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死神頌歌 [19W營養液加更](2 / 2)

“好的,替我謝謝宗座,也謝謝你為我帶路。”賞南走入門內,轉身說道。

侍從點點頭,“那您早點休息,馬利維執事,請您跟我來吧,您的房間還需要往前走。”

賞南關上門。

如侍從所說,這個房間的視野的確非常好,能俯瞰北宮的整個後花園,放眼望去,甚至還能看見往中心靠攏的東南西三座恢弘的宮殿尖頂。

但這種窗戶……賞南把窗簾刷啦一下,從最左拉到了最右,打開房間的燈,比家裡的床鋪要大,看起來要更加貴重與精致,誇張華麗的木雕,擺在桌子上的鮮花,帶有獨立的浴室和禱告室,牆壁上有著常見的聖主畫像。

不知怎的,平時都還好,可聖主畫像如果在房間裡的話,賞南總覺得是懷閃在房間裡。

雖然很麻煩很吃力,但賞南還是在浴室把頭發洗了。

自己洗頭發,他才體驗到了這麼長的頭發洗起來有多困難,光是被水徹底淋濕透後,腦袋都有些被頭發的重量扯著往下墜。

不能剪掉嗎?

[14:不能,隻能修,古物說你的頭發是聖主的嘉獎。]

賞南用了幾根毛巾才勉強讓頭發不再滴水,又從櫃子裡翻出一把和吹風機很像的東西,對著頭發拚命吹著,“你這麼說,那我還挺想當教皇的,等我當了教皇以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頭發剪了。”

[14:可以往這個方向努力。]

[14:采訪一下博拉奇新任教皇的夢想是什麼?答:剪頭發。]

頭發吹到半乾,外麵響起敲門聲。

之前那名侍從領著兩個人站在賞南房間門口,看見賞南,對方朝旁邊讓了兩步,讓那兩人上前,他則在一旁恭敬道:“神父,這是宗座親自為您挑選的人,您可以選擇留下或者帶回您的神父小堂。”

神父表麵上表現得淡漠冷靜,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過了半天,賞南才清了清嗓子,“宗座這是……”

侍從深深一笑,“知道神父還不懂,所以挑的都是學過一些的。”

眼前兩人,一男一女,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論長相,他們完全比不上神父,輪氣質也是,侍從在心底歎了口氣,其實這已經是最好的了,單獨看時已覺非常不錯,可當和神父處於同一場景下時,這兩人頓時就黯然失色。

賞南明白了,他語氣平靜且有禮。

“幫我謝過宗座,我暫時隻想好好服務第一街區的市民,並且打算一直獨身……”

“這和您保持獨身並不衝突。”

“……”

賞南不想收,也不能收。

“對不起,宗座的好意我心領了……”賞南欲言又止,未說出口的話,侍從都心知肚明,他的拒絕已經十分明顯了。

侍從耷著眼皮,就像被釘在了賞南門口的地麵上似的,另外兩人沒他那麼鎮定,額頭冒汗,眼珠亂轉,手指在衣服上揪來揪去,臉上寫滿了緊張和害怕,時不時會用祈求的眼神看一眼賞南。

幾方對峙,分毫不讓,正僵持著,走廊的一頭傳來咳嗽聲,懷閃從沒亮燈的走廊一端不疾不徐走來,他已經換上了睡袍,暗紅色的短發微濕,帶著水光,棱角分明的臉在暗影的縮小下越來越清晰可見。

“遝噠主教,”懷閃徑直走到了賞南旁邊,手臂從賞南腰後穿過去,虛虛攬住,“您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啊。”

遝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您……”

“哦,”懷閃手掌微微用力,捏了捏賞南的腰,回答遝噠,“我今晚準備和神父共度,遝噠主教您是打算讓這兩人和我們一起?”

賞南在懷閃捏自己腰的時候,就知道懷閃是在幫自己拒絕掉宗座的“好意”,所以他很配合。

可遝噠明顯不是好說話也不是好打發的人。

他依舊是那副恭恭敬敬的姿態,身軀巋然不動。

懷閃濃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耷拉下來,他鬆開環著賞南腰身的手臂,懶洋洋地扯下來自己睡袍的腰帶,在賞南完全沒有準備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抓住賞南的手腕,將賞南的手腕按在了自己的胸前,微涼堅硬的胸肌下麵雖然沒有心跳,可也立刻讓賞南像是被觸電了似的想要收回手。

在賞南收回手之前,懷閃單手將賞南從地麵拖了起來,如狼一般將賞南撲在了門框上。

賞南身上的睡袍不知怎的散開,柔軟的布料大部分都落在了地上,在遝噠麵前露出一小片肩膀和白皙的後背,蝴蝶骨被擠壓在神深色的門框上,像是一隻被擒住翅膀的蝴蝶。

在壓倒性的力量麵前,神父的反抗看起來更像是欲迎還拒。

賞南垂在靠屋內那一側的手攥成了拳頭,遝噠的宗座的人,不管怎樣,他都隻能配合懷閃。

懷閃的唇壓在賞南的胸膛上,對方估計剛洗過澡,渾身都是香的,人類又有體溫,懷閃抱著賞南的手臂又緊了緊,他知道自己瞳色肯定在變,他感覺自己眼眶是滾燙的。

遝噠仍舊沒有離開,隻不過抬起了眼,不再是之前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懷閃慢騰騰扭過頭,他的臉和耳朵從賞南的脖頸上掠過,賞南微微向後瑟縮,又被懷閃不明顯地拖了回來。

主教眸子漆黑,“遝噠,你確定你還不走嗎?”他說話時,伸手一把揪著遝噠拽到了眼前,皮笑肉不笑,“還是說,你想一起?”

懷閃主教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意識到這一點的遝噠拚命從懷閃手中掙脫,連連後退,“好的,我馬上離開。”

遝噠匆匆帶著兩人原路返回,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

賞南鬆了口氣,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得罪古物。

但是,

“主教,您能放我下來嗎?”賞南低下頭,隻能看見懷閃的頭頂。

懷閃聽見他的聲音後,仰起頭,咧開嘴一笑,“哎呀,神父,真不好意思,您要是不說話,我都差點把您忘了。”

“……”

他把賞南穩穩地放到了地上,沒了阻力,賞南半開的睡袍全部直接散開掉在了腳下。

空氣突然就很自然地凝固住。

晚上的空氣冰涼,賞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垂著薄白的眼皮,不動聲色,隻有耳朵紅得不像話。

過了片刻,他用一隻腳輕輕踢了踢地上自己的睡衣,淡淡道:“主教,您解開的,請您給我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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