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高興了?梁滿看得直歎氣,得虧她是女朋友,不是媽,要不然能被他這不值錢的樣子氣死。
但是作為女朋友,誒嘿,就喜歡看他這種容易滿足的不值錢樣子,太好哄了!
梁滿勾著他的脖子,清清嗓子:“那個……你低低頭,我想親你。”
喻即安聞言立刻彎下脖頸,臉湊到她的跟前,和她鼻尖對鼻尖。
“阿滿。”
他們離得太近了,以至於書房似乎都變得擁擠起來,狹窄到隻能容納下他們兩個人。
梁滿聽見他沉穩的心跳在慢慢加快,心底也跟著鼓噪起一個彆的念頭,並且不住地叫囂。
與此同時,喻即安的胳膊抱住了她的腰,指腹掐在她的腰眼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正時輕時重地按著。
梁滿隻覺得半邊身子都軟了下去,提不起一點力氣,隻好倚靠在喻即安懷裡。
“……你彆、你彆太過分。”她嘟囔著抗議,“哪兒學來的招數,都學壞了。”
喻即安聽見,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是不舒服嗎?對不起……”
聲音聽起來有些忐忑,甚至還有些愧疚。
梁滿頓時就無語,乾脆伸手扯他耳朵,嗔怪道:“喻即安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口是心非都聽不出來嗎?”
喻即安麵露驚訝,又做恍然大悟狀:“原來這就是口是心非,說不要就是要麼?”
這話說的……梁滿臉孔瞬間門就變紅,那抹紅迅速向她脖頸蔓延,最後消失在衣領之下。
偏這人還認真點頭:“懂了,我下次會注意。”
梁滿:“……”感覺有被騙到。
她還沒回過神,腰上的手指就再次動作起來。
然後,他輕輕吻住了她。
興許是有些緊張,也有可能是興奮,梁滿感覺到喻即安的唇瓣有些微顫抖。
她有心安撫他,於是很努力地給出回應。
喻即安的身體有片刻僵硬,但很快,他就更加用力地抱住她,和她吻了個天昏地暗。
從這天之後,梁滿再也沒有讓喻即安給她發過麥子的照片,都是下班了直接過來跟它玩,或者接過去她那邊,甚至還會留它過夜。
於是很快,在她這邊也有了貓食碗和貓砂盆。
喻即安正給梁滿送的龜背竹澆水,這是他之前跟她要過的喬遷禮物,過了好久才送。
還美名其曰:“寓意超好,健康長壽,招財進寶。”
喻即安就把它放在了地台邊上,麥子還挺喜歡它,沒事就去蹭蹭它的葉子。
澆完水,他把花灑放下,對梁滿道:“過也可以,但你不準讓它上你的床。”
梁滿眨眨眼,故作不解:“為什麼,它又不臟,上就上了唄。”
“不可以。”喻即安抿住嘴唇,神色有些不自然,“……會養成壞習慣。”
梁滿拖著嗓音哦了聲,“原來是這——樣——啊——”
說著她突然往他跟前一湊,滿意地看到他被自己嚇到,揶揄道:“麥子爸爸可真是用心良苦,我還以為你是吃醋了呢,哎喲,看來是我小人之心想多了。”
喻即安被她說得目光一閃,彆過頭去不肯承認。
反而問她:“你說……貓多大能絕育來著?”
梁滿:“???”
好家夥,小家夥才這麼點,你就開始打這主意了,求你做個人吧!
梁滿抱著貓立刻轉身就走,邊走邊嘟囔:“糟老頭子壞得很。”
喻即安看著她睡衣下擺的卡通貓耳朵,彎著眼睛笑了一下。
梁滿走到了門口,又突然停住腳步折返回來,賊兮兮地跟他談條件:“這樣吧,隻要你同意陪我完成‘情侶必做的100件事’,我就不讓它上床,怎麼樣?”
