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快遞還在路上!
他有點後悔了,早知道該去珠寶店挑的,還能即買即走。
懷著這樣的情緒,他出完了整個下午的門診,晚上七點多回到家。
雖然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回來就過去找梁滿,主要是對禮物的期待占據了上風。
“阿滿,呃……”
怎麼多了隻貓,還是小小的奶貓?
他愣在客廳入口,一時不知道該繼續往裡走,還是退出去。
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覺得,哇,小家夥好可愛。
小家夥站在客廳裡,小小的背弓起來,對這個突然闖進家裡的陌生人非常警惕,還發出低低的嗚聲。
一人一貓就在打照麵的這一刻,無聲地對峙起來。
都覺得彼此侵入了自己的領地。
直到梁滿過來,一手抄起貓,將它舉到喻即安麵前,笑嘻嘻地問:“怎麼樣,它是不是超級可愛?”
說完還衝他眨巴眨巴眼睛,一副賣萌的樣子。
喻即安望著她,心裡忽然一動:“這是……你說的、給我的禮物?”
梁滿點頭嗯嗯兩下,滿眼期待:“怎麼樣,棒不棒,驚不驚喜?”
“……哪兒來的?撿的,買的?”喻即安盯著被她抱在懷裡摸來摸去的小崽子,嫉妒心油然而生。
真是離譜,他從小到大誰都沒嫉妒過,第一次有這種情緒,竟然是衝著一隻貓。
小家夥個頭小,心思卻很敏銳,它能感覺到這個人類並不歡迎自己,於是整個身子都開始瑟瑟發抖,警惕地看著喻即安,眼睛一動不敢動。
“在樓下撿的。”梁滿摸了一把貓的脊背,“我吃飯回來,在樓梯口後麵碰見它,濕漉漉的,還那麼小,就乾脆撿回來了唄。”
喻即安哦了聲,又問:“那你……怎麼不自己養?”
反而要送給他,她哪裡看出來他合適養這個小崽子的?
“你那邊太清淨啦。”梁滿伸手來拉他,一邊往飯廳走,一邊解釋道,“我想著你那邊花草不多,更合適它住,還有啊,你也太安靜了,跟它做個伴,能活泛點。”
“再說,你養跟我養不是一樣的麼,住你那裡,我每天都去陪它玩咯。”
喻即安本來想說貓很煩,又要鏟屎又要喂糧,還要注意它種種身體和心理問題。
可一想到這是梁滿送的,她還滿心好意,希望他能過得熱鬨點,拒絕的話就沒辦法說出口。
最後隻吐出兩個字:“謝謝。”
這就是同意養它的意思了,梁滿頓時高興起來,道:“那我們明天去寵物店買貓砂盆和貓糧,再請教一下怎麼養它?哦,還得帶去打疫苗。”
喻即安沒養過,隻好說:“都聽你的。”
於是梁滿便興致勃勃地計劃起來,要買貓砂貓糧貓食盆,還要買貓窩貓爬架,帶去打疫苗做體檢,甚至要幫它剪指甲。
喻即安聽得眼皮直跳,真是……小崽子太麻煩了。
他轉頭看一眼趴在空椅子上的小長毛橘,歎口氣,問道:“它叫什麼名字?”
梁滿這才想起這件這麼重要的事,猶豫著道:“你說呢?”
喻即安看了貓一眼,道:“就叫小崽子。”
梁滿:“???”
“哪有這樣起名字的,太敷衍了。”梁滿吐槽,“還不如叫大黃呢。”
喻即安點頭,一臉無所謂:“也行。”
梁滿一噎,覺得這名字狗裡狗氣的,也不好聽,於是又改口:“要不叫麥子吧,它們都是黃色的。”
這麼一說,好像叫水稻也行?喻即安腦海裡閃過這麼個念頭,嗯了聲。
“小家夥,以後你就叫麥子了,好不好?”梁滿伸手摸摸它的頭,撓撓它的下巴。
喻即安看了它一眼,麵色淡淡,談不上喜歡,但也不再排斥。
吃完飯,因為下雨,不好出去散步,梁滿抱著小貓去了喻即安那邊,先讓它熟悉一下環境。
待到了十點,她回來洗澡,喻即安在客廳和貓待在一起。
一人占據著沙發的一頭,都盯著電視,誰也不吭聲,甚至都不動彈換地方。
小家夥到底是小,很快就困了,在沙發裡蜷成一團,用爪子捂著頭睡著了。
喻即安看到,心裡的不情願又淡了一點,要是以後都能這麼相安無事,養就養了吧。
梁滿出來,頭頂上包著乾發帽,喻即安見到她就立刻起身:“要我幫你吹頭發嗎?”
