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寒祁還是閔萱,對於結婚這件事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隻不過剛開始是因為事業, 實在是擠不出那麼多精力, 後來是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更加沒時間了,這次是因為父母剛好回國,下次一家人能夠這樣整整齊齊的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於是乾脆趁著這個空檔, 趕緊把儀式給舉行了, 反正所有的東西都是現成的, 那幾套定製的婚紗,都在家裡掛了好些年了,虧得閔萱這些年身材完全沒變,都不需要重新修改。
就在眾人喜氣洋洋外出拍婚紗照的時候,主角之一的新娘卻突然不見了,緊接著一通威脅的電話打到了寒祁那裡,還指定寒寧獨自一人去到外郊的彆墅。
聽那聲音寒祁就知道是楊正庭, 自從耿彭澤銷聲匿跡之後, 楊正庭的日子是一天過得不如一天,一開始他還會回楊家鬨, 控訴楊家對他的不公, 質疑他母親的死亡真相,到後來變成苦苦哀求,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苦的楊二少, 被斷了經濟,又沒了生活來源,還花錢大手大腳的,自然很快就撐不住。
可惜不管是楊養和還是楊正興,對楊正庭都徹底的失望了,直接當楊家沒這人的。
生活的極大落差之下,導致楊正庭更加的扭曲,但誰都沒想到,已經變成這樣了,楊正庭還有本事將閔萱給綁架了。要怪也怪他們自己,他們從未將失去了靠山的楊正庭放在眼裡過,要是早知道會這樣,他們哪會任由這人在角落裡腐爛,早就直接下手拍死了。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先把閔萱找到才是最重要的。
寒寧來到外郊彆墅的時候,進門第一眼就看到呈大字被綁在彆墅正中間的陸銘。算起來他也差不多快有大半年將近一年沒見過陸銘了,在陸銘染上|毒|癮之後,這人的人生基本上就毀了,根本不用寒寧再去做什麼,他就能自己把自己給玩死,所以寒寧也懶得浪費時間去關注一個注定爬不起來的人,卻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如此慘狀的陸銘。
大門被關上的瞬間,一道嘶啞的聲音的從寒寧的身後傳來:“你們這也算是老朋友了吧,怎麼樣,是不是很意外?”
寒寧冷冷的看著楊正庭:“我人已經來了,閔萱在哪裡?”
楊正庭嗤笑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媳婦呢,這麼緊張,明知送死都來,還是說,其實私下,那個女人伺候你們兄弟倆?”
寒寧懶得理會這人的汙言穢語:“閔萱在哪裡?”
楊正庭道:“彆急嘛,她死不了的,寒寧,你說我為什麼就這麼恨你呢,比恨姓楊的那個糟老頭子還要恨,就好像,隻要你過的不好,我就會好,你過得好了,我就不好一樣,你說你老老實實呆在國外多好,你回來做什麼?”
其實楊正庭自己也想不明白,他跟誰都有利益糾葛,但跟寒寧,真沒有多少利益糾葛,他們一個楊家二少,一個寒家彈琴的,本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怎麼就能糾纏成這樣,就好像有宿怨一樣,非要拚個你死我活。
楊正庭將自己的衣服脫掉,身上一片極其惡心的膿包:“你看,這是你的傑作,有時候這裡麵會流出泛著惡臭的水,我堂堂楊家二少,多少漂亮的女明星對我投懷送抱,但現在走在外麵,連路人都對我退避三舍,這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說這仇,我該不該報?”
聞著屋中濃烈的汽油味,寒寧輕笑了一聲:“你想燒死我?”
楊正庭笑著按下了一個按鈕,然後從頭頂慢慢降下來了一個鐵籠子,楊正庭敲打著鐵籠子:“你進去,我就放了閔萱,或者你現在離開,我就殺了她,你自己選擇。”
寒寧直接抬腳走向鐵籠子,楊正庭哈哈大笑著:“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會犧牲自己的聖母,早知道我就早就綁了那個女人,原來對付你這麼容易。”
寒寧看著他將鐵籠子給關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楊正庭,楊正庭倒是難得言而有信一次,直接一個電話打了出去:“放了那個女人。”話音一落,他拿出一個打火機點燃,然後朝著牆壁砸了過去,一瞬間火舌猛躥,所有被淋過汽油的地方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楊正庭看著被鐵鏈鎖著的鐵籠,笑容猙獰道:“反正我的人生已經被你毀了,那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獄去吧。”
楊正庭隨著抱著跟寒寧同歸於儘的想法,但他是怕死的,這麼順利將寒寧給關了起來,楊正庭又不想死了,他知道外麵肯定有很多寒家的人,所以在此將擺放在客廳裡的油桶踢翻,讓這場大火更加凶猛的燃燒起來,自己從後門跑走了。
楊正庭跑了,寒寧剛將手放在鐵籠上,一旁吊著不知死活的陸銘發出了低低的笑聲:“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竟然會是我們兩個一起被燒死。”
寒寧挑眉:“你還活著呢。”
陸銘抬起頭來,整張臉上沒有一塊好皮,一隻眼睛甚至都好像瞎了,他用那隻唯一還能看得見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寒寧:“黃泉路上有你陪我,值得了!”
陸銘的話還沒說話,大門直接被人給踹開了,門外一下子湧進了一堆人開始撲火,寒寧看到走在最前頭的男人,心口莫名一悸,他還沒細想這突如其來的感覺,靳煜已經走到了鐵籠前。
寒寧看著他輕輕鬆鬆的將鐵籠給拉開,心中剛詫異靳煜突然非人類的行為,就被靳煜給攬在了懷中,低聲道:“我找到你了,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