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隨身空間之好孕王妃24(1 / 2)

六皇子的體弱是全身臟器都弱, 能活到現在,靠的真的是皇家不計代價地投入,相比那個貧寒之家病情本不嚴重硬生生被拖垮了身體的病人, 六皇子可謂是極大的幸運兒,若是在窮人家, 他可能活不到十五歲。

雲雅慧完全接手醫治之後,以空間醫書為基礎,結合累世醫術, 一邊醫治一邊總結, 找到了一套治療先天體弱並具有普適性的醫治之法。

而六皇子在微量空間水的滋養之下,病情恢複得比理論上更好, 讓本心中依舊有些膈應得太醫們對雲雅慧心服口服。

這一次的治療, 一共持續了三年。

第一年,六皇子春末至深秋一次都沒有犯病, 隻在春寒料峭以及秋末寒冬的時候,病了四回,最嚴重的一次,也不過是昏沉了五六日而已;

得到消息的皇帝龍心大悅,直接送來了由這位神醫主導兒子一切治療的旨意,並賞賜了整個景祥王府上上下下, 六皇子和雲雅慧得到的賞賜最多。

第二年, 六皇子百花盛開的時節第一次走出大門去城外賞花,夏季還覺得天熱難熬去了避暑園子, 到了秋天, 從沒吃過大閘蟹的六皇子一口氣吃了三個大閘蟹,也就因為腸胃不適鬨了一回肚子,把眾人下了一大跳, 隔天他自己就跟沒事人一樣,夜裡還跑到觀花樓樓頂看星星去了。

這一年,六皇子隻在冬日大病了一回,但也不曾到下不了床的程度,隻是半個多月沒出房門。

趙太醫等人覺得,可以宣布六皇子恢複健康了。

雲雅慧沒有同意,繼續為六皇子調理了一年。

第三年,六皇子不會夜裡吹了風就感冒,不會劇烈運動後就氣喘胸悶,在初春的時候一身輕裝去郊外踏青,在冬日裡進了山裡看山雪,因為自己不聽勸說如此作死,發燒了一日,鼻塞咳嗽了七天,被雲雅慧摁著灌了半個月苦藥,再三承諾不任性之後,終於獲得赦免,活蹦亂跳地跑去東福樓吃全魚宴了。

雲雅慧終於鬆口,同意趙太醫他們上書皇帝,宣布景祥王的病症徹底痊愈。

趙太醫他們歡天喜地,雲雅慧則拿著一尺高的書稿進了空間,埋頭整理。

空間小人飄出來看著埋頭書稿的她,不解:“你不是從不真人進來嗎?這次怎麼直接過來了?”

雲雅慧放下紙筆伸了一個懶腰:“六皇子痊愈的消息一傳出去,除了皇帝獎賞,必然會有更多人好奇我如何治好六皇子,我要趕在這之前將我的醫書寫出來,獻給朝廷。”

空間小人並不懂:“為什麼要獻出去,自己的秘籍當然要小心保管著不為第二人所知才行,若是人人與你一樣厲害,你就沒有用處了。”

雲雅慧說:“你們那邊的世界都是這樣的想法嗎?”

小人理所當然:“弱肉強食,人人都和你一樣強,你就成了魚肉。”

雲雅慧點點頭:“理解,不過我自然也是有我的目的,我要立功,這是我等了多年的機會。”

小人恍然:“你說過要救家裡人——那你更要藏著,世上無人不求醫,六皇子病愈,你的名聲就會大振,到時候有的是達官貴人上門求你,你家人自然也能被他們想辦法解救了。”

雲雅慧搖頭:“若是沒有六皇子,若我父親是被冤枉的,這麼做的確可以,但我父親不冤,皇帝沒有做錯事,六皇子是我的朋友,我隻需要堂堂正正地用功勞換一個恩典就行,不需要走歪門左道。”

上門來求醫、巴結的人,當然會為了討好她幫她解決各種煩惱,但是這樣的人也沒有任何邊界感,她隻想要救出家中女眷,這些人卻可能閉著眼為她爹翻案,而她也會永遠欠這些人人情。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她又不可能一輩子妙手回春,欠了人情治不好病人,今日能全家翻案明日就能全家再下獄。

雲雅慧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和空間小人閒聊天:“一直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你以前的主人有給你取名嗎?”

小人跟著盤腿坐在桌子上,答:“你可終於想起來問了,我主人叫我青空,你現在是我主人,也可以給我另取一名。”

雲雅慧含笑:“青空挺好聽的,我有個弟弟叫顏修,若是你願意改名,不如叫顏青,若是不願意,那就依舊叫青空。”

青空問:“我怎麼沒見過你弟弟?”

雲雅慧:“以後會見到的,隻要你願意一直跟著我。”

青空:“那我跟你姓顏,也是你弟弟了?不是你的空間,和你解除綁定後你也不能丟下我,是吧?”

雲雅慧笑著睜開眼,就見他睜著大眼睛看著她,一臉發現她話裡漏洞的得意:“可以啊,你做我第二個弟弟,以後還有個哥哥,不是我的附屬了。”

青空立刻說:“好啊,那我就叫顏青了!”

雲雅慧笑,估摸著這個空間對前主人放棄他心裡是介意的,一個空間器靈想不到也有了七情六欲。

整理醫書的時間很長久,好在大多在空間,雲雅慧就像遊戲裡嗑藥一樣,給自己灌了靈泉水,抵消了這個時間差給自己造成的損傷,最後從空間出來時,醫書已經完成了九成。

剩下的一成,雲雅慧沒有著急,而是先去找了六皇子。

六皇子正在找她。

“你三年前不是說,已經發現了證明大地在運動的方法嗎?現在你親自宣布了我的痊愈,什麼方法如今總可以說了吧?”

雲雅慧驚訝:“主子您還記得這事啊?”

六皇子生氣:“當然記得,難道你忘了?!”

雲雅慧連忙說:“沒忘沒忘,不過今日奴婢還有另一事找您。”

六皇子不在意地問:“何事?”

雲雅慧看了看四周:“奴婢可否單獨與您說?”

六皇子一怔,意識到不是普通的事情,正經了神色,讓正在忙的眾人下去,喊了雲雅慧到東邊書桌前:“你說。”

雲雅慧緩緩跪下。

六皇子剛坐下,驚得立刻跳了起來:“你這是作甚!”

雲雅慧眼裡有了一絲笑:“奴婢跪您理所應當,您莫激動。”

六皇子話都說得不利索了:“我什麼時候讓你們跪來跪去了!你近年來管我管得厲害著呢,我都怕了你了,什……什麼事要這樣!”一時之間,腦子裡冒出了各種極其嚴重的事情——是錦雲要走了?還是打算嫁人了?是犯了什麼大錯來認錯了?還是其實他的病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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