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完全沒有提及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每個月都有電話通訊,總要說點兒身邊的事。
意識到心夏在為新的‘家庭人際交往’焦慮,福澤諭吉安慰她:“不會有任何問題,亂步、晶子都是非常好的孩子。隻要你真誠地與他們交往,什麼問題都不會有。”
心夏看了福澤一眼,又低下了頭:“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是諭吉的孩子,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就足夠他們友善地對待我了......”
這是來自親緣的恩惠,心夏當然知道。但事實上,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解釋不清楚了,心夏隻能臉撇到一邊去,憤憤不平——透過車窗玻璃的福澤諭吉注意到了,這大概是這次見到心夏之後,她最生動的一個表情了。
福澤諭吉雖然沒有雄辯的才華,但他到底有著成年人的‘遊刃有餘’。他不快不慢地問道:“之前寄出的信,是給誰的呢”
心夏輕易地就被轉移話題了,表情有些複雜地說:“是...是給一個姓芹澤的人。”
“朋友嗎?”
“不,我和他怎麼可能是朋友!”心夏否定的太快了,反而非常可疑呢。
......
雖然他們在新乾線上的對話是斷斷續續的,但的確沒有那麼不自然了。直到抵達橫濱——與謝野晶子接到了社長的‘求救短信’。
社長當然不會直接說‘求救’,應該說那是拜托吧。
風塵仆仆趕到京都的福澤諭吉在接到心夏的電話之前,從沒想過家裡會住進一個小女孩,所以任何準備都沒有。隻能說,幸好過去有一段時間亂步是和他一起住的,所以沒有租住隻適合一個人居住的單身公寓。
福澤諭吉比較喜歡和式的、帶庭院的房子,但無論是之前和亂步兩個男人,還是後來一個人,住至少需要一個專職主婦打理的和式一戶建,顯然都夠麻煩的。所以也隻是租住了有和式房間的公寓,這裡並不缺少房間,光是臥室就有3個。
福澤諭吉住主臥,亂步即使住偵探社宿舍了,也會時不時留宿,所以他的房間是有保留的。剩下的臥室是客房,現在可以給心夏使用——但福澤諭吉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購入房產了,養女兒和不養女兒的生活狀態,顯然不能一概而論。
似乎人就是這樣,一旦牽扯到養育孩子,總會想要更多的安定感。
“為什麼社長不來求助我呢!”名偵探不懂,名偵探大為震撼!在與謝野晶子接到福澤諭吉的‘求救短信’後,疑惑不解,又有點彆扭:“難道晶子你看上去會比本偵探更有頭腦,更能看穿一個小孩子的期待嗎?”
“因為心夏醬是一個女孩子啊!就算亂步桑再厲害,能夠看一眼就知道心夏醬最想要哪些東西,但那很奇怪吧?”與謝野晶子‘哼哼’地笑著,心滿意足且光明正大地翹班了。
正如心夏早就猜到的那樣,與謝野晶子即使還不認識她,對她的好感度也是很高的。這不因為什麼,隻因為她是福澤諭吉的孩子...這確確實實是來自父母輩的恩惠。
雖然‘名偵探’沒有收到求助,但他還是不甘心地跟著與謝野晶子一起出門了——他倒要看看社長大叔的孩子到底是什麼樣子!會是長得很像的嗎?想到一個女版幼體社長,亂步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遊移。
嗯,類似的好奇其實與謝野晶子也有。
然後,亂步和晶子就看到了——他們遠遠的就在超市門口看到了社長,然後也看到了社長身邊那個穿著洋裝的孩子。
“什麼嘛,這不是完全不像嗎?”捏住眼鏡框的名偵探忽然笑了起來。
與謝野晶子以為亂步是在說長相,也點點頭:“確實不像呢,大概是像母親吧...這樣看,那孩子的母親真是一位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