾出去。”

杜溧川從小野到大,長著張秀氣的娃娃臉,乾的都是打斷小混混腿的事。

他完全無視了柏杭的話,冷著臉就往二樓房間走。

柏杭伸手擋住。

兩個人一言不合打起來,幼稚的仿佛還是上學時的少年人。

顧忌到江薑在樓上,柏杭沒有鬨出大動靜的打算,幾下將杜溧川的頭死死按在地上後,他語調冰冷道:“江薑在這,我不想讓他見血,你要是再不走,我就隻能讓你爺爺親自來接你。”

杜溧川半邊臉被壓的變形,身上的輕狂卻收斂起來。

他麵無表情的不說話,一雙眼睛像黑夜裡的狼王,凶狠暴戾的看著柏杭,像是要生生撕下柏杭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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