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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網絡上字字誅心的言論,陸銘恨到整張臉都扭曲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這種看不見的武器,能鋒利惡毒到這種程度,那些諷刺嘲笑,一句句他不如寒寧的話,紮的他心生疼。他很想說那不是他的水平,他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寒寧故意的,故意給他造成心理壓力,故意來聽演奏會,甚至故意坐在第一排礙他的眼,就連去莫大師家,說不定都是故意的!

陸銘已經管不得這到底是湊巧還是故意,他心裡已經認定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寒寧在搞鬼,他自問跟寒寧無冤無仇,這人怎麼就對他陰魂不散。此刻陸銘完全忘了,他曾經恨寒寧到恨不得他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當門被推開的瞬間,陸銘秒換表情,見到推門進來的岡特,陸銘連忙將手機往被子裡藏,蒼白的臉上露出一些受傷和惶恐。

岡特對於陸銘那天的表現是非常生氣不滿的,但他的生氣是陸銘在台上竟然出了那麼大的錯,這對於執著於完美舞台的他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的事情。可是當得知陸銘完全是因為過於緊張導致窒息暈倒,岡特也不好說什麼了,對於陸銘他是看好的,能彈奏出那樣一首命運的人,他相信陸銘注定不會平凡。可是沒想到,陸銘竟然如此恐懼舞台。

這會兒見陸銘蒼白頹喪的模樣,岡特歎了口氣:“網絡上的那些輿論你彆去看了,先把身體調整好,恐懼舞台這種事不是沒有克服的辦法,我們一步步的來。”

陸銘欲言又止的看向岡特,嘴唇微顫,最終隻吐出無力的三個字:“對不起。”

岡特再次長歎一口氣:“這件事等輿論風|波|過去之後,我會想辦法將你的形象扭轉一下,這兩天是風口浪尖,你彆鑽進牛角尖裡了,其他的我們慢慢來。”

陸銘抬頭看向岡特,滿眼的感激和信任:“老師,謝謝您,沒有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岡特今年也五十多歲了,跟他的愛人注定是沒有孩子的,本就將陸銘當晚輩看,又念在陸銘可憐的出身,心中更是多一分的疼惜,所以即便給樂團桶出這麼大的簍子,但看在事出有因又是人為不可控的情況下,岡特也沒多少責怪,現在看陸銘這樣,那僅剩的一點不滿也消散了,叮囑他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就去處理這次演出帶來的後續麻煩了。

辦公室裡,楊正庭煩躁的用遙控關閉了電視,又將遙控隨手一丟,這個陸銘,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他花了那麼大力氣弄來的一些資料,竟然全都打了水漂,彆說複製靳煜夢裡的人了,連個演出都能搞成這樣的廢物,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看上眼的,大概是因為他跟寒寧有幾分相像的緣故吧。

一想到寒寧,楊正庭再次心頭窩火,他所有的盤算中,寒寧是不起眼,最容易對付的,現在竟然變成最棘手的了。因為他,靳煜和寒氏集團現在直接對上了嘉揚,一些牆頭草見勢不妙都作壁上觀,他倒是借助舅舅的勢力對對方兩家公司進行了一定的牽製,但這年頭通訊發展太快,有一點苗頭就容易惹火上身,更何況舅舅這種身份敏感的人,太過的事情他不能做,因此根本沒辦法對那兩家公司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最可氣的是,他在這裡費儘心機的想要挽救嘉揚,但家裡那個老不死的,一心隻想把公司全部留給大兒子,而他那個好哥哥,滿心都是那個賤女人,就這樣還死活把持著公司不放手。

正在楊正庭憋著壞的想要給這群絆腳石添點堵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見是一長串保密號碼,楊正庭連忙拿起手機接通:“舅舅!”

耿彭澤年僅四十多歲,還不到五十,退居幕後多年,倒是養出了一身迫人的氣息,一般人見到耿彭澤,怕是連話都不敢上前去說半句,可惜靳煜不是一般人,即便比眼前這人年輕,手中勢力更是不及眼前人半分,但論氣勢,靳煜卻是不輸半點。

耿彭澤這些年很少見到麵對他卻不發怵的年輕人了,眼露幾分好感,說話也乾脆了幾分:“嘉揚與靳氏的過節,正庭都跟我說了,年輕人,氣盛點也是正常,靳氏如今正跟政府合作的密切,前途大好,至於正庭那邊,我自會管教。”

靳煜沒有接著樓梯往下走,直接問道:“那寒氏集團呢?”

耿彭澤眯眼看了靳煜一會兒,那撲麵而來的肅殺之氣絕對是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人才會有的,哪怕是靳煜,要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自然不可能,但靳煜本身也不是什麼手腳乾淨的人,這點壓迫自然扛得住。

見靳煜沒有被自己唬住,耿彭澤輕聲一笑:“都說靳寒兩家交情匪淺,當真一點都不假,不過這是寒家跟楊家的事,關係再好,總也要有個孰輕孰重。”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靳家安分點,寒家他卻是不打算放過的。

靳煜麵色一沉,他對耿彭澤的確有所忌憚,如果對上了耿彭澤,無異於以卵擊石,兩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但是讓他就這麼退了,不管是跟寒祁的交情,還是為了寒寧,靳煜都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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