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扯唇笑得更明顯,“怎麼辦,我就是忍不住想看你。”
“那你看吧。”聞槳放下手裡的湯勺,整個人抱著胳膊往後一靠,姿態大大方方,目光卻比他還專注。
看著看著,不知道怎麼就被戳中了笑點,兩個人都沒忍住笑了起來,視線交錯間都是愛情的痕跡。
笑了好一會,池淵停下來,捋了捋衣袖問她:“時間還早,要不要去海邊走走?”
“好啊。”
聞槳去臥室拿了件米棕色的長開衫外套和他一起出了門。
等電梯的時候,聞槳看著映在電梯壁麵上的兩道身影,有一瞬間還覺得像在夢裡。
因為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很快電梯抵達,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裡麵已經站了五六個人,聞槳和池淵站在靠近邊緣的位置。
電梯在中間陸陸續續停了幾次,有出去的也有進來的,後來在四樓停下一次,走進來五六個人,但因為超重,又出去了兩個人。
聞槳胳膊挨著電梯的金屬牆壁,池淵站在她身後,溫熱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下巴碰著她的腦袋。
前邊人專注接電話,人往後一退,差點踩到聞槳的腳,池淵及時伸手擋了下,他扭過頭道了歉又繼續接電話。
池淵麵上雲淡風輕,修長的手指卻在底下準確無誤的抓住聞槳的手,掌心貼過去,指節穿過她的指縫,格外親昵的十指相扣。
等到了一樓,池淵牽著聞槳跟著人群從電梯裡走出來,掌心互相傳遞的溫度,讓她有了踩到實地的真實感,心裡不再是空蕩蕩,而是被眼前這個人完完全全地填滿了。
晚間的海邊不比白天人潮擁擠,顯得有些空曠寂寥,一望無際的大海在燈光也蔓延不到的地方翻滾洶湧。
海風溫熱,帶著散不儘的潮濕。
沙灘上有幾道奔跑的身影,不遠處的飄來的模糊歌聲這個夜晚平添了些許溫柔。
池淵和聞槳沿著沙灘邊上鋪著鵝卵石的道路往前走,暖色調的路燈在路麵層層鋪開,道路兩旁的椰樹生得高大,身影和樹影交織,變成斑駁的剪影。
道路的儘頭是沙灘的另一個入口。
夜晚的燈光不夠明亮,聞槳怕踩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便沒有脫鞋,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柔軟的沙子上。
不一會兒,鞋裡就鑽進了不少小沙粒,不影響走路,但是咯在裡麵也不是特彆舒服。
池淵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偏頭看過來,“怎麼了?”
“鞋裡進沙了。”聞槳鬆開他的手,彎腰脫了鞋將裡麵的沙粒倒出來,最後想了想還是選擇放棄穿鞋,“走吧。”
她手裡提著鞋,自顧往前走了兩步,見池淵還站在原地,不解的看過去,“你怎麼不走了?”
池淵看著她,卻不作聲,零碎星光和黯淡月光將他的身影修飾的高大而挺拔,眉眼如畫卷,筆筆勾勒到至極。
聞槳看了他一會,像是想起什麼,折回去重新牽住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吐槽,“走吧,二十五歲的小朋友。”
池淵笑了一聲,低沉好聽的嗓音隨之響起,“小嗎?你又沒見過怎麼知道小不小。”
聞槳反應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很快明白他的意有所指,心跳陡然落了一拍,臉紅耳熱的甩開他的手。
但很快他的手指便又糾纏過來,伴隨突如其來的黑暗和戛然而止的話音,“好了——”
停電了。
整片海域的燈光都滅掉了,四周的光線陡然變暗,海灘周圍逐漸傳來熱鬨的人聲動靜。
聞槳下意識抓緊了池淵的手指,黯淡的月光並不足夠看清眼前的人影,他模糊的下頜線條在眼前一閃而過。
池淵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低頭靠近了些,眼睛在昏暗的光線裡直直看進聞槳的眼底。
周圍的人聲忽遠忽近。
聞槳像是意識到什麼但還沒反應過來,池淵已經低頭吻了下來,手鬆開她的胳膊轉而落到後背,掌心輕輕撫過她凸起削瘦的肩胛骨和深陷美好的背溝,帶起一陣微妙的酥麻。
聞槳背脊輕輕地顫栗,整個人陷入短暫性地思緒短路中。
池淵輕吮著她的下唇,牙齒微微用力咬了咬,舌尖探入她的唇齒中,帶著滾燙又不容忽視的侵略。
聞槳完全被困在池淵懷裡,從裡到外每一寸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她的每一聲喘息每一次糾纏都在他的主動之下被動接納。
意識恍惚間,聞槳在斑斕零碎的星光裡看見對方沉溺而溫柔的目光,像是天上星,又像是水中月,叫人挪不開視線。
又一陣濕熱的海風襲來。
池淵停下動作,從喉嚨裡溢出一聲笑,伴隨著還未平息的急促呼吸一同傳入耳中。
“剛剛在房間就想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