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的得到了異火,可是隨之而來的巨大|麻煩卻也讓申屠沁焦頭爛額,天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那天晚上,他的確抱著撿漏的念頭尾隨在後,可是那天域門的長老真的不是他殺的,等他靠近時,那長老都氣絕身亡了,那異火也根本無需他如何動作,就好像天生就該是他的東西一樣往他身上鑽,原本以為自己得了天大的機緣,等他前腳離開天域城,後腳鋪天蓋地的追殺令就下來了。
儘管一再小心的隱藏自己,但總有疏忽的時候,此刻申屠沁被一群散修堵在了天洞崖,那群散修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期,若是異火被他收服可用,這幾個散修根本不足為慮,但一路的逃亡,讓他根本沒時間去收服異火。
其中一人已經急不可耐的上前:“臭小子,交出異火饒你不死,否則休怪我等無情!”
申屠沁自然不可能甘心交出異火,這次是他大意泄露了氣息,這一路從天域城跑出來,彆的不說,隱藏自己躲避的本事倒是無師自通了,看了眼眾人,申屠沁開口:“異火就一株,我要交給誰?”
這淺顯的挑撥離間實在是有些不夠看,那人冷冷道:“你儘管交出來,旁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申屠沁歎了口氣,似乎認命一般,從儲物戒中將那株異火取了出來,那是一株紅中帶藍的火焰,小小一株,因為還沒被收服,靈火的氣息並不溫順,甚至有種躍躍欲逃的暴躁,那些散修見到異火,一個個眼睛都直了,這可比千萬靈石堆積在麵前還要刺激人。
申屠沁將異火往空中一拋:“異火給你們了我不要!”話音還沒落,轉身就往林中跑去。
那一群散修本也不是關係多融洽的,自然為了一株異火而打了起來,金丹期的修為雖然是其中最高的,但幾個築基期聯合起來,那人也一時扛不住,申屠沁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逃竄的老遠。
讓人沒想到的是,那異火仿佛有靈性一樣,在空中飄晃了片刻之後,一下子順著申屠沁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正在大打出手的眾人頓時驚愣住,這怎麼可能呢,這短短的時日,根本收服不了異火,那異火怎麼好似認主了一般。
心中這般疑惑著,但動作上卻半點不慢的跟著追了上去。
申屠沁敢這麼做,自然是發現了這異火的怪異之處,的確好像認準了自己一般,隻要沒有被其他人收服,它都會追著自己而來,前兩次申屠沁被人發現時,也是用這種辦法逃脫,雖然有些冒著失去異火的風險,但一次次的成功後,他就徹底放心了,這異火雖然不知緣由的認準了自己,但總歸不是壞處。
原本以為這一次也能像之前一樣逃脫,可是沒想到,一頭元嬰期的妖獸阻擋了他的去路,申屠沁下意識的看了眼剛才跟那些散修交手時落下的傷,他怎麼忘了自己的血脈對妖獸有著致命吸引力這件事,本來是想著借助林中錯綜複雜的環境躲避追殺,這下倒好,生生將自己送入了妖獸的口中。
就這片刻的停頓,異火回到了他的身邊,那一群散修也追趕了上來,然而一見到那隻妖獸,眾人紛紛變了臉色,他們這群人圍堵一個還沒收服異火的築基修士綽綽有餘,但麵對一直元嬰期的妖獸,那就是送死,於是連異火也不要的立刻四散而逃。
申屠沁見狀,直接將血從指尖逼出,飛濺到了那幾個散修的身上,就不信聞到他的血味,這妖獸會放過他們!
一場混戰中,申屠沁借助丹藥的力量努力掩蓋自身的氣息,那些散修不知道妖獸緊追不放是因為身上沾染的血,因此拚命抵抗,申屠沁找準時機就想跑,結果被其中一個散修發現,立刻提劍追來,毫不客氣的下了殺招。
申屠沁避閃的時候胸口被破開一道極大的傷口,鮮血噴湧,瞬間引得林中的諸多妖獸狂躁了起來,那頭正在與散修廝殺的妖獸也停下了攻擊,直接朝著申屠沁所在的方向追趕而去,與此同時,追趕上申屠沁的修士也與之大打出手,打著打著,申屠沁直接被打落崖下,甚至許多低階的妖獸尋著那誘人的血脈之氣一同衝了下去。
世人皆知,天洞崖下鬼蜮之縫,鬼蜮縫中,十死無生。
不足一年,被整個大陸追殺的申屠沁最終結局竟然不是死於誰的手中,而是落入了鬼蜮之縫,許多人不死心的在申屠沁落崖的地方來回搜尋,可結果都是不儘如人意,好不容易有一株異火的消息,最終誰都沒能得到的毀於鬼蜮,這實在是暴殄天物。
安生當了一年靈農的童飛聽聞此事,臉色一片煞白,早前當他得知申屠沁不但沒死於邊海城,還得了異火時不知道有多高興,那異火他知道,後來的青陽仙君有一招蓮不知火名震天下,據說是一株異火與地火黑蓮的結合,所到之處,一切都能化作灰燼,也是青陽仙君殺傷力最大的一招,輕易不會施展。
隻是隨著外麵傳回來的消息越來越多,童飛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上一世申屠沁得了這異火之後並沒有鬨出如此大的動靜,被全大陸通緝追殺,這麼大的事情,哪怕他當時在雜役堂,也不可能沒有聽說。那時他就有些慌了,事情跟他所想的也許真的有了極大的不同,不過想到未來那個威名赫赫的人,童飛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也許這就是申屠沁成功路上的曆練。
然而這一次,鬼蜮之縫的消息傳回來,童飛最後那一絲的希望也破滅了,鬼蜮是什麼地方,恐怕修仙大陸上三歲的孩子都知道,那是一個一旦掉進去,就再也不可能活著回來的地方,這申屠沁,這一次恐怕真的就隕落了。
站在靈田中,抬頭看向靈霧繚繞的諸多山峰,那裡住著整個大陸的最強者,是人人向往的,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曾無數次的渴望著,渴望某一天能在那上麵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