“……這是什麼?”喻即安既好奇,又疑惑,感覺在哪裡聽說過,但又想不起來。
“可以增進感情的遊戲。”梁滿如此解釋道。
喻即安聞言眼睛一亮,沒多想,直接點頭應好。
梁滿微微一笑,滿意地走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門,梁滿打印了一個表格,告訴他,他們要把這一百件事都做完。
喻即安看了一遍表格,戳著第四條說:“這條怎麼辦,我們還要養一隻狗嗎?”
又貓又狗,喻即安想想就覺得頭大。
梁滿看出了他的抗拒,大方地道:“這個狗狗可以用彆的動物代替,我們已經有麥子了,這條就算完成。”
說著用馬克筆在這條的序號前麵打個勾。
喻即安剛鬆了口氣,就聽她說:“那我們這個周末就去遊樂場坐摩天輪,還有去慧心大教堂吧!”
喻即安聞言頓時苦笑,周六值班,周日下夜班還要陪她去玩,這可真是……
周六那天值班特彆忙,重病患者紮堆出事,有一個肝癌晚期的患者一天內進行了三次大搶救,肋骨都不知道按斷了幾根,電除顫一次又一次,喻即安的學生寫搶救記錄,說寫到自己都快不認識字了。
饒是如此,到了天蒙蒙亮的時候,這個病人還是走了。
他的女兒和妻子,還有老父老母,在走廊外哭成一片。
這個家好像就這樣塌了。
喻即安心裡有些堵,回到辦公室才深深歎口氣,緩了一會兒才準備辦死亡手續。
因為死亡病例需要即刻完成病程記錄,喻即安一直忙到上午近十點,才把所有該做的事都做完。
然後去更衣室換白大褂,洗手洗臉之後還找出梳子整理了一下頭發,這才放心地下班。
回到小區門口,等到梁滿下來,她問他:“真的可以嗎,要不你先回去睡一覺,我們下午再去?”
喻即安沒說晚上還有科室講課的課件要做,隻笑道:“沒事,下午時間門太趕了。”
去遊樂場難道隻坐摩天輪嗎?不能吧,最起碼也坐坐旋轉木馬啊。
他們先去參觀教堂,然後去吃午飯,下午才進的遊樂場,一直玩到晚上。
坐了摩天輪,在最高點的時候接過吻,也坐了旋轉木馬,還坐了過山車,玩了大擺錘,喻即安還給她買了一個熊貓的氣球。
直到吃過晚飯,晚上九點了才意猶未儘地返程。
回去的路上梁滿發現喻即安比平時更安靜,她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眼睛的疲憊騙不了人。
她忽然問:“你昨晚幾點睡的?”
喻即安一愣:“……什麼?”
梁滿眼睛眨了一下,換個問答:“昨天忙不忙?”
“忙,有幾個病人要搶救,有一個搶救了三次,早上五點多走的。”喻即安應道,歎了口氣。
梁滿立刻就懂了,這人昨晚沒怎麼休息。
她想到今天她還拉他玩了幾個刺激性的項目,心裡頓時一凜,出了一身白毛汗。
又忍不住怪自己沒多關心幾句。
她一麵警醒自己,一麵伸手揉他頭發,嗔怪地嘟囔:“喻即安,你就是個傻子。”
喻即安一愣,怎麼好好的又說他!
梁滿乜他一眼,哼了聲,就是傻子,要不是傻,怎麼會強撐著精神陪她做這些無聊的事。
—————
暑期的日子過得格外快,很快就到了八月下旬。
七夕節也到了,各大電商平台也好,或者線下各個商場也罷,都開始搞七夕活動了,到處都是粉色和愛心元素。
就連官方,都已經預告會在翠湖公園舉辦七夕燈展。
“太遠了,不想去。”梁滿看了一下活動時間門,對喻即安道,“我們去吃燭光晚餐吧?”
