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三合一) 夏天還是很討人……(1 / 2)

小滿即安 山有嘉卉 26953 字 9個月前

梁滿以前沒有散步的習慣。

廢話, 誰累死累活下班回到家不躺著,反而去散什麼步啊。

但那天過後她好像就有了這個愛好。

每天晚上她十點左右會出門,喻即安準會這個時候出門丟垃圾。

然後他會問她:“你是去散步嗎?”

她點點頭應是,順便邀請他:“一起嗎?”

“一起吧。”他會立刻點頭答應, 聲音和表情都同步露出高興來。

每次他這樣, 都會讓梁滿想起小時候, 寫完作業啦, 出門就會見到等她一起玩的小夥伴。

雖然現在的這個小夥伴明顯超齡許多, 但沒關係,她梁滿超大度的,願意帶大齡小朋友一起玩。

順便摸清了喻即安的工作節奏, 四天值一次班,值班那天是不會回來的。

“那你明天要值班咯?”梁滿問了句,見他點頭, 她就說, “今晚去吃炸串,吃不吃?”

他們散步已經散得有點遠了,再往前就是夜市街。

但喻即安對梁滿的提議是不太會有反對意見的, 聞言點頭應了聲好, 倆人繼續溜溜達達地往前走。

他好奇地問梁滿:“你為什麼喜歡散步呢?”

梁滿心說並沒有, 但還是解釋道:“因為散步的時候很放鬆,可以想通很多事。”

喻即安很想知道:“比如什麼呢?”

“比如……”梁滿一臉深沉鄭重,話說了個開頭又沉默。

這讓喻即安下意識地認為, 她在想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他忍不住脫口問道:“比如像當時,你考慮要不要把房子賣給我那樣?”

梁滿一愣,啊這,她本來想說比如今天宵夜吃什麼, 逗逗他來著。

誰知道這人思維發散能力比她牛逼多了。

於是她伸手拍拍喻即安的肩膀,一臉正色:“沒錯,就是這樣,你懂我。”

喻即安信以為真,嘴角一翹,笑了起來。

興許是因為性格的緣故,他的笑是很安靜的,嘴角牽動頰肌和笑機,露出一個明顯點的微笑弧度來,眼睛比平時微微一眯,這就是表示高興了。

笑出聲這種高昂的情緒,梁滿還沒見他表現出來過。

夜晚的城市霓虹閃爍,依然是車水馬龍的喧囂繁榮,夜市街很短,在一個紅綠燈路口旁邊,背後是一片圍起來的工地。

也不是什麼特地規劃經營的夜市,最早是一家賣燒烤的走鬼檔在這裡經營,後來燒烤攤旁邊有了賣炒粉的,賣糖水的,漸漸聚集起來,就成了賣宵夜的聚集點。

喻即安沒光顧過這樣的地方,甚至還是被梁滿帶來,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路過一個小推車,看到車上一個煤球爐,爐子上有一口炒鍋,裡麵是大半鍋炒田螺,就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小攤的老板精明,立刻就招呼道:“炒田螺十五塊一份,帥哥來一份嘗嘗咯?很入味很新鮮很好吃的哦!”

雖然他用了三個很來形容,但並沒有讓喻即安動搖,隻是看向了梁滿,問她:“吃麼?”

梁滿點頭:“吃!老板,給我來一份,多給點咯,我們兩個人。”

一邊說,一邊抬手掃碼付錢。

喻即安掏口袋的手慢半拍,手機剛拿出來,他已經付好款了。

老板很大方,梁滿讓多給點,他就真的多給點,但嘴也挺碎,一邊打包一邊跟他們說話:“哎呀,你們家是小姑娘你當家啊,挺好,我們家就是我媳婦當家管錢,妥妥的!”

這是把他們當一對了,梁滿沒立刻反駁,而是扭頭看了一眼喻即安,見他滿臉不自在,才解釋道:“他是我哥。”

聲音略微有些揶揄,喻即安一下就聽出來了,不由得臉孔一陣發熱。

老板卻把梁滿的話當真,接話道:“一樣的一樣的,妹妹當家也行。”

梁滿哈哈一笑,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袋子,道了聲謝,然後故意對喻即安喊:“走啊,哥。”

喻即安一愣,整個人都快傻掉,半天才回過神來,臉上溫度迅速上升。

但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一言不發地跟著她走。

直到賣炸串那個檔口,梁滿停下,正想問喻即安要吃什麼,結果扭頭就見他同手同腳地繼續往前走,跟個遊魂一樣。

梁滿:“!!!”

不是吧,她也沒乾什麼吧?!

這人怎麼就成這樣了?!

她連忙過去拽住他,“彆走了彆走了,我們到啦!該回神了,大哥!”