梁滿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喻即安第一次給人吹頭發,動作不是很熟練,有點笨手笨腳的,還要梁滿提醒他近了燙了。
不過能在吹頭發的時候一起聊聊天倒很不錯。
喻即安跟她說:“你早上給我的拿鐵,是你用咖啡機煮出來咖啡,再加進牛奶裡的?”
梁滿搖搖頭,被他抓在手裡的發絲晃了兩下,“哪裡用這麼麻煩,用咖啡濃縮液就行。”
“咖啡濃縮液?”喻即安若有所思,“那如果我要在家常備咖啡液,選哪個牌子比較好?”
他是願意喝咖啡提神的,但不願意用咖啡機,覺得實在太麻煩。
梁滿先是告訴他自己喝的咖啡濃縮液是哪個品牌的,然後對他這種想法加以吐槽:“保質期少則九十天多則一年半載的濃縮液,能跟咖啡機煮出來的新鮮咖啡比麼,你可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喻即安放下電吹風,一把熊抱住她,蹭蹭她頸側:“你是粗糧,不是細糠,所以山豬能吃。”
他低頭把腦袋埋進梁滿的頸窩,吐出潮悶的呼吸,灑落在皮膚上,毛茸茸地泛癢,像是要把什麼隱秘的情愫滲進她的肢體深處。
梁滿:“……”糟糕,感覺有被回旋鏢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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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風雨過後,梁滿的工作恢複正常。
白天要做的事很多,見客戶,去檢查施工現場有沒有被水淹,四處奔忙。
她去上班的時候,小貓就自己躲在沙發底下睡覺。
它覺得自己睡了很久,終於,那個把它帶回家的人類回來了。
它呲溜一下從沙發底下鑽出,向梁滿衝去。
梁滿伸手把屁顛屁顛朝自己跑過來的小家夥捉住,嫌棄的噫惹一聲:“你怎麼這麼多灰,鑽哪兒去了?”
小家夥奶聲奶氣地喵了聲。
梁滿抱著它玩了一會兒,給它喂了一瓶奶,再帶它去廁所,蹲在浴室門口看它:“快尿,一會兒你爸回來,吃完飯咱們去寵物醫院,明天就有貓砂用了。”
“喵?”
小家夥歪了歪頭,似乎聽懂了她讓自己做什麼,於是在浴室裡蹲著憋了許久,才放出一泡水。
梁滿捶捶腿站起來,把浴室打掃乾淨,再提著貓出來。
喻即安下班回到,照舊是七點半往後,靠近八點的樣子,進門見到客廳裡蹲著的小家夥,還是愣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對了,梁滿撿了一隻貓回來。
他繞開貓,徑直去找梁滿報到:“阿滿,我回來了。”
梁滿難得有心情開火,喻即安進來時,她剛把蒸鍋裡的花甲蒸蛋端出來。
“快快快,幫忙把蒸蛋端出去,我再炒個青菜就可以開飯了。”梁滿顧不上同他招呼,立馬讓他乾活。
喻即安忙洗了手來幫忙,看她穿著圍裙在灶台之間來回忙碌,頭發都已經有些亂,一時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麼累,就為了一頓飯啊……
喻即安又一次後悔,早知道以前就跟老太太和喻鳴學一下做飯了。
否則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什麼忙都幫不上。
是各種意義上的幫不上,連洗碗都有洗碗機,他除了幫忙端一下菜,什麼都做不了。
梁滿倒是沒注意到他還有這想法,忙著關注鍋裡的青菜。
她動手少,雖然知道青菜什麼樣最好吃,但真的動起手來,還是炒老了一點。
但是……將就吃吧,起碼熟了哇!