喻即安說好,又提前跟她講好:“是周二,我下午有門診,可能會晚一點下班,你多等我一會兒,我一定來的。”
這是他和梁滿一起過的第一個節日,當然再怎麼重視都是不為過的。
梁滿爽快應好:“要是萬一……我說萬一啊,你特彆忙,我們沒吃上燭光晚餐,也不要緊,我們可以吃燭光宵夜。”
喻即安聞言一把捂住她的嘴,緊張兮兮:“好的靈壞的不靈,不會忙的,彆瞎說。”
梁滿:“嗚嗚嗚。”
好麼,喻醫生就隻在這一件事上迷信。
過了會兒,喻即安又跟她請示:“禮物呢?我是帶去吃晚餐的時候給你,還是回來再給你?”
“回來再給吧,拿著去吃飯太麻煩了。”梁滿隨意道,又嘿嘿一笑,“等回來了你過我那邊,我們交換禮物。”
喻即安瞬間門就想起她說過的,那是一份“是個男人就喜歡的”禮物,心裡登時抓心撓肝地好奇起來。
他放下手頭的工作,扭頭問她:“阿滿,你要送我的是什麼,可以給個提示嗎?”
“好東西。”梁滿神秘一笑。
喻即安想不到,於是眼巴巴地望著她,試圖用眼神讓她心軟。
——他近來發現了一個規律,隻要他這樣看著梁滿,她很容易就會答應他的要求,或者來哄他。
“你少來這套,這招隻在我想的時候才有用,懂?”梁滿哼聲,白他一眼。
喻即安聞言立刻把目光收回去,嘟囔著抱怨:“今天是鐵石心腸的阿滿。”
梁滿聽見,乾脆撲過來扯他的臉。
三鬨兩鬨的,倆人就抱到了一起,梁滿跨坐在他懷裡,抱著他的脖頸和他親成一團。
他熾熱急促的呼吸像烙鐵一樣灼燒她的皮膚,滾燙的感覺穿過睡衣的領口,向更遠的地方蔓延。
現在的喻即安,早就不是當初連親她一下都不敢的人了,吻技熟練很多,膽子也大了很多。
他的親吻落在她的鎖骨上,恰好在衣領邊緣,酥癢的感覺經過四肢百骸,直接延伸至腳趾間門。
梁滿忍不住閉上眼,嚶了一聲。
喻即安的動作僵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這次是往上親的,最後一個吻落在她輕顫的眼皮上。
“阿滿。”他呢喃地叫著她的名字。
梁滿睜開眼,看見他眼裡顯而易見的癡迷,頓時忍不住得意又害羞。
喻即安望著她臉上和脖頸的緋紅,忽然說了句:“阿滿,你臉紅的時候真好看。”
這樣直白的誇獎,讓梁滿忍不住心顫,她結巴著應:“……是、是麼?”
他嗯了聲,說得很認真:“我的心告訴我的。”
他的心麼?梁滿忍不住把手掌撫上他心口,問他:“這裡麼?”
他又點點頭,“就是這裡。”
梁滿忽然笑起來,戳了兩下他的心口,“你現在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啊。”
“我沒有。”喻即安否認,又低頭去親她。
然後在她耳邊輕輕地喘,不停地叫她名字,還把她壓在辦公桌邊上,來了個桌咚。
梁滿背靠辦公桌,上半身往後仰,隻覺得入耳的聲音聽起來性感得不得了,這人明擺著實在誘惑她。
她恨恨地揪了一把他的頭發,咬著後牙槽問他:“喻即安……你、你是不是覺得,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做……呃……”
喻即安含糊地應了聲沒有,沿著她的腮邊一路親回到她的唇瓣。
梁滿一邊抱緊了他的脖頸,一邊在心裡暗暗下決心,喻即安你給我等著。
到時候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哼。
七夕當天一大早,喻即安在辦公室裡看到一束包裝精美的玫瑰花,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劉雪霏笑道:“你那個小成的追求者讓人送來的。”
小成是喻即安這個月才開始帶的規培生,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
喻即安恍然大悟地哦了聲,想到了梁滿。
趕緊趁交班還沒開始,掏出手機,在外賣平台挑了一束玫瑰,讓人送去給梁滿。
“哎喲,今天過節,差點給忘了。”薑伍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喻即安聽到他問自己,“師兄,你給嫂子送了什麼禮物啊?”