話音剛落,就見這人像被按下開關似的,恢複了正常,像活過來似的。

梁滿問他:“吃什麼?”

喻即安迅速看一遍那些擺滿食物的籃子,說:“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那我可自作主張了?”梁滿問道,順手拿過一個小籃子。

喻即安點頭,伸手去接她的籃子,梁滿見他要拿,乾脆撒手,隻負責往裡麵放東西。

“土豆搞兩串,三角豆腐搞兩串,金針菇多來兩串,玉米也要點,尖椒,掌中寶,五花肉,牛肉,千葉豆腐……”

她一樣樣拿過去,喻即安就端著籃子跟她移動,直到籃子裝滿,端在手裡沉甸甸的,她才停下來。

把籃子遞給老板,老板問:“微辣還是中辣?”

“中……”才發出一個音節,梁滿忽然想到喻即安,趕緊改口,“微辣,微辣就可以了,多少錢?”

老板數了一下,報了個數,梁滿剛舉起手準備掃碼,就被人扯著衣袖把胳膊拽了下來。

回頭一看,是喻即安乾的。

他一邊舉起手機掃碼,一邊認真地道:“畢竟我是你哥。”

梁滿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原來剛才讓他變得同手同腳的是這個!

“哈哈哈哈哈!”她忍不住放聲大笑,甚至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哎喲,讓我扶一下,笑死我了——”

她突然靠近,喻即安有些無措,隻能定定站在那兒讓她扶著,把自己當成木樁。

可是木樁是有心的,它的心在撲通撲通亂跳,覺得非常尷尬。

“大家都在看,彆、彆笑了……”

他聲音太小,梁滿沒聽見。

周圍的客人被笑聲吸引,好奇地看過來,梁滿顧著笑沒注意,喻即安則是不在意,他微微側頭,看見她大笑的樣子,似乎特彆快樂和放鬆。

那是一種很鬆弛的狀態,無比吸引他靠近。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想說什麼,最後到底沒有說出口。

很奇怪,他竟然在這個瞬間,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那個拋棄和他和父親的,隻存在於照片裡的女人。

莫名其妙,他明明不喜歡那個人,她怎麼能和梁滿比。

吃完炸串,倆人一起往回走,梁滿給自己和喻即安都買了瓶酸奶,一邊嘬一邊慢悠悠地走著。

走到一半,她扭頭看了眼,見他嘴裡也咬著吸管,動作和自己一模一樣,不由得笑了一下。

喻即安好奇地看過來。

她忽然問:“你喜歡夏天嗎?”

喻即安微微一愣,像是認真想了想:“……一般,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對他來說,春夏秋冬都是很普通的季節,無非穿衣多少的區彆罷了。

但梁滿不是,“我還挺喜歡夏天的,感覺人生很多重要的事,或者重大的轉折都在夏天發生,比如中高考啊,畢業啊,參加工作啊之類的。”

夏季炎熱的氣溫裡,笑臉和淚水似乎永遠疊加在一起,曾經一起揮汗如雨或者親密非常的人,會在這個季節走散,終結過往,新生活開啟,每個人都被時間和生活裹挾著往前走。

梁滿有些莫名的惆悵,問喻即安:“你還記得你以前的同學嗎?”

喻即安不知道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大學同學嗎?都在一個圈子裡,很多還同單位,或者在其他的附屬醫院。”

梁滿這才想到他專業的特殊性,哈哈一笑,“也對,你們讀醫的,多數都是做這行,不像我們……那、再久遠一點的呢,高中同學?”

“……高中?”

“是啊,中學同學,還記得嗎?”她說著隨意地扭頭看了他一眼,意外撞見他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似乎想起什麼。

但他的回答卻是:“不太記得,過得太久,十幾年前的人,已經基本沒見過麵了。”

一看就沒說實話,但梁滿沒好問,隻是哦了聲。

從夜市往回走,走了將近四十分鐘才回到荔憬花園,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半以後。

小區廣場裡靜悄悄的,散步和跳廣場舞的住戶們早就散了。

暖黃的路燈光灑落在路麵上,將他們的影子投射下來,拖成長長的兩條。

回到家門口,該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各回各家。

喻即安卻忽然叫了聲他的名字:“梁滿。”

梁滿應聲回頭,撞進他目光柔軟的眸子裡,反應慢了半拍才嗯出一聲。

喻即安手裡還握著門把手,回頭望著她,很認真地道:“我覺得你剛才說得對,夏天還是很討人喜歡的,比如……會認識你。”

梁滿一愣:“!!!”

這人居然長嘴啦?!!

天呐!他是有嘴的!居然會說這種好聽話!