除了蒸蛋和青菜,桌上還有兩個菜,一個是用烤箱做的奧爾良烤翅,另一個是梁滿在熟食檔口打包的蜜汁叉燒,兩個人吃四個菜,倒也很豐盛了。
“就是沒有湯,下次隨便煮個紫菜蛋花湯,刷鍋水就刷鍋水了。”
她一邊跟喻即安說話,還一邊把水煮蛋的蛋黃剝出來給麥子吃。
喻即安看著她飯也不吃就先喂貓,心裡頓了頓,到底也沒說什麼。
吃過飯,倆人帶著貓出門去寵物醫院,本來梁滿想讓喻即安抱麥子,還美名其曰培養父子感情。
結果呢,這人是捏住麥子的後頸皮拎包似的提在手裡走的,可憐的小家夥一動都不敢動,看起來都快要嚇壞了。
“哎喲我去。”她忍不住想罵人,“還給我還給我,看得出你很勉強了!真是……男人帶娃,沒死就行。”
她一邊抱怨,一邊揉揉懷裡的貓仔,哄道:“乖乖,彆怕,我幫你教訓爸爸。”
邊說邊輕輕拍了拍喻即安胳膊。
也沒用力,跟螞蟻咬差不多的力道,但偏就是把喻即安心裡的火給拍了出來。
他感到很不高興,梁滿竟然為了個貓崽子打他!
她打他!她居然打他!太過分了!貓崽子都騎他頭上去了!!!
喻即安這一刻恨不得立刻點頭回去,這破貓,誰愛養誰養去,他才不喜歡。
他心裡氣得發狠,看向貓的眼神就有點不對,麥子應該是察覺到了,立刻抬頭衝他喵嗚一聲。
不知道是討好,還是發脾氣,奶裡奶氣的。
喻即安輕輕哼了聲。
梁滿聽見,耳朵一動,意識到他這是不高興了。
忙挽住他胳膊軟聲道:“我說錯了,你彆生氣,好不好?”
梁滿脾氣算不上頂好,也談不上溫柔,但她談戀愛的時候,是很願意放下身段哄對方開心的。
喻即安聽到她軟和的嗓音,扭頭看了她一眼,撞上她溫和中帶著笑意的目光,心裡的氣頓時就泄了。
“……沒事,它還小。”
他勸自己,算了吧,誰叫它又小又不會講話呢,比較起來,弱勢的一方肯定是更被照顧和偏向的。
但是不管他怎麼開解自己,仍舊覺得屬於自己的偏愛被奪走了。
他知道小貓是無辜的,也知道自己幼稚,知道自己不應該,這種情緒甚至羞於啟齒對人言,但他沒辦法控製自己的心。
受到這種情緒影響,去到寵物醫院之後,在麵對醫生時,他的情緒其實並不好,雖然還是靜靜地聽講,但他隻是接受了醫生告訴他和梁滿的各種喂養注意事項,卻並沒有產生任何疑問。
非常沒有求知精神,這在過去接觸新事物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梁滿到底是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還短,根本沒發現他的異常,隻以為他和平時一樣,隻是話少,僅此而已。
在醫生的解釋和教導下,他們學了怎麼給崽子驅蟲和剪指甲,建檔立卡方便體檢和打疫苗,還拿到了一本挺厚的寵物手冊。
小家夥的體檢結果一個多小時後出來,還打了一針貓聯。
它打針的時候,梁滿才想起來問:“醫生,它大概多大啦?公的母的啊?”
“兩個多月啦,是個小男生。”醫生揉揉它打過針的地方,笑著道,“就是體重有點輕,可以適當補補。”
梁滿哦哦兩聲,認真向醫生請教貓咪飲食的禁忌。
喻即安在一旁聽得左耳進右耳出,看樣子還算認真,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聽進去了多少。
走神的時候他和貓崽子對上眼,它衝他歪了歪腦袋,他的目光一頓,隨即彆開眼。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梁滿去看貓砂和貓糧,把貓往他懷裡放:“抱一下嘛,你兒子。”
喻即安眉頭一皺,想說我兒子怎麼可能是隻貓,簡直荒謬!
