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四十二章(二合一) 你就是老天爺派……(1 / 2)

小滿即安 山有嘉卉 19069 字 9個月前

“阿滿, 你剛才是說……準備怎麼幫我啊?”

黑漆漆的夜裡,喻即安小聲地如是問道,聲音裡飽含期待。

“當然是用手啊傻子。”梁滿的聲音飄飄忽忽, 說出的話格外直白, “難道你還敢想我用嘴?”

喻即安聞言心頭狠狠一跳, 不僅是臉, 他覺得自己全身從頭到腳都開始發燙。

他甚至感覺自己就是那隻被燙熟的蝦米。

“不不不……”他連連否認,沉默了幾秒,才繼續道,“不衛生, 還是不要了。”

藏汙納垢, 疾病風險有點大。

梁滿:“……”

她嗤了一下,想說什麼,到底也沒講, 一時沉默在那裡。

喻即安這下就變得不上不下了, 要是不知道她肯幫忙,忍忍就過了, 可現在麼……

“……阿滿。”

他叫她的名字, 整個人變得往她懷裡拱, 哼哼唧唧的。

想要,又不好意思開口。

梁滿等了一會兒, 還不見他主動提要求, 隻好問:“你想乾嘛?你想乾嘛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

這人整體上是很好的,要長相有長相,要事業有事業,難得的是什麼都肯聽她的。

但問題是, 他的性格真的是讓梁滿頭疼。

沉默寡言並不是什麼缺點,木訥不善言辭也不算很壞,但是他有事總藏心裡就很要命。

他不喜歡貓,但卻還是聽她的養了麥子,如果不是被她發現他一張貓片都沒有,他可能一直不會說;

他值班基本沒休息過,忙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還陪她出去玩,連要休息都不說;

貓把他的書弄壞了,他心疼,對貓有意見,也不說出來,甚至在她說錯話後自我反省……

這是她發現的事,那會不會有她沒發現的呢?他把事情和情緒都藏在心裡,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肯說出來,要她去察言觀色。

這也太草了!這算什麼男朋友,明明是女朋友吧?!

梁滿在試探,能不能掰一下他這個性子,彆的都好說,她隻不希望喻即安在她麵前還要小心翼翼地遷就她。

喻即安不知道她轉念之間就想了這麼多,已經被身體的異樣搞得開始煩躁。

聞言他不再強撐,抱著梁滿不住地親她的臉,把頭埋在她肩窩裡,粗重急促的呼吸在她耳邊響起。

又癢又燙,梁滿忍不住一直縮脖子,渾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她也是才發現,自家這個傻子,很有性感的本錢。

“阿滿,幫幫我吧,阿滿,求求你……”

“阿滿,我難受。”

“阿滿……”

他迭聲叫她名字,聲音哼哼唧唧的,聽起來好不委屈。

梁滿的心一下就軟了,“……好啦,幫你,幫你還不行麼,彆哼哼了,跟狗子似的。”

喻即安真的是腦子都昏了,聞言脫口就跟道:“那也是你一個人的狗子。”

梁滿一愣,旋即噗嗤一笑。

被她這麼一笑,喻即安就反應過來了,想張口辯解,又覺得解釋不清,算了,還是再哼哼吧。

“阿滿,我難受,你幫幫我,幫幫我吧……”

他一邊哼唧,一邊纏著梁滿,在被子裡動來動去,要往她身上粘。

梁滿受不了地扭頭去吻他的唇,手指勾住他的褲腰。

臥室裡的氣氛瞬間就被點燃,變得滾燙旖旎起來。

黑夜放大了人的聽覺,梁滿聽見他喉結滾動吞咽唾液的聲音,也聽見他夾在喘息裡難以抑製的悶哼。

她感覺到他身體在緊繃,他錯開唇,再次把頭埋進她頸窩裡,努力地忍耐著什麼。

但失敗了。

才短短幾分鐘。

梁滿愣了一下,推推他:“我拿紙……”

話沒說完,喻即安就忙著解釋:“阿滿,我正常的,我就是……就是……”

聲音著急又尷尬,梁滿都能想象得到他此刻有多麼赧然,他還拱她,像一隻委屈的大狗。

她笑了一聲,安慰道:“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嘛,憋久了都這樣,下次就好了的。”

