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秋一甩頭,不去看白之謹,當白之謹收回目光,容秋秋又悄悄看向白之謹,似乎對他充滿了好奇。
很顯然,容秋秋現在也大概明白了,白之謹是他所有假的爸爸中最有可能是他親的爸爸的一個爸爸。
七個小夥伴很明顯感覺到容秋秋有點不大高興的情緒,他們湊到容秋秋身旁,試圖安慰他。
小朋友們稚嫩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百淼玲說道:“哎呀,啾啾,我覺得有可能是啾啾的親的叭叭的叭叭特彆美膩,啾啾如果按照叭叭的模樣長下去,以後啾啾肯定就是帝國第一大嬌花辣!”
容秋秋聞言,兩隻小手手轉圈圈,似乎成功被安慰到了。
何天宇說道:“啾啾,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在你的想法中親的叭叭應該像是疤疤叭叭一樣威武雄壯的叭叭,但是你親的叭叭讓你失望了!”
白老會長瞪了白之謹一眼,用眼神指責白之謹生得讓容秋秋失望了。
白之謹:“……”
容秋秋嘴角兩邊向下,似乎要哭出來了。
何天宇又說道:“啾啾,不要傷心,沒關係噠,就和疤疤叭叭一樣,我們努力變得更強,就算親的叭叭讓我們不滿意,我們也可以尋找好幾十條街的替補叭叭啊。”
容秋秋聞言,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白之謹眉頭微皺,看向容秋秋,目光十分危險。
容秋秋成功接收到白之謹警告的目光,小胖臉一僵,胡亂揮舞的兩隻小手手立刻乖巧放到了腿上。
卑微乖巧啾啾jpg
容秋秋的模樣在許多熟知他的大人看來,喜感極了。
百夫人等人沒忍住,捂嘴偷偷笑。
白之謹看向容秋秋,說道:“啾啾,過來。”
容秋秋將頭埋入沈老的懷中,假裝沒有聽到白之謹的話。
白之謹精準控製住自身強大的氣場,以著完全不逸散的方式精準針對容秋秋籠罩下去。
容秋秋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水,他感覺白之謹超可怕。
但是,沈老等家長們完全沒有發現白之謹在欺負他。
白之謹目光溫柔地看著容秋秋,又一次說道:“啾啾,過來。”
沈老摸了摸容秋秋的頭發,說道:“啾啾寶貝兒,你怎麼出汗了?”他動作輕柔地給容秋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白之謹第三次說道:“容秋秋,過來。”
容秋秋委委屈屈地吸了吸鼻子,他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
嚎啕大哭,撒潑打滾,說白之謹在欺負他,但是……
走這一條路也不是不行,怕就怕在,現在有家長可以護著他,但是,家長不在的時候呢?
人生一直順風順水,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挫折的容秋秋小寶寶在一番複雜的思考後,在眾家長們的目瞪口呆中,垮起一張小批臉,從沈老懷中爬下來,一臉生無可戀地走向了白之謹。
白之謹眼睫下垂,居高臨下地看向小小一團的容秋秋。
在眾人意外的目光下,容秋秋走到白之謹麵前,對他伸出一雙小胖手。
白之謹將容秋秋抱了起來,放到了腿上。
百夫人壓低聲音,說道:“啾啾雖然嘴上說著不願意,但是小身體好誠實。”
容秋秋有點點生氣,他重重“哼”了一聲,將頭埋在了白之謹的懷中。
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腳踩在白之謹的腿上站起來,藕節一般的胳膊抱住白之謹的脖頸,臉頰貼貼,再貼貼,蹭蹭美貌,以後他就是帝國最美的小公主辣。
兩個小時,不長,也不短。
無論在任何地方,小朋友們都能找到適合的遊戲方式。
小朋友們蹦蹦跳跳,容秋秋時不時從白之謹懷中爬下來,和小夥伴們玩在一起,不久後,又重新被白之謹叫回去,被他強抱,一臉生氣地看著其他小夥伴們玩耍。
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對白老會長,以及其他人而言是非常漫長的時間。
終於,結果出來了。
可以確認了。
容秋秋確實是白之謹的孩子。
當dna鑒定結果出來,哪怕明明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大,眾人還是震驚了。
白之謹加深了抱住容秋秋的力道。
容秋秋一張小胖臉恍恍惚惚茫茫然然。
白之謹捏了捏容秋秋的胖臉蛋,說道:“啾啾寶貝,以後不允許你隨便認爸爸了。”
容秋秋:“……”
哼!不認叭叭是不可能噠!
真的叭叭,你不要以為你一個叭叭就能滿足啾啾寶寶!哼!
哼!真的叭叭一個叭叭不夠!
成熟的啾啾寶寶要火葬場數量的叭叭!哼!