但還是順從地抱了過來,就真的隻是放在懷裡,摸都不帶摸一下的。
他的懷抱談不上舒服,但麥子也不敢動,隻呆呆的趴在他胳膊裡,一臉緊張,像是生怕他沒抱住直接叫它掉下去。
“喻即安你快過來,幫忙挑一下飯碗。”梁滿扭頭招呼他過去。
說是飯碗,其實是自動喂食喂水一體機,可以通過app遠程監控,還有貓臉識彆功能。
喻即安大步過去了,看了眼她猶豫不決的兩個顏色,一個是粉色的,邊緣畫著蝴蝶結。
他嘖了聲:“不是說公的麼,用粉色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梁滿一愣,這跟男子氣概有半毛錢關係嗎?
但畢竟是放他那裡養的,還是要考慮他的意願,於是她指了指另一台,“那灰色的呢?”
灰色那台邊緣畫著魚骨頭的圖案,看上去也很漂亮。
但喻即安卻看向了另一個白色的,“那個吧,白色的,看著乾淨。”
白色那個真就隻有一個光禿禿的機器,一點點綴都沒有。
但他看上了這個,梁滿隻好妥協:“那就這個吧。”
挑完必要的東西,剛結賬,喻即安就立刻把貓塞進了航空箱,然後低頭認真地摘身上沾的貓毛。
梁滿頗為無奈地看著他。
但她仍然沒有意識到喻即安已經在心裡彆扭,隻以為他是還沒習慣。
回到家,又是梁滿張羅著安置貓砂盆和食盆,而喻即安,則隻在一旁幫忙收拾一下紙箱,明擺著劃水。
梁滿沒發覺他的消極怠工,指著客廳一角,問他:“到時候在這裡放貓爬架,你覺得怎麼樣?”
喻即安看了一眼,搖頭道:“不怎麼樣,會擋住收納櫃,不好拿東西。”
梁滿哦了聲,問他:“那你覺得放哪裡比較合適?”
“……沙發旁邊吧。”他指了一下沙發旁邊的空地,那裡原來是當垃圾桶的。
不過到時候把垃圾桶挪開就行了,梁滿點點頭,滿意道:“這樣你們就可以一起看電視了。”
喻即安看一眼蹲在沙發上睜著好奇雙眼的貓仔,扯了扯嘴角,心說它最好是。
挑好放貓爬架的地方,梁滿把麥子抱了起來,“走,帶你去認識貓砂盆,以後你就在那裡拉臭臭,知道麼?”
“喵。”
麥子被放進了貓砂盆,一臉懵逼地看著梁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梁滿用手教它扒拉貓砂,它愣愣地看了半晌,抬起爪子想去扒她的手。
喻即安這時過來了,往貓砂盆裡倒了一點水,然後捉住它的爪子,扒拉了兩下貓砂盆。
然後極其高冷地說了一個字:“學。”
學不會,明天尿我家地板上,我就收拾你,哼哼。
也許是喻即安眼裡有殺氣,小家夥的耳朵立馬就耷了下來,成了飛機耳。
不僅如此,還發出一聲“eng”的狗叫。
但居然真的學會了,當喻即安把水倒貓砂盆裡時,它用被他捉過的那隻手,笨拙地扒拉了兩下。
梁滿頓時震驚:“……看來抓學習這事兒,還真是得靠嚴父啊?!”
喻即安哼了聲,心說誰想給這小崽子當爹啊。
安頓好貓咪,梁滿讓它自己在貓砂盆裡熟悉地形,看時間不早,這就要回去了。
喻即安蹲在地上,仰起頭眼巴巴地問她:“你今晚還洗頭麼?”
