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我不會原諒你的...”被重力壓製的中原中也,□□著說道。
“...啊,我從一開始就不認為我的弟弟軟弱到語言就能說服。所以,我要把束縛你的線一根根剪斷,就像剪斷木偶線一樣,然後讓你自由......”魏爾倫露出有些困擾,但又灑脫的表情。
“我要把你關心的人,全都暗殺了。”
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所謂‘羈絆’,換一個說法也就是困住人的籠子——從這個角度來說,心夏能夠理解那個想要帶走‘弟弟’的人的想法,但與此同時,她也明白,那是不對的。
隻要具備人性,就不可能接受這種去掉所有羈絆的自由。
那麼,身為人工生命的赭發少年,天然沒有生命的意義那個人,他會怎麼決定呢?
“不行!我不會讓你隨心所欲的!”沒有猶豫,隻是一瞬間,中原中也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或許魏爾倫的話有他的道理,又或許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為自己考慮。再或許,他強大的可怕,自己根本沒有力量戰勝他,唯一的辦法隻有臣服——但那也隻是魏爾倫的事,中原中也的決定和他無關,完全出於自己的意誌!
魏爾倫並不為中原中也的反抗生氣,就像是對叛逆期的孩子一樣,帶著十足的寬容。他決定讓中原中也自己明白這件事,這件最關鍵的事:他確實不是人類,即使他想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活著,事實就擺在那裡。
猛獸披上羊皮也不會變成食草動物!
魏爾倫打開了一點兒中也的‘門’,也就說,他強製中也釋放了一點兒他異能的極限——打開門的時間隻有0.3秒,短短的一瞬,但魏爾倫覺得這就夠了,事實也的確如此。
空間開始以中原中也為中心扭曲,他像是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一樣...周圍一圈的大地都在震顫,仿佛是地震,又仿佛是海嘯。
有什麼東西從扭曲的空間裂縫中湧出,是惡龍灼熱的吐息,是黑色不祥的岩漿,是能讓一切消失的能量...這一切持續的時間很短,隻有0.3秒,所以目之所及,稍遠一點兒的人連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可是,可是在一切的中心,瞬間就摧毀、消失了。
以中原中也為中心的一個圓球空間,除了他自己,魏爾倫,還有靠近邊緣,但確實在這個空間範圍內的心夏、芹澤克也...全都消失了,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仿佛它們之前的存在都是錯覺。
“心夏!”芹澤克也拉緊了心夏的手,他的異能‘念動力’以純能量的方式附著在了手中的遮陽傘上,在傘下製造了一個絕對安全區域。
意識到這個空間範圍內還有人存活,魏爾倫似乎覺得很有意思,但他沒有做什麼。幾乎是和心夏他們擦肩而過,就離開了。而被留下的人並沒有就此安穩平靜——就像地震之後還有餘震,而餘震的危害不亞於地震本身一樣,以中原中也為中心的能量扭曲還在進行著。
一會兒正常,一會兒異常,在這種來回之中,赭發少年的身體承受著驚人的能量。眼球和內臟碎裂又恢複,皮膚因為扭曲,仿佛是地震時的大地一樣撕裂,紅色的血液如岩漿從撕裂處汩汩流出。
空氣也維持著高熱,水分被蒸發,隻有芹澤和心夏呆著的傘下是安全的,就仿佛是地球上任何一個普通城市裡那樣安全。
這種時候,是一個穿黑色風衣的少年來結束了中原中也的痛苦——他是忽然出現的,就連心夏和芹澤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出現。然後他突然就到了能量場的中心,也就是中原中也身邊。
他好像一點兒沒受這異能爆發的影響,行走其間,如履平地...當然了,因為他是太宰治,能無效化所有異能的異能,‘人間失格’的持有者!
太宰治抓住了中原中也的胳膊,因為異能產生的異常一瞬間就平靜了,仿佛剛剛近乎沸騰的能量場完全是錯覺——太宰治扛著中原中也打算退場——在原本的計劃裡,這一幕到此為止就好了。
“請、請等等!”心夏忍不住叫道,就在太宰治要帶著中原中也離開上車時。
“我想請問這位先生。”心夏指的是‘中原中也’。
太宰治並沒有理會心夏,他注意到了能量場中,那把遮陽傘下的安全地帶。能看出那完全是那個打著傘的男人的異能的效果,而這個小女孩,是被保護著的‘公主’啊——說起來,並不是生麵孔,太宰治的思維發散著,無聊地想著。
‘芹澤克也’和‘河源心夏’,保護者與被保護者,他們的照片還在森先生的辦公桌上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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