白老會長看著容秋秋的目光非常溫柔,他對容秋秋伸手,想要抱抱小孩,結果白之謹完全不給他機會,他一直緊緊將容秋秋抱在懷中。
讓容秋秋最難受的是,他竟然還掙紮不開。
時間已經很晚了,孩子們該睡了。
白之謹想帶著容秋秋回到白家,不過容秋秋不肯。
容秋秋嚎啕大哭,聲音似乎要震破天,他還一直想要逃跑。
在容秋秋的哭聲下,菲兒無數次想要帶著容秋秋來一個空間穿梭,從白之謹身旁逃出去,但是失敗了。
以白之謹為中心,空間被鎖定,無法使用任何空間異能。
容秋秋哭得聲嘶力竭,白老會長看得心疼不已。
容秋秋哽咽說道:“啾啾不要去叭叭家,嗚嗚嗚哇哇,啾啾要回家,嗚嗚嗚,啾啾要麻麻麻麻,哇哇哇!”
白老會長看容秋秋傷心的模樣,心都要碎了。
白老會長皺眉,他看向白之謹,說道:“之謹,啾啾現在剛知道你是他的爸爸,現在你想讓他立刻接受,是在為難小孩子,如果你實在不想離開寶貝,我們可以今天和寶貝一起去寶貝的家裡。”
百夫人立刻說道:“是的,可柔去繁瑟學院時,將孩子交給了我們,白大人,您現在要將啾啾寶貝帶走,我們也不大放心,我認為,您可以暫時留下來。”
白之謹沉默了下,說道:“我先將啾啾送回去,今晚,我會去見啾啾的母親。”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白之謹是要進繁瑟學院。
容秋秋也聽懂了。
也就是說,晚上他不會被白之謹帶回白家,他可以繼續和自己的小夥伴們在一起。
然後,今天瞎認的假爸爸,其實……
是他一直苦苦追尋多年的現稱號為帝國第一大嬌花的真的爸爸,要去繁瑟學院找媽媽?
容秋秋眨巴眨巴大眼睛,他現在在思考,他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去找媽媽?
容秋秋抱著白之謹的脖頸,又貼貼他的臉頰。
眾人見容秋秋這個模樣,覺得容秋秋完全沒有一時半會無法接受親爸爸的樣子,他接受得特彆順理成章。
像是想到了什麼,容秋秋忽然橫眉豎目看向白之謹。
白之謹眼皮跳了跳,總感覺容秋秋對自己非常不滿。
容秋秋說道:“叭叭啊!”
白之謹:“……嗯。”
沙塗成:“啾啾,怎麼了?”
白之謹溫柔地笑著,看向沙塗成。
隻是一個目光,沙塗成頭皮發麻,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容秋秋乖乖巧巧對沙塗成眨巴眨巴大眼睛,目光一轉,又奶凶奶凶地看向白之謹,說道:“叭叭啊!麻麻對啾啾說,啾啾親的叭叭是帝國戰士,叭叭是嘛?”
白之謹頓了下,說道:“過去是。”
容秋秋聲音拔高:“叭叭現在不是帝國戰士了嗎?”
白之謹道:“現在不是。”
容秋秋:“可是,麻麻說,啾啾親的叭叭超膩害,啾啾還和麻麻約定,以後叭叭在戰場作戰,柔弱的啾啾和麻麻就在後麵拿著手搖花,給英雄叭叭搖旗呐喊加油!”
容秋秋看著白之謹的目光滿滿都是控訴,似是在指責白之謹,因為他不是帝國戰士,所以他和容可柔都沒機會在後麵給他加油了。
白老會長嘴角抽了抽,容秋秋說的話畫麵感實在是太強了,腦補一下,就覺得非常的微妙。
白之謹一時之間竟無法回應。
容秋秋上下看了白之謹的臉,又貼貼了一下,一臉沉重的歎了一口氣。
菲兒擔憂地詢問:“啾啾,怎麼了?”
容秋秋貼著白之謹的臉,說道:“叭叭長得和啾啾一樣的柔弱,叭叭這麼柔弱,以後怎麼上戰場?唉。”
白之謹:“……”
容秋秋:“唉!叭叭和麻麻說得叭叭真的一點都不一樣。”唉!
容秋秋重重歎息,小小朋友,煩惱辣麼多。
煩惱雖多,但這並不妨礙他一直貼貼白之謹的臉。
眾人總覺得,容秋秋的想法非常奇怪。
這個小朋友很喜歡憑外表判斷一個人的實力,哪怕他明明知道對方很厲害,但是隻要長得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他就能夠一直以“柔弱”兩個字形容對方。
事實上,無論是他,又或者是容可柔,還有白之謹……
他們都不柔弱。
白之謹將容秋秋等一行人送回了彆墅。
理論上,白老會長應該離開,但是白老會長舍不得容秋秋,他不願意離開。
白之謹將容秋秋放到地上,蹲下身,與他雙瞳對視,說道:“啾啾,爸爸去找媽媽,你乖乖睡覺,知道嗎?”
容秋秋立刻抱住了白之謹,說道:“啾啾要和叭叭一起去找麻麻!”