梁滿微微一愣,伸手揉他的腦門,他的頭發看著很有型很乾練,有種硬/挺的光澤,摸起來也微微紮手。
她把手指滑進發根,貼著頭皮感覺到一陣與表麵不同的柔軟,果然,頭發上是用了定型啫喱。
“乾嘛,還想幫我吹頭發啊?”她笑著問道,“怎麼這麼積極表現?”
喻即安心說我再不積極點,你這兒就快沒我地位了。
但他什麼都不說,隻定定地看著她。
梁滿於是點頭:“好吧,你一會兒過來,你給我吹頭發,我也給你吹頭發,怎麼樣?”
喻即安眼睛一亮,正要起身,餘光瞥見正從貓砂盆裡往外爬的小崽子,忍不住試探:“那……它怎麼辦,帶過去?”
“就在這兒唄,我那邊它沒驅蟲之前待過,也說不準有沒有跳蚤,明天讓人來清潔過後再放它過去。”梁滿應道,又揉揉他的腦袋,把頭發都揉成一團。
喻即安聽了這話,心裡爽了,立刻就點點頭:“你說得對,就讓它自己睡去吧。”
梁滿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猶豫一瞬,點頭應好。
再見麵,是四十分鐘後,在梁滿的客廳。
電視裡正重播本日新聞,梁滿盤腿坐在沙發上,側身對著喻即安,手裡正端著杯溫牛奶慢慢地喝。
頭頂是電吹風呼呼的聲音,他的手指輕柔地穿進她的發絲,將頭發撩起來,讓熱風在發絲之間穿梭。
他安安靜靜,動作一絲不苟。
牛奶喝完,頭發也吹好了,她把杯子放下,伸手去摸他的手腕,“輪到我咯,你快坐下。”
喻即安聲音輕快地嗯了一下,把電吹風放到一旁,挨著她的背後坐下,伸手環抱住她,低頭親了親她的耳朵。
梁滿扭頭親了他一下,哈哈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剛喝過奶,你要重新刷牙咯。”
她總是這樣捉弄他,喻即安卻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好,笑眯眯地嗯了聲。
梁滿拿過電吹風,讓他背過身去,自己跪在沙發上替他吹頭發。
他的頭發洗過之後軟軟的,也很順滑,手感特彆好。
梁滿一邊幫他吹頭發,一邊同他閒聊:“我下次買洗發水,要不要幫你一起買啊?”
“可以嗎?我跟你用同一個味道。”喻即安回了一句,聽著有點欲拒還迎。
梁滿哼了聲,故意沒聽出他的意思,“不要嗎?那算了。”
嗯?你怎麼不按套路來?
喻即安有些著急了,立刻改口:“要,要的。”
這才對嘛,有話就該直說,做人不能這麼彆扭。梁滿輕哼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喻即安忽然主動提起貓:“昨天你說要給我禮物,我以為是七夕禮物,結果回來看到它,我還嚇了一跳。”
梁滿一愣:“……七夕?這還好多天呢,著什麼急呀你?”
喻即安聞言赧然,不知道話該怎麼接。
不過這倒也提醒了梁滿,她該考慮一下七夕禮物了,哎呀,談戀愛就是這樣的了,什麼節都要互相交換一下禮物,要是沒有呢,那就是你不愛我了。
就這樣,長毛橘小貓咪麥子,正式在喻即安家安家落戶。
喻即安是不可能讓它進房間的,它似乎也並不在意,反而喜歡更樹屋,喻即安從梁滿那邊回來,就見它已經蜷在樹屋裡睡著了。
他定定看了幾秒鐘,哼了聲,關燈去了書房。
第二天早上,喻即安學著網上看來的鏟屎視頻,滿心怨氣地給貓鏟屎,然後換水放糧。
等他拾掇好要出門去上班,小家夥已經吃完早飯,正在洗臉。
他隨意掃了一眼,徑自往門口走。
原本是不搭理它的,但開門的一瞬間,他忽然又猶豫起來。
最後還是扭頭衝客廳方向說了句:“我去上班了。”
麥子洗臉的動作一頓,探頭探腦往他這邊看:“喵~”
路上小心呀,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