“還沒送,等晚上回去。”喻即安糾正道,然後才回答,“項鏈,兩條。”
唐莉驚訝:“好事成雙的意思?”
喻即安眨了一眨眼,居然還能這麼說?學到了,今晚就這麼跟阿滿解釋。
“……買的時候覺得兩條都好,乾脆就補一份生日禮物。”
真是個樸實的理由,唐莉扭頭看向薑伍,嘖了一下,嫌棄道:“看看師兄看看你,你給你女朋友送了什麼?不會隻有五塊二的紅包吧?”
薑伍聞言大怒:“怎麼可能是五塊二,最次也得五十二好嗎!”
辦公室裡響起一陣笑聲,喻即安都忍不住彎了彎眼睛。
隨即他又想起,哦,對,他也還沒給梁滿發紅包。
趕緊發個“520”。
剛發完紅包,陳主任和護長先後地進來,該交班了。
陳主任的目光也被玫瑰吸引:“交班……喲,有花啊,今天什麼節日?”
護長笑道:“七夕節啊,你給你老婆發紅包沒有。”
“講這種話,我工資卡都在她那裡,哪有錢發紅包。”主任振振有詞,“難道不該她給我發嗎?”
辦公室裡響起一片噓聲,笑死,工資卡在老婆那裡算什麼,誰不知道您收入不止工資卡那點啊。
和喻即安必須早起上班不同,梁滿向來都是磨蹭到快八點才起來的。
剛起來就看到喻即安發來的紅包,隻有封麵上“七夕快樂”四個字,一句多的都沒有,很有他本人的話少風格。
而梁滿則截然相反,她的風格主打一個話多:
梁滿:【[微信紅包]】
梁滿:【謝謝親愛的~你也七夕快樂~】
梁滿:【按時吃午飯,多喝水知道嗎,早點下班好嗎[比心]】
等到了工作室,剛準備去煮一杯咖啡,就接到外賣小哥的電話,下樓出門一看,是送花來的。
十一朵鮮紅欲滴的紅玫瑰,花瓣飽滿鮮嫩,仿佛還蒙著水珠。
不用問,肯定是喻即安送的。
卡片上還寫著一行娟秀的:“七夕快樂,願朝暮與你同在。”
花店代寫的句子,看風格不像是喻即安的。
但梁滿心裡仍舊頗為驚喜,畢竟在她的認知裡,喻即安不是那種會講浪漫的人。
可是這第一次過節,他卻做得還算不錯,紅包、鮮花、晚餐和禮物,可以說儀式感十足。
她抱著話哼著歌往回走,一上樓就被唐柔發現。
“哇,阿滿你收到花啦,是喻醫生送的嗎?”唐柔捧著臉問道。
梁滿把花放到一旁,反問道:“不然呢,還能是誰?”
“這誰知道啊,說不準是你其他的追求者呢。”唐柔笑嘻嘻地衝她擠眉弄眼。
梁滿拿手指戳她:“你不要害我犯錯誤。”
唐柔大聲地噓她,會犯錯誤,那肯定是你本來就心智不堅定,既然不堅定,那不用彆人引誘,你也早晚會犯錯誤。
到了下午,梁滿看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就對丁斐道:“你早點下班吧,今天過節。”
丁斐一下就趴在桌子上,歎氣道:“滿姐,我分手了,你還是讓我加班吧,給加班費就行,隻有該死的錢不會騙我。”
梁滿一愣,摸著下巴覺得不對勁:“咱們工作室是不是今年風水不太好啊,怎麼一個接一個的分手?”
林鈺畫圖呢,抬頭看向她:“你可彆瞎說八道了,萬一隻是孕婦效應呢?”
梁滿撇撇嘴,想反駁來著,但沒想到合適的說辭,就算了。
轉頭對丁斐道:“沒男朋友了也下班啊,去玩,去人多的地方,說不定今晚就能遇見新歡。”
丁斐被她轟走了,她倒還在,一邊看電腦,一邊吃薯片。
林鈺問她怎麼不下班,她嗐了聲:“喻即安下午出門診,肯定搞到六點以後,我著急也沒用。”
約會是重要,但能重要得過人家得癌症的?
