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禮服(1 / 2)

隻想喜歡你 歲見 7381 字 9個月前

自從拿到了戒指尺寸後, 池淵心裡猶如放下了一塊大石,平常隻要一閒下來就在微信上追問設計師戒指的進度。

DR品牌的鑽戒男士憑身份證一生僅能定製一枚,象征著唯一也寓意一生一世。

池氏和DR在香港分區的品牌方有合作,池淵通過高層直接預定了品牌方的一名設計師, 充分滿足他對於戒指的各方麵要求和細節刻畫。

在池淵第五十八次問起設計師關於戒指的進度時, 他和聞槳準備啟程前往平城參加婚禮。

飛機越過萬裡高空, 在中午十一點之前順利抵達平城新橋機場。

江沅和沈漾因為明天的婚禮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沒能來機場,但派了司機過來。

下了飛機之後, 聞槳在手機上收到司機發來的位置消息, 拽了拽池淵的袖子,“走吧,去負一樓。”

“好。”池淵順勢牽著她的手, 另隻手拖著行李箱, 這趟是短途行程,兩個人都沒帶多少東西。

在路上碰到一個紅燈,池淵隨意往窗外瞥了眼,看到外麵高樓的LED屏正在播放的視頻。

“沈漾?”他看到其中一個名字,收回視線, 捏了下聞槳的手指, “那是江沅的未婚夫嗎?”

聞槳順著看了眼,瞥見熟悉的戰隊名稱,“是的,我昨天聽江沅說, 他們戰隊過幾天就要開始打比賽了。”

沈漾以前是一名優秀的電競選手,幾年前在他所就職的WATK戰隊成立五周年的春季賽上,他和另外四位隊友同時宣布退役,從職業選手轉為戰隊的投資人,台前的大魔王變成了幕後的大BOSS。

說起他和江沅相遇其實還挺戲劇化的,當初WATK戰隊第一任ADC宣布退役的那天,江沅和好友前去賽場觀看了比賽。

中途,江沅去了趟洗手間,對當時還沒有來到WATK戰隊的沈漾一見鐘情,冰山遇上了太陽,終有一天會被融化的。

“當初我們大一新生晚會結束之後,他們兩就在一起了。”聞槳看著窗外,語氣略微有些感慨,“算起來他們兩也談很多年了。”

五月的平城已經進入風光旖旎的春天,天空萬裡無雲明朗乾淨,微風從敞開的車窗灌進車裡。

“挺好的。”池淵應了句,然後繼續低頭捏著她的無名指,動作很細致,自根部到指尖,緩緩捏過來。

如果不是知道他已經拿到戒指的尺寸,聞槳有一瞬間還以為他是在用手指度量。

聞槳盯著看了會,低聲笑了一下。

她發現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隻要平常沒事坐在一塊閒聊,池淵就很喜歡這種帶有親昵意味卻不是很曖昧的小動作。

江沅的婚禮在明天,沈漾在婚禮所在的酒店包下了兩個樓層的房間,和之前她們班班長鄧維的婚禮在同個酒店。

聞槳和池淵到的這天中午,他們四個人一起吃了頓飯。

沈漾和池淵是頭一回碰麵,兩個人都是對陌生人慢熱又冷淡的性格,碰麵握手打了聲招呼之後,就沒了下文。

大部分時間都隻有聞槳和江沅在聊天,隻是偶爾提到他們,兩個男人才會努力裝作十分熱情地搭個茬。

中途,兩個女生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包廂裡隻剩下他們兩,沒了人說話,氣氛忽然陷入莫名其妙的沉默。

其實要說起來,沈漾的性格才是真的冷,池淵頂多就是慢熱。

畢竟他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生活順遂,家庭氛圍也足夠溫馨,算是在糖罐子裡長大的孩子,比起沈漾少年時不同於平常人的家庭變故和遭遇,他碰到的那些小困難小挫折簡直就不值一提。

大約是彼此都意識到了氣氛的尷尬,兩個大男人抬眸看了彼此一眼,視線交錯的瞬間。

池淵:“……”

沈漾:“……”

現在更尷尬了。

他們一個往右一個往左,迅速錯開視線,池淵端起茶杯假裝喝茶,手指搭在桌麵敲了兩下,抿唇輕咳了聲,率先打破僵局,“她們好像去的有點久啊。”

“嗯。”沈漾放下茶杯,應了聲,“確實。”

“你們明天婚禮也在這個酒店舉行?”

“對。”

池淵忽然來了興致,身體往前傾了傾,“我能問你個事嗎?”

沈漾抬眸看過來,語氣平淡,“可以。”

“你當初是怎麼跟江沅求婚的?”

“……”沈漾沉默了三秒,然後說了從兩人碰麵以來最長的一句話,“今年情人節那天,我騙她說我要去外地出差過幾天才能回來,然後我讓江沅朋友把她帶去了她之前特彆想去的一個遊樂園,我在那裡求的婚。”

池淵聽完若有所思,剛想再問問細節問題,外麵傳來聞槳和江沅的說笑聲,他鼓了鼓腮幫,沒有再開口。

吃過飯後,聞槳和池淵準備回酒店房間休息,臨走前,江沅把伴娘服和配套的鞋拿給聞槳,“你回去試試,如果不合身現在還能改。”

“好。”聞槳說。

分開之後,池淵把裝禮服的袋子掛在手腕上,另隻手牽著聞槳,等電梯的時候,他突然地問了句,“你喜歡去遊樂園嗎?”

“嗯?”聞槳側頭看著他,“什麼?”

池淵說完也覺得自己說的太直白,索性換了個問題,“你有沒有什麼特彆想去的地方?”

“怎麼,你想出去玩了?”

“啊是吧,這段時間太忙了,想休息休息。”池淵說完,還試圖抬手搓搓脖頸,但由於手上掛著袋子,抬了一半的手又放了回去。

“一時半會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想去的地方。”說話間,電梯抵達他們所在樓層,聞槳邊朝裡走邊說:“但是我現在還真有一個想去的地方。”

“哪兒?”電梯裡沒人,池淵沒什麼正形的靠著牆壁,歪著頭看她。

“床上。”聞槳低頭打了個哈欠,眼睛被生理性淚水浸染,濕漉漉的,“我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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