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道長更虛了,打著哈哈:“啊呀師弟,我不是心疼錢,我是怕你太單純被人騙了,沒事就行,沒事就行,卡在虛文手上,你想花錢找他,啊哈哈。”
李衝陵嗯了一聲,把手機遞回去。
朱虛文連忙接起電話點頭哈腰的和對麵說話:“師傅……”說了幾句,看了一圈眾人,捂著手機不好意思笑笑,跑出去。
林宛好奇打聽:“你這師兄是不是財迷啊,還是個沒本事的財迷?”
李衝陵低低應了一聲。
同時,吳媽媽叫了李衝陵,堅持把之前朱虛文兄弟出的錢還回來,李衝陵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用。”
他那個氣場,吳媽媽一時之間不該多說話。
這是個小插曲,商議結束,到了飯點的時候,吳媽媽無心做飯,但為人周全不想慢待好心幫她的眾人,堅持要請大家出去吃飯,一行人便往外走。
朱虛文朱虛友愛熱鬨,不喜歡和他們師叔湊一塊,寧可陪吳媽媽說話逗她開心。
李衝陵便一個人走在後頭。
宋律師慢了幾步,等到他,和他並肩。
“李先生和吳姐是親戚?”她笑著側頭,掃了一眼李衝陵的容貌,隨口問。
李衝陵:“不是。”
宋律師:“也是,前幾個月我見過不少上門的親戚,倒是沒見過你,不過這麼久了,我第一次看到吳姐這麼信任一個人。冒昧問一下,你是做什麼的?”
林宛:“你可彆說你是道士,人家會覺得你搞迷信騙錢,以為吳媽想不開信神佛,你們之前說的話都不可信了。”
李衝陵張開的嘴又默默閉上,不能說實話,又編不出謊話,索性直接不說了。
宋律師微微尷尬了一下,以為冒犯了人家的隱私:“抱歉,如果是不方便說的,就當我沒問。”
李衝陵搖搖頭。
宋律師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探究欲,並沒有因這個小尷尬而放棄與他對話,她做律師的,很擅長與人溝通,說話和氣又舒服,讓人無法拒絕。
李衝陵那麼冷淡的氣場,對上她都和緩了一分。
林宛看看黏著親媽的吳泗,又看看被美女搭訕的李衝陵,突然發現,就自己形單影隻了……
他們去吃飯她也吃不到,李衝陵忙著和宋律師說話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聽她碎碎念,林宛反思了一下,所以她乾嘛跟去飯店啊?吳家的事情目前算是告一段落,她或許可以去蔡家看看成成?
走在前麵的李衝陵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越飄越慢,停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的林宛。
宋律師:“怎麼了?”
李衝陵沒回頭,看著林宛皺眉:“你先走,我有事。”
林宛聽到他們的對話抬頭,發現李衝陵正看著自己。
宋律師疑惑不已:“有什麼事嗎,是落下了什麼?”
李衝陵不再回應,而是盯著林宛,眼神疑惑,他不知道林宛是怎麼了。
林宛見狀,慢慢飄過去,飄到他身邊,說:“我突然想到,其實我跟去也沒什麼事,要不我不去了,我去蔡家看看成成。”
李衝陵:“蔡家我沒去過,萬一放了什麼東西,你想被甕中捉鱉?”語氣不太好。
宋律師詫異地看著他:“什麼?”
林宛猶豫的點也在這,承認他說得有道理,但還是不太高興:“凶什麼凶!”
李衝陵神情一頓。
兩人誰也不說話了,自顧自跟著大部隊往前走,宋律師和李衝陵說話,他也不理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宋律師摸不著頭腦,總覺得這個青年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今天本就不是太值得高興的日子,吳媽媽心情也不太好,一頓簡餐用完,宋律師告辭,朱虛文兩兄弟回酒店,李衝陵為了吳泗,留下在吳家。
畢竟吳媽媽白天才受刺激暈過,他又“網開一麵”,做傳聲筒,讓她們母子聊了半個小時。
晚上,他睡在吳泗的小房間,吳泗守著他媽媽,林宛傍晚之後再沒理過他,獨自在客廳。
半夜,李衝陵開門喊她:“進來。”
林宛翻白眼:“李道長,半夜請女鬼進門,你這是搞聊齋豔遇啊?”
李衝陵低聲:“彆吵到彆人,我有話和你說。”
林宛又翻了一個白眼,但還是進去了。
李衝陵坐在吳泗的小床上,看著林宛:“你想你家人了?”
林宛垂眼:“那畢竟是我兒子,我得去確定他是什麼想法。”
李衝陵:“下午語氣不好,我道歉,你的事我一直記著,本打算這邊結束就陪你過去看看。”
林宛臉上的不快慢慢消失。
其實也沒什麼好不快的,今天也是見鬼了,兩人莫名其妙就語氣不好,他那個陰陽怪氣的語氣一下子把她本就不高興的心情點燃了。
“算了,你說的沒錯,是我沒頭沒腦提起來……”
李衝陵打斷她:“下次吃飯不叫外人,你和我們一起吃。”
林宛抬頭,驚訝。
李衝陵臉上和以往一樣,看不出什麼變化,問她:“還有覺得什麼不方便的?”
林宛下意識搖頭。
李衝陵勾唇:“行,那休息吧。”
林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