白之謹頓了下,心想,等他看到了容可柔,還有許多事情想問她,還是不帶小朋友過去比較好。
白之謹拒絕了容秋秋。
作為一個熊孩子,容秋秋被拒絕,就沒有任何節操地哭了。
白之謹抱起容秋秋,詢問百夫人,容秋秋的房間在哪裡。
容秋秋頓時有了危機意識,以為白之謹是想要把他帶去沒人的房間揍小孩,哭聲更加聲嘶力竭了。
白老會長見狀,立刻嚴肅訓斥白之謹,之後硬生生從他的懷中將容秋秋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之前還顯得特彆抗拒的容秋秋這一回順從地抱住了白老會長。
白之謹眉心重重跳了跳,他覺得,容秋秋這樣成長下去可能不大好。
算了,比起這些,最重要的是……
他現在要見孩子的母親。
白之謹對眾人說道:“那麼,啾啾就暫時請各位照顧,我先離開了。”
容秋秋聞言,哭聲陡然變高,又是一聲聲聲嘶力竭地喊“叭叭叭叭”。
百夫人等人有瞬間的茫然。
理論上,容秋秋今天第一次見到白之謹,應該不會有這麼深的感情,但是,從表麵上看起來,他確實是舍不得白之謹。
想想,也有可能是因為,容秋秋明白,白之謹是他的親爸爸。
眾人心裡想,容秋秋真的是天生就知道怎麼做才能最討人歡心。
哪個家長不喜歡心裡眼裡都是自己的孩子呢?
白之謹看向容秋秋,和他看彆人時不一樣,目光顯得極為溫柔。
容秋秋與白之謹目光相對,哽咽詢問:“叭叭啊,叭叭為什麼不帶啾啾?”
白之謹說道:“因為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媽媽,現在時間也晚了,啾啾需要睡覺。”
容秋秋兩邊嘴角向下,很明顯,這個理由並沒能說服他。
白之謹又說道:“等啾啾明天醒了,爸爸就帶啾啾去見媽媽,好嗎?”
容秋秋:“……”
在片刻的沉默後,容秋秋緩緩點了下頭。
不過,在白之謹走的時候,容秋秋又哭了。
白之謹無聲歎息,他回頭看向容秋秋。
容秋秋戳了戳自己的小胖臉。
眾大人沒懂容秋秋的意思,白之謹和小朋友們都懂了。
容秋秋的意思是,貼貼臉,讓他蹭蹭美氣。
白之謹走到容秋秋麵前,和容秋秋貼了貼臉,之後又在容秋秋的臉頰上親吻了下。
容秋秋也回了白之謹一個親親,之後目送白之謹離開。
等白之謹前腳剛走,容秋秋立刻就從白老會長懷中跳下來,和自己的小夥伴們紮堆湊在一起,說起關於白之謹的事情,看起來情緒非常正常。
這一天,對帝星許多人而言都是漫長的夜晚。
沙塗成帶著八個孩子進入浴室洗刷刷。
白老會長想要和小朋友們培養感情,也跟著一起進入了洗手間,然後,入眼的就是讓他無比震驚的一幕幕。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簡直不敢置信。
這些孩子們都已經三歲多了,竟然還要家長給他們刷牙?
更讓白老會長恍恍惚惚的是,沙塗成說道:“和孩子們睡覺時,還要帶孩子去噓噓,尿床就不好了。”
白老會長眼皮一陣狂跳,說道:“……這,這這,這都已經三歲多了,還會尿床嗎?”
他想到了另一個小曾孫,白向笛。
白向笛,比容秋秋稍大,從出生開始,幾乎就沒讓白老會長操心過。
在他記憶中,孩子們從兩歲開始就應該學會照顧自己,像容秋秋一樣……
都已經三歲多了,還讓大人帶的,他是第一次見。
仿佛感覺到白老會長震驚的情緒,容秋秋雙手叉腰腰,嘟起小嘴,理直氣壯地說道:“妹想到叭!啾啾還隻是一個小寶貝!哼!”
沙塗成摸了摸容秋秋的頭發,說道:“對對對,啾啾是爸爸心裡的小寶貝。”
白老會長嘴角抽了抽。
他覺得,他有必要讓白之謹學會怎麼樣才能做一個合格的奶爸,不然……
很有可能被彆的野男人搶走孩子。
白老會長忽然有了危機意識。
哦,不僅僅是孩子,他自己也有被人搶走小曾孫的危機。
從今天的觀察來看,他發現容秋秋不僅僅對沙塗成親熱,他還對特彆沈老親熱!
白老會長:“……”
玩了一整天的八個孩子梳洗過後,就躺在床上睡了。
白老會長心情澎湃,現在的他對容可柔與容秋秋的過去充滿了好奇。
他想更多的知道這對母子的事情。
白老會長打開個人光腦,熱搜第一條,白之謹私生子,曝光。
熱搜第一條居高不下。
比起這些,白老會長更好奇關於容秋秋的過去。
他命人調查關於容秋秋的一切,又在星網上搜索,他想要知道容秋秋的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