喻即安聞言整個人頓住,很不好意思地嗯了聲。

梁滿伸手摸索著抽了張紙擦手,又拉了一下床頭燈的燈繩,柔和的昏黃暖光立刻便照亮了床頭這一畝三分地。

他們互相打量著彼此,都是衣衫淩亂,滿麵通紅的樣子,梁滿也沒有比喻即安好到哪裡去。

“阿滿。”喻即安弓起上身,吻住她的嘴唇。

倆人又滾到了一起去,這次就比上次順利多了,都不用喻即安求,梁滿就輕車熟路地找上了他兄弟。

她還有壞心眼,在喻即安快要忍不住了的時候,壞心地用指腹堵住了那個小眼。

喻即安先是一怔,隨即緊張起來。

他握著梁滿的手腕,緊張到額頭全是汗,眼睛都憋紅了,一個勁叫她名字。

“阿滿,阿滿……彆按……放開我……”

梁滿嘿嘿一笑:“我就不放,你憋著吧,看你能怎麼辦。”

喻即安也不能怎麼辦,他是決計不會反抗梁滿的,就隻能為難自己。

憋得受不了了,就撇頭把臉埋在枕頭裡,發出細碎的聲音。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梁滿就這麼看著他,覺得這會兒的喻即安可真誘人啊。

梁滿:很難忍得住不辱罵大姨媽!

喻即安側躺在床上,抱著梁滿的腰,頭在枕頭上左右翻滾,被梁滿欺負得都快哭出來了。

隻會叫她:“阿滿……”

梁滿總算見好就收,活動的四根手指停下來,拇指輕輕一鬆,喻即安的窄腰下意識往前一抻,抓住她後背的衣服,長長地嗯了聲。

梁滿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能操控他的情緒而得意,就先發現自己遭了殃。

她原是半躺半坐地靠著喻即安,倆人挨得極近,穿的又是寬鬆的短袖睡衣,這麼一來,她的手上、腿上和褲子上,全都沾上了來自於喻即安的饋贈。

梁滿的臉當即就黑了,這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嘛!

喻即安見狀,顧不上管自己,手忙腳亂地抽紙給她擦乾淨。

還一邊喘氣一邊跟她道歉:“我不是故意的,阿滿你彆惱……去、去洗洗……”

梁滿嘴角一抽,嘀咕:“你最好不是故意報複我。”

話音剛落,就見他那東西晃晃悠悠的,又開始要抬頭。

梁滿氣得直接抬手:“不準動!不然打你!”

喻即安嚇得一抖,連忙扯被子要把自己蓋起來。

“……這、這個不能打,阿滿你、你消消氣。”

梁滿哼了聲,收手攏了攏衣領,這才下床往衛生間走。

時間太晚了,倆人匆匆做完清潔,就鑽回到被窩裡。

燈再次暗了下去,喻即安躺得不安分,挪過去抱住梁滿,精壯的胳膊搭在她腰上。

梁滿動了動,喻即安見她還沒睡著,就開始用腿蹭她,一下又一下,摩挲著她的小腿。

“……你乾嘛?”梁滿被他打擾了睡意,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喻即安蹭蹭她,和她咬耳朵:“阿滿,我還想……”

話還沒說完,就被梁滿無情打斷:“不,你不想,閉嘴,睡覺。”

喻即安一噎,委委屈屈地哦了聲。

梁滿製止了他已經不合時宜的念頭,覺得可以安睡了。

可沒安靜到兩分鐘,就聽身後這人又出聲了:“其實今晚你生理期來得很合適。”

梁滿一愣,才剛醞釀到一半的睡意又散了一半,她轉過身,耳朵貼著他胸口,問道:“怎麼說?”

“會懷孕的,我沒有準備保險套。”喻即安實話實說,他也是剛才突然想起這麼重要的東西。

幸好啊,不然就犯錯了。

梁滿嘖了聲,剛想跟他說實話,可話到嘴邊又改成:“你就這麼怕我懷孕?”