她剛要說什麼,就見這人又趕緊補充說明:“認識了你我才買到這麼好的房子,謝謝。”

梁滿:“……”啊,那沒事了。

喻即安說完就開門頭也不敢回地進去了,動作太快,以至於他的背影在梁滿看來,有點倉促。

“哢——”

關門聲傳來,梁滿回過神,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喻即安是個與程彥完全不同的人,甚至與她認識的大多數人都不同。

他少言少語,一本正經,多數人在他這個歲數,經曆過職場和社會的毒打,早就成老油條了,可他眼裡卻還能有澄澈的光。

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梁滿問自己,喜歡他嗎?仔細想想,其實還不到那一步,隻是有些好感,因為他和程彥的不同。

她收回散亂的思緒,去洗漱準備睡覺。

喻即安進了家門,還兀自有些懊悔,為自己今晚很不好的表現,和唐突的話。

他隻是想向她表示感謝,以及認識新朋友的高興,並不是有意……

他剛想到這裡,就聽到喻鳴問他:“你扔個垃圾扔兩個小時,乾嘛去了?”

喻即安抬眼,父親正站在書房門口,手裡拿著老花眼鏡看著他。

他眼睛一眨,老實回答:“遇到梁滿,吃宵夜去了。”

喻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梁滿是誰,不禁奇怪:“你們這麼熟了?”

“鄰居。”喻即安點頭,然後問,“難道您和奶奶跟她不熟麼?”

喻鳴一噎,白他一眼,“早點洗澡休息。”

說完轉身回書房去了,自從老房子開始裝修,他就搬過來這邊住,還堅持要住書房。

喻即安哦了聲:“您也早點休息。”

夜闌人靜,喻即安洗漱後睡下,卻遲遲不能入睡,滿腦子胡思亂想,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電話,電話響了。”晚上九點,辦公室裡響起電話鈴聲,唐莉就在旁邊,卻偏要叫劉雪霏,“住院總,快接電話!”

“就在你麵前,你接一下啊!”劉雪霏在整理科室教學材料,推了回來。

唐莉今天收了好幾個病人,現在根本不想乾活:“我不接,你是住院總,快接!”

話音剛落,就見話筒被人拿起了。

她立刻就說:“劉雪霏你看看,還是師兄好,你不行,嘖嘖嘖!”

劉雪霏翻給她一個大白眼。

喻即安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兒,應聲好,把電話掛了之後說:“我去急診會診,病房有事你們先處理。”

唐莉立刻應好,又衝劉雪霏嘖嘖嘖,劉雪霏氣得想打她。

急診的病人倒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上消化道出血來的,昨天晚上去喝酒,喝完回來覺得胃不舒服,躺了一個白天,晚上覺得好了點就起來吃粥,結果粥才吃到一半,突然嘩一下吐出一口血來。

家裡人嚇得連忙把他送來醫院,結果胃鏡一做,卻發現了胃內有腫塊,於是急診醫生趕緊請腫瘤科會診。

喻即安去到急診,看過病曆,又去病房詢問了患者和家屬幾個問題,然後回到辦公室對急診的同事道:“大概率是了,讓胃腸外科下來看看吧,能做手術最好。”

寫完會診單,要走的時候卻在門口遇到幾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郎,其中一個捂著額頭,發際線上沾著血。

另一個……

“……梁滿?”喻即安忍不住驚訝地出聲叫住人。

—————

“晚上去後浪喝兩杯嗎?”夏日午後,莫先念靠在椅背上,一邊伸懶腰,一邊向各位小姐妹發出邀請。

最近項目多,不管是梁滿,還是莫先念她們仨,都忙得腳打後腦勺,像今天這樣能齊齊整整坐在辦公室,實在難得。

梁滿一邊保存畫好的圖,一邊應道:“好啊,去唄,也咱們也有段時間沒聚了。”

林鈺就問:“有什麼新節目嗎?”

後浪就在沿江路,梁滿她們常光顧,對了,上次蘇慶碰到程彥就是在這裡。

莫先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好像是有一個新來的駐唱歌手,唱得還不錯。”

“比皇朝那個平頭小帥哥唱得還好嗎?”梁滿立刻問道。

莫先念聳聳肩:“我又沒聽過,誰知道呢,不過我覺得你說的那個水平也就一般。”

“那你覺得駐唱的有水平好的嗎?”

“鳳凰傳奇?”

“靠!少碰瓷!”

她們在討論哪家酒吧或者迪廳的駐唱歌手唱歌好聽時,唐柔一直表情懨懨的,看上去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等莫先念問她去不去時,她又立刻點頭:“去啊!我想喝酒了,醉了就沒有煩心事了。”

莫先念和梁滿對視一眼,又一起看向和唐柔更親密的林鈺。

她們以為林鈺一定知道什麼,卻沒想到林鈺也是一臉驚訝加茫然的表情:“……糖糖你怎麼了,碰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啊?”

