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川尚且還有些清明。
“回北夷王庭的前頭三天,頭一天我去喝酒了;第二天,我喝醉不省人事了;第三天,我因為喝太醉沒認清楚人調戲了八嫂,被她追著砍……”
北夷王得知這個逆子這般行徑大怒,甩手就是一劍向他刺去:“滾粗”。
要不是他躲得快,早命喪在他老父親的劍下了。因此,這都進入冬季了他還流浪在北夷王庭之外,遲遲不敢回去。
衛景川:“……”
這人還真是不太值得同情啊。
綽耶今天又醉了,醉了還酒品不好,衛景川問他:“跟你衛三……爺喝酒……你服……不服?”
綽耶:“服了。”
衛景川:“你給我寫個字據,就說我把你喝酒喝服了。”
“我不會寫字,”綽耶憨聲憨氣地道:“找你四弟那個人精立去,就是他把老子給害慘了。”
兩個人勾肩搭背腳步虛浮地去找衛景平:“……給立……立個字據……”
衛景平:“……三哥,你醉了沒?”
衛景川朦朧著雙眼:“笑話,你三哥……我怎麼會喝醉……都是他……他喝的。”
衛景平:“……”
他這個樣子一看就沒少喝。
關鍵是他喝醉也就算了,怎麼氈帳外麵金燦燦也跟著搖搖晃晃在那兒扭來扭去的,怎麼還叫喚得這麼難聽,難道金燦燦也背著他喝酒了,衛景平跑出去一看:“……”
不止一隻金雕,而是兩隻金雕在跳舞狂歡,那叫聲彆提多嘶啞難聽刺激耳膜了……但是看模樣似乎在金雕界還算有行情的。
想吹聲口哨叫金燦燦冷靜點兒,可一想人家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大概還挺英俊的男雕,尖叫幾聲不很正常嗎?
就沒打擾它發花癡。
“你們喝多了找個地方打架不好嗎,”衛景平在一旁煽風點火:“來找我做什麼,醉成這樣立什麼字據啊,明天誰認?”
氣死他了。
他現在很想念衛長海,畢竟教育衛三這種事,他不如老衛熟練,要是老衛在身邊,衛三必定不敢這麼猖狂從顧小安手裡騙酒去喝的。
“老四我真沒喝醉,”衛景川說道:“晚上我當值,還得去巡邏呢。”
衛景平更來氣了:“……”
這要一個瞌睡倒哪個角落睡著了,夜裡這氣溫不給人凍死。
衛景川很威風地說道:“老四,其實我就想給你看看三……三哥的本事,這次喝倒他……他以後就聽我的你信……不信?”
“……”衛景平趕緊給二人切了個白蘿卜:“聽說這個能解酒,我也沒試過,你們吃吃看吧。”
說完拎著披風出門:“我到柳大人那邊去一趟,你們趕緊睡一覺吧。”
他大抵會很晚才回來。
衛景川和綽耶一人一根蘿卜啃著吃,衛景平則去找柳承玨歸還書,那本《天工開物》他看完了,找礦井的需求也很迫切,他得去問問柳大人有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找煤礦啊?”柳承玨說道:“本官從外頭請了個風水先生,明年開春就啟程往龍城郡來,到時候連修府衙和找礦的事一起交給他來辦,咱就不用操那麼多心了。”
衛景平:“……”
他無知,竟不知道這朝的人探礦靠的是風水先生。
“風水先生探出來的是什麼礦?”他想問問除了煤礦之外還有沒有金礦、銅礦、鐵礦之類的。
柳承玨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滔滔不絕地打開了話匣子,什麼金礦門之類的和他胡吹海侃起來。
還隨手翻開一本《管子地書篇》說道:“上麵有丹沙,下麵有黃金,上麵有仁石,下麵有銅和金……看山上的草莖紅而美麗,下有鉛”,“草莖黃而鏽,下有銅……”柳承玨嘚啵累了:“衛主簿啊,這個地方你沒來虧,等著瞧吧,等明年開春府衙的事情定下來了,本官就帶著你將這裡的好東西翻個遍,好好發個大財。”
不比做京官死守著幾個子兒的俸祿強上百倍,不得不說,衛主簿小小年的就瞧上他了,真有眼光。
衛景平:“……”
他隻是想找個煤礦挖煤有煤炭燒,沒想到柳承玨連挖金礦的美夢都做上了。
“你連下煤窯挖礦的人都給我找好了,”柳承玨捏起麵前碟子裡的花生米往嘴裡扔了一顆:“本官不得加緊找礦啊,再不讓綽耶他們挖煤挖金子,咱們虧大發了。”
……
回去的時候卸下了輜重,謝回不到三日就到了陝西府,他終於喘過來一口氣,打算駐留兩日見見陝西知府陸深,結果還沒來得及遞帖子呢,就收到了來自京城十萬火急的密信——睿元帝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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