“我不怕。”喻即安想也沒想地回答道,“但我怕你怕。”

怕她因為懷孕才嫁給他,怕她日後會後悔,怕她會因此覺得他趁人之危。

當然,也怕自己還擔不起父親這份責任。

“阿滿,我想要我們很好的時候結婚。”他靠在梁滿的肩膀上,低聲得近乎自言自語,“不會像我爸和那誰一樣。”

他連一聲“媽媽”都不願意稱呼對方。

梁滿沒覺得這樣哪裡不好,他這樣恩怨分明,總好過腦子發昏去期盼什麼母愛,到時候搞不好給她弄一個壓在頭上的婆婆。

那樣她怕是要被氣死。

她嗯了聲,岔開話題:“其實你不用怕,就算真的……也不會懷孕的。”

喻即安一愣,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阿滿的身體不好?應該不至於。

那就是:“你不相信我嗎?”

他語氣認認真真,問的是梁滿是不是不相信他那啥的活力。

梁滿一噎,覺得相當無語。

“你少胡思亂想,我的意思是有保險套。”梁滿沒好氣地道。

喻即安一愣,“……什麼?怎麼會……”

他話音一頓,想起梁滿的前男友,啊,那樣的話……

“是彆人用剩的嗎?”他委屈極了,聲音悶悶的,甚至帶上了一股潮氣。

梁滿也愣了一下,旋即被他氣笑:“你少胡說八道!”

她用力掐了一把他胸口,聽見他倒吸一口涼氣的嘶聲,這才哼聲繼續道:“是我前天剛買的。”

那麼問題又來了:“那、那你怎麼知道……尺碼?”

梁滿哦了聲:“我把每個型號都買了,總有一款適合你。”

喻即安恍然大悟,誇她:“阿滿你真聰明。”

梁滿嘴角一抽,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彆說話了,再不睡明天起不來你就等著遲到吧。”

明天可不是周末能賴床的時候,正正經經的工作日。

喻即安被她提醒,這才依依不舍地睡了。

等梁滿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八點整,喻即安早就離開了,另半邊床的床鋪都是涼的。

早上八點四十五分,容醫大一附院腫瘤二科,喻即安剛查完房回來,準備處理醫囑。

“師兄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嘛。”唐莉一邊打印醫囑單,一邊笑嘻嘻地同坐旁邊的喻即安開玩笑。

薑伍接過她話茬,語氣調侃:“那肯定是因為昨晚跟嫂子約會,過得很開心嘛。”

本來都以為喻即安會像平時那樣笑笑不回答,可沒想到今天這人性情大變,竟然點頭給了個肯定的:“嗯。”

見他竟然回答,唐莉立刻來勁了,追問道:“師兄,嫂子送了你什麼七夕禮物啊?”

喻即安眼睛微微一彎,安靜的笑容裡多了一點得意:“是很好的禮物,很私人,不好告訴你。”

這回答真的是……

大家立馬就噓起來,說他吊人胃口,他就繼續笑笑,應得有理有據:“這是隱私,我告訴了你們,我女朋友會不高興的。”

有位年紀大點的同事調侃他道:“你這還沒結婚就妻管嚴,以後可怎麼辦,豈不是夫綱不振,毫無翻身的希望?”

喻即安還是笑眯眯的,今天心情和脾氣都格外好,“我為什麼要翻身,讓她一直管著不也挺好麼,大到家庭財產人情往來,小到針頭線腦,她在意我才會管,被人管著什麼都不用多想,很舒服的。”

好家夥,從來都不愛說話的人,現在張口就是這麼一番如此正確的話,一下就把大家驚到了。

辦公室裡的女同事們更是深有共鳴,紛紛聲討那些個臭男人:“看看人家多有覺悟,就你們厲害,夫綱夫綱,說白了不就是想當大爺。”

“就是,要是你老婆不管家,你連件乾淨衣服都穿不上。”

“吃飯更彆想,肯定頓頓都是外賣,就是因為你們老婆那麼勤快做飯,才讓你們一個個在結婚以後都成了胖子,彆不識好人心。”

各位男同事被懟得不敢吭聲,各個啞口無言,隻好頻頻看向喻即安,企圖用目光將他淩遲。

他眨眨眼,一臉無辜的模樣,簡直是有恃無恐。

唐莉忍不住咋舌:“就我師兄現在這拉仇恨的本事,我嫂子在家肯定沒少調/教啊。”

要不然他能有這麼伶俐的口齒,和這麼高的覺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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