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這奶牛貓不對勁17 做個晚餐(1 / 2)

懸崖底下的那輛車子被謝家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回來。

車頭已經完全不能看了, 單側車門直接被整扇暴力的刮下來,不知所蹤, 方向盤裡的安全氣囊卡在裡麵出不來, 謝允梅有請人來看過,這輛車會出現刹車失靈是因為年久失修加上缺乏保養,內部雜質糊到了一些重要部件上層層凝結, 製動總泵本身也有點問題, 總的來說,完全就是綜合在一起的一場倒黴意外,就是恰好被謝重山碰上了而已。

可這輛車已經很老了,很多年都沒開過, 謝重山怎麼會偏偏從車庫裡挑了這麼一輛?

他把家裡的司機叫過來,那個人高馬大的司機兼保鏢站在他麵前,微微彎腰:“是謝小先生自己拿走的, 當時他可能有些生氣,隨便拿了一串鑰匙就走了。”

“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司機說:“我當時在車庫裡查看另外一輛有點故障的車,準備第二天一起送去檢修的, 剛看完抬頭就發現謝小先生已經開著那一輛駛出地庫了, 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謝允梅背著手在房間裡轉來轉去,最後調了監控, 發現他說的全部屬實。

不外乎他這樣敏感的疑神疑鬼, 謝重山那輛出事故的車被拉回來後, 在方向盤旁邊發現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跡,那是謝重山用自己的血跡勉力留下來的最後一個字。

一個“木”字。

這讓他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曾經的情人,書房照片裡的那個明媚女人,同時也是謝存非的親生母親。

她的名字叫木清。

木清曾經跟了他很多年,見證他從最落魄的低穀期一路咬牙拚了命的爬到如今地位, 同時也陪伴了他不知多少年歲,可是在後來的某一天卻在家裡因為頭暈體弱而失足摔下樓梯,久久無人發覺,等定期來打掃衛生的阿姨發現她的時候,她的屍體都已經僵了,血流了滿地。

此時的謝允梅一夜滄桑許多,不再看向架子上女人的照片,而是強迫自己死死盯著手裡裡拍下來的血色木字。看了不知多久,神色忽然一動。

這個木字很奇怪,通體瘦長,一撇一捺都比較短,相比於一個獨立的字,卻更像是一個……偏旁部首。

那偏短的一撇一捺是故意為之,謝重山的死定然不是意外,車禍脫力眩暈或因時間短促,他沒辦法寫完這個字,隻能留下一半……那個害他的人,名字裡有一個字是木字偏旁的。

謝存非又出門了,也不知道是去做兼職還是出去乾什麼,陳琅醒來的時候他便不在了。

他最近出門出得好勤快。

陳琅迷迷蒙蒙的從床上爬起來,看到了桌上謝存非留給他的早餐。他懶洋洋的穿衣,懶洋洋的洗漱,梳尾巴,梳頭,結果梳齒太密了,卡住了耳根處打結的一綹毛,他用力一拔,直接拽禿了一小塊。

陳琅摸著自己的耳朵上躥下跳。

早上好不容易折騰完一通,他做到桌前正準備吃飯,手腕上的小天才電話手表忽然響了。

謝存非打過來的。

問他有沒有醒,刷牙了嗎,有沒有好好吃飯。

陳琅跟他說自己正準備吃,電話那頭的謝存非說了一句真乖,就把電話掛了。

陳琅:?

壞了,我成兒子了。

明明上個世界我才是當爸爸的那個。

旋完桌上的早餐,陳琅摸著小肚子仰躺在沙發上,覺得自己快要被養廢了。他砰的一下變回貓貓,走到鏡子錢左看右看,堅決不願意認裡麵胖到發腮的那隻胖貓是自己。

胖貓晃著肚子上的肥肉,慢悠悠走到謝存非專門給他收拾出來的小陽台上曬太陽。

曬著曬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夢中有人在拽自己的尾巴。陳琅不耐煩的皺皺眉,甩了一下,那隻手不依不饒的跟上來,帶著一股猥瑣勁兒,不停玩弄著他的尾巴尖兒。

約摸過了一分多鐘,陳琅實在煩得厲害,朝他狠狠的喵了一聲,結果把自己給喊醒了。

他眨了眨眼睛,陽光依舊刺眼,應該是沒過去多久,然而尾巴拖拽的力道讓他驚了一下。不是做夢。

他抬頭往下一看,隻見樓下那個佩奇大哥正趴在陽台邊緣,露出十分核藹的笑容對他說著話,“小貓咪,你在這裡曬太陽嗎?”

陳琅被他嚇得炸毛了一瞬,差點跳起來。

那大哥還在癡笑,看樣子似乎想把臉埋進他的肚子上吸一吸。陳琅驚恐的跳起來,一臉“你不要過來啊”的表情,飛機耳一把跳下陽台溜回了房間裡,動作飛快。

他藏在一堆東西後麵朝陽台張望,隻見那大哥大抵是看到有人來了,十分乾脆利落的幾步跳下陽台,落到一樓地麵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陳琅恍覺,這裡是二樓耶,陽台那地兒沒地方借力上來,他怎麼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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