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中出現一個容貌秀麗,氣質脫俗的女子。隻是那眼神流轉之間,還有幾分不屬於女子的英氣。
風細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心快跳的要衝出胸膛一樣。從枕頭下麵摸出那個鐵環握著,推門走了出去。
老者正歡快的吃著一碟牛肉丸,一見風細,驚的筷子也跌了。詫異地道:“柳,柳風細姑娘?”
風細甜甜一笑:“讓阿伯笑話了,我正是你要找的柳風細。弟妹年幼,女兒家行事不便。我不得不常穿男裝,以男子行事。”
老者愣了一會笑道:“果然與眾不同,怪得暮副將常常讚歎,柳姑娘若是男子,定比他還了得!”
風細的手握的更緊了,強忍著焦急問道:“阿伯是替暮雲平送信來的?”
老者笑著拿出書:“正是!老朽三個月前受了傷,不得不還鄉。暮副將聽說我家在帝都附近,便托我送件東西到杏花巷八棟。給一個叫柳風細的姑娘。
現在看來你定是柳姑娘無疑,不過我還是要按照暮副將的指示,問你一個問題。”
風細緊張地道:“請問!”
“暮副將當年打死過一隻老虎,不知是東北虎還是華南虎?”
老者問的認真,讓風細忍不住輕笑了出來。真想不到暮雲平還記得這個問題:“是吊睛白額虎。”
老者也笑了,他也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奈何暮副將說起來的時候一本正經,讓他一定要這麼問。
“暮副將說有信物在你這裡…”
不待老者說完,風細從袖中摸出鐵環:“就是這枚鐵環。”
老者看了一眼笑道:“正是這個!能讓暮副將念念不忘的女子,也該是柳姑娘這樣的人物啊!”說完把書遞給風細。
風細接過書卻沒動,老者又笑道:“不如姑娘再去給老朽蒸盤丸子,然後回房慢慢看書如何?”
風細僵硬地點點頭,匆匆回廚房又蒸了幾盤肉食,並未如老者所說,回房看書。而是坐在他對麵,給自己也倒了杯茶:“阿伯遠來是客,我怎麼能丟下你自處呢!你慢慢喝茶,這書到了我手裡,早點晚點看都
沒關係。”
老者笑了起來:“即這樣,那咱們就邊喝茶邊聊聊。說起來有一事我一直很好奇,今天得由柳姑娘替我解惑了。”
風細笑道:“您說。”
“大概三個月前吧,軍中采購了一批叫掛麵的吃食,方便易煮,味道還好。不過因為量少,都是病號和將領們吃。
那一天暮副將也吃了這個麵,一再讚味道很好。有人就多嘴說了一句,這包掛麵的油紙也好看,還拿給了暮副將看。
他這一看,卻像看到軍令一樣激動。立即就關了門嚴禁人靠近,自己在帳中呆了許久,出來之後,眼睛都紅了。
我們這些他身邊的老兵好奇詢問,卻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接著一場夜襲,我舊疾犯了並且年紀也大了,便安排了還鄉。暮副將就托我送了這本書。並且準確地告訴了我柳姑娘你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