唐柔欲言又止,抿著嘴,眉頭擰成一團。

應該不是工作上的事,要是客戶難纏,她不說,她的小助理也要吐槽,可最近她們並沒聽到相關言論。

梁滿忍不住猜:“不會是……鄭旭又來找你了吧?”

唐柔三月底和鄭旭提離婚,他同意了,本來應該四月底就拿離婚證,但誰能想到鄭旭會這麼不要臉,竟然反悔了。

離婚證於是沒領成,莫先念陪唐柔去跟鄭旭談判,他說自己後悔了,希望唐柔能回來,他一定會好好對唐柔,跟她好好過日子。

問題是唐柔又不是收垃圾的,怎麼會同意,於是這次談判不歡而散。

竟然招惹上這麼一個東西,梁滿對他的厭惡程度直接超過對程彥的,當即就提出找人打一頓鄭旭。

“嚇死他,我就不信他還不放手!”

莫先念沒什麼意見,甚至還挺讚成:“有些人他就是賤,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們已經夠先禮後兵了。”

但林鈺不讚同:“萬一他就是那個不要命的呢?到時候恨上糖糖,對她動手……”

因為男女感情糾紛引起的社會治安事件層出不窮,誰也不敢保證鄭旭會不會因此受刺激,對唐柔采取極端的報複行動。

所以雖然覺得他就像一塊討厭的狗皮膏藥,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他繼續談條件。

鄭旭見實在無法讓唐柔回頭,就提出要十萬,唐柔當然不肯,房子已經被他坑走一半,還要錢?真是不要臉!

最後是梁滿她們威脅說,如果真的不離,就找媒體曝光他和他們家乾的事,讓鄭家在他們老家那條村沒臉做人,這才勉強嚇住他。

然後是第二次等待離婚冷靜期,結果也是沒想到,五月底的時候,這丫又沒來,而且明擺著就是要惡心唐柔,找的借口是工作太忙,忘了這事。

接著又是一次談判,這次談判他跟唐柔賣慘,說他爸媽病了知道對不起她如何如何,又說他希望唐柔能幸福怎樣怎樣,唐柔不信,隻想快速了結此事,於是答應拿到離婚證後給他五萬。

她能拿得出五萬,說明她有更多,鄭旭的心又活泛起來,開始頻繁出現在唐柔麵前,似乎仍然是試圖挽回她,還用上了多年前他們剛認識的那套。

可惜有些事少年時期做是恰好,現在做就是惡心。

聽到梁滿問是不是鄭旭又來找她,唐柔苦笑著點點頭:“我覺得一個月好長啊,現在才過了一半。”

梁滿嗐了聲,給她出主意:“你有外地的客戶嗎?出差去唄,要拿證前一天回來就行。”

莫先念道:“沒有外地項目也沒關係,你休年假去唄。”

唐柔一愣,隨即抬手捂住臉:“天呐,我怎麼這麼蠢,這都沒想到!”

梁滿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沒辦法,誰叫你可愛呢?”

可愛嗎?智商換的←_←

姐妹四個頓時笑成一團。

下班之後結伴去了沿江路的後浪,要了酒和小食,一邊閒聊一邊聽台上的樂隊在演奏。

一切都很放鬆很美好,梁滿甚至打算跟她們聊聊喻即安,如果鄭旭沒有突然出現的話。

起因隔壁桌一位打扮很精英的男士不小心把手機掉在了地上,剛好在唐柔這邊,她幫忙撿,順便就聊了起來。

才聊了幾句,鄭旭就突然衝了出來,指責對方勾引他老婆,指責唐柔紅杏出牆不要臉。

大晚上的,酒吧裡坐滿了客人,這樣的熱鬨立刻吸引了所有顧客的注意,大家都明裡暗裡地圍觀,連台上的駐唱歌手都停了下來,甚至還有離得遠的人站起來看。

唐柔當時就被氣哭了,精英男應該是個脾氣還不錯的人,站出來主動解釋他們不過萍水相逢幫忙撿一下東西而已,但鄭旭有心找茬,繼續大放厥詞。

梁滿本來就厭惡他,又喝了酒,火一下就上來了,二話不說把人拉開,上去就是一腳踹在鄭旭的膝蓋後麵。

“媽的,早就想打你了,給你點好臉就當我們好欺負是吧!”

“你以為全世界男的都像你,又當又立,沒有少爺命還想要人伺候,真以為自己是哪根蔥,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垃圾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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