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1 / 2)

隻想喜歡你 歲見 10681 字 9個月前

聞槳和秦妗在溫泉館停留了一個多小時, 出來的時候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園區內燈火通明, 亮如白晝。

許是因為之前一直在下雨的緣故, 晚間的園區不比白日喧囂熱鬨, 人煙寥寥,顯得有些安靜。

到房間的時候, 聞槳收到池淵的消息,說是晚間的飯局推遲,問她這邊結束了沒有。

聞槳點開鍵盤, 一句話才打了幾個字,屏幕突然跳了下。

——許南知來電。

“南知?”聞槳從浴室裡找了條乾淨的毛巾擦頭發,赤著腳踩在鋪著絨毯的地板上。

許南知語氣不高地“嗯”了一聲, 又問, “容姨說你出去辦事了,什麼時候回來?”

“我這邊一時半會可能沒法結束,晚點還有個飯局。”聞槳站在窗前,“你有事嗎,不然你來找我好了。”

“你在哪?”

聞槳說了個地址。

許南知沉默了幾秒,“行吧, 我過來找你。”

“好。”

掛了電話, 聞槳在微信上給她發了定位和房間號, 叮囑她路上注意安全, 之後又給池淵回了消息。

-聞槳:我這邊結束了。

-池淵:我在二十二樓, 我讓周程過去接你過來。

-聞槳:……

-池淵:幾個領導也在。

-聞槳:好的, 不用麻煩周程了,我自己過來。

-池淵:……

結束和池淵的聊天,聞槳給秦妗發了條消息告訴她許南知晚點會過來,讓她到時候去酒店門口接一下。

沒等秦妗的回複,她就將手機放了回去,然後進浴室吹頭發。

出門前,聞槳習慣性地抬頭看了眼掛在玄關處的鏡子,發現臉色有些蒼白,又從包裡掏出口紅補了補。

她下午的時候翻過酒店的介紹冊,二十二樓一整層都是賭場,周程雖然沒有親自下來,但卻一直等在二十二樓的電梯口前。

見到聞槳,他略微頷首打了聲招呼,“聞總,池總他們在包廂等您。”

“過去吧。”聞槳說。

這裡的賭場並不像聞槳所想的那樣煙霧繚繞,除了有些悶熱之外,空氣裡並無其他異味,反而還飄著一縷淡香。

進到裡麵之後,她在看到懸掛在大廳上方的禁煙標誌,輕挑了挑眉梢。

包廂裡已經坐了一桌,池淵坐在上方,黑色襯衫的領口微敞,露出半截鎖骨,脖頸處的喉結鋒利分明,往上是輪廓硬朗的五官,昏暗的燈光下隱約能看得見唇角處慵懶的笑意。

他手裡捏著幾張牌,手指修長骨節凸起,姿態懶散,神情有些漫不經心,似乎並不在意牌局的輸贏。

聞槳走過去和其他幾位領導打了招呼,有人起身要給她讓座,池淵抬手攔了下,同時也跟著站起身,“不用,你們玩,她坐我這裡。”

說完,他將手裡剩下的幾張牌遞給她,手撐著後邊的椅背,俯下身靠近她耳邊,低聲問,“橋牌,玩過嗎?”

橋牌是起源於英國的一種撲克牌玩法,種類比較繁多,聞槳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玩過幾次,但並不是很熟練。

“玩的不多。”聞槳翻開手裡的牌,“也不怎麼會玩。”

“沒事。”池淵從旁邊勾了張椅子,和她說了現在牌桌上的情況,輕笑,“隨便玩,輸了算我的。”

“……”

聞槳剛開始確實不怎麼熟練,但架不住腦袋靈活,幾局下來之後很快摸熟了玩法。

玩到最後,不僅沒怎麼輸,還贏了不少,隻是後來為了照顧幾個領導的麵子,又故意輸了些回去。

酒店賭場的籌碼跟外邊賭場不太一樣,比較有設計感,硬幣式樣,上麵刻有不同的圖案,分彆代表不同的價值,整體感覺有點像紀念幣。

聞槳還是頭一回見,結束散場時,拿了幾個在手裡,看上麵具體刻的是些什麼。

“喜歡?”池淵問。

“還好,隻是覺得這個設計挺新奇的。”聞槳將籌碼放回桌上,溫聲問,“什麼時候去吃飯?”

池淵以為她是著急回去,旁敲側擊地勸道,“你等會還有事?如果沒事的話,今晚就留在這裡吧,晚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

“沒什麼事,隻不過晚點有個朋友要過來。”

池淵挑眉,“誰?”

聞槳看著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想起之前他說過的話,咂舌道:“一個你們兩見麵就會打起來的朋友。”

“……”

-

許南知是在聞槳準備去樓下吃飯的時候才到的酒店,池淵聽到她接電話的動靜,讓周程安排酒店餐廳的工作人員送了兩份餐去聞槳的房間。

等吃過飯後,池淵送幾位領導回房間,聞槳因為心裡想著許南知的事情,先一步回去了。

她其實對於許南知的到來有些詫異。

以往國慶假期,許南知都會和許父許母去老宅吃飯,如果沒其他事情,差不多都會在老宅等到假期結束才會回來。

許南知一見到聞槳皺眉頭,就知道她要問什麼,搶在她之前開了口,“我被趕出來了,趕出來之前跟我爸吵了一架。”

聞槳眉梢一揚,走到沙發坐下,“你跟許伯父又怎麼了?”

“他們想讓我去相親,我沒答應。”

自從許南知和謝路分手之後,她的婚姻大事就成了許父許母心裡的大事,在許南知接二連三的拒絕去和他們安排的人選相親之後,他們開始不停地當著許南知的麵提起謝路,提起她過去那些錯誤的決定和識人不清的愚蠢,試圖通過這種辦法來讓她明白他們這些所謂過來人的苦心。

聞槳靠著沙發,看著臉色並不太好的許南知,語氣有些猶疑,“南知,你是不是還沒忘記謝路?”

“早忘了。”許南知答得乾脆,說完對上聞槳擔心的目光,抬手按了按眼皮,沉默半晌才鬆了口,“傷口結痂了還有疤痕存在,我和謝路六七年的感情,哪能說忘就忘了,就算分開了,也總會留下些痕跡,時刻提醒我曾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不是不想忘,是壓根就忘不了。

許南知和謝路的好友圈重疊度很高,又是同行,就算有心想要避開,可總是會在無意間聽到他的消息。

無論好壞,但那也都是與他相關。

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彆人沒有辦法完全感同身受,聞槳不知道怎麼安慰,許南知恰好也不需要安慰。

她很快借著彆的由頭將這個話茬翻了過去,“我聽說池大少爺最近天天往你辦公室送花呐?”

“……”

聞槳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扯到這件事情上,端起茶杯湊在唇邊,一副避而不談地模樣。

許南知哪裡能放過她,輕笑了聲,“他這是在追你?”

聞槳避重就輕,“你現在比以前八卦了。”

“八卦也得看是誰的事情啊,要是換了彆人,我連問都懶得問。”許南知微眯著眼,側身胳膊搭著沙發靠背,“池淵真在追你?”

聞槳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許南知眉梢微揚,“現在費這麼大勁來折騰,那他之前何必要退婚,不是有病嗎。”

聞槳故作認同地點了點頭,“可能是有一點吧。”

“……”

許南知心情算不上多好,來的路上還帶了幾紮啤酒,在聞槳沒回來之前一個人全都解決了。

這會酒精暈人,兩個人還沒聊幾句,她就叫著困,倒床上不到三分鐘就睡著了。

“……”

也不知道她到這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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