一直到六點半,天色已經開始發暗,梁滿接到喻即安的電話:“我下門診了,你已經在餐廳了嗎?”
“沒有,我還在公司,這就過去,我們餐廳門口碰頭。”梁滿用胳膊夾著手機,一邊聽電話,一邊收拾自己的包。
越是靠近商圈,節日氣氛就越是濃鬱,放的歌都是《今天我要嫁給你》和《桃花朵朵開》這種,歡快浪漫又甜蜜。
路邊有人在兜售鮮花,梁滿看一眼車後座的玫瑰花束,想了想,沒有拿下車。
她遠遠看見喻即安已經等在門口,立刻小跑著過去。
“喻即安!”
她歡快得如同自由的鳥雀,喻即安聽到她的聲音,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往前走了幾步去迎她。
梁滿蹦進他的懷裡,抱著他脖頸深吸一口氣:“哇,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話說的,喻即安更高興了,他知道自己不會說話,性格又內斂過分,於是格外喜歡梁滿的能言善道和熱情四射。
“……我、我也是。”他低聲地附和她。
他們手拉手地進了餐廳,正好是人最多的時候,餐廳裡回蕩著悠揚的樂聲。
核實過預約信息,侍應生把他們帶到一個靠窗的座位。
落座後沒過多久,剛點完菜,就碰到了喻即安的學生。
“老師好,師母好。”
喻即安的表情很明顯地一愣,應了聲好,同對方寒暄兩句,很快就分開。
梁滿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說話,感覺自己都因為“師母”這個稱呼變得慈祥起來了。
等小情侶一走,她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喻即安疑惑地望過去,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麼。
梁滿問道:“哎,你學生哪個年級的?”
喻即安搖搖頭:“沒想起來。”
“那你還跟人聊?”梁滿忍笑,她就知道這人愣那一下心裡肯定是在想這人是誰。
喻即安倒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她認得我上過她的課不就好了?”
曆來是這樣的,學生對老師的印象,經常會比老師對學生的印象要深刻。
梁滿嘿嘿一笑,跟他說:“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師母呢,感覺好新鮮。”
喻即安笑道:“以後我多帶你去學校晃晃,你就聽習慣了。”
“那還是算了。”梁滿立刻搖頭拒絕。
喻即安見她拒絕得這麼快,忍不住歎了口氣,有些遺憾地問:“你不想去看我上課嗎?”
啊這……
梁滿覺得自己有被誘惑到。
她其實很好奇,生活裡有些懵懂,她指哪兒去哪兒,跟隻大狗子一樣的男人,認真工作起來是什麼樣的。
“……等開學再說吧。”她最後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喻即安笑著點點頭。
吃完晚餐,倆人不約而同地提出早點回去,於是一拍即合,很快就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喻即安習慣性地要跟梁滿去她那邊,可剛走到門口,就被她轉身伸手抵住了胸口。
“你先回去,一會兒再過來。”
喻即安一愣:“……為什麼?”
梁滿翻他一個白眼:“這還要問為什麼?你的禮物呢,你不用回去拿嗎?”
“啊……對,禮物在家。”喻即安反應過來了,點點頭,說馬上就過來,讓梁滿給他留門。
梁滿笑嘻嘻地道:“不用著急,這邊建議你洗了澡再來哦。”
喻即安又一愣,看著她的目光先是有些呆滯,隨後漸漸亮起來。
但是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試探著反問:“洗了澡再來啊?”
梁滿嗯哼一下,昂起下巴。
他再次確認:“我真的、真的……洗了澡再來?”
梁滿乜著眼看他:“……你再不走,我這就反悔。”
喻即安臉色一頓,立刻答應:“這就走。”
說完轉身趕緊回自己那邊,走得太快,最後進門時都有些同手同腳。
他還聽到梁滿發出了一聲噗嗤的笑聲。
臉上的溫度頓時開始上升,直直燒進他心裡,燒得他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