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霸道千歲俏世子13 小寵物(1 / 2)

照例起晚了的陳琅從被子裡爬起來, 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季邈早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天氣漸冷, 他坐在那兒腦子空空的發了會兒呆, 在晚秋的陣陣寒意中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自力更生的穿衣下床。

在好不容易把自己艱難的挪到輪椅上麵,一抬頭, 他發現小江躲在屏風後麵悄悄目睹全程,一聲都沒吱,臉上滿是同情的嘲笑。

陳琅過去將他從屏風後麵拉出來, 隨手拎起旁邊的東西要打他的手板心,拿起來後才發現那玩意兒是季邈落在這裡的玉佩, 觸手溫潤, 雕工精細, 成色極好。

陳琅仔細看了看那樣式和形狀,這像是皇室中人才能戴得起的配飾。

季邈越皇權而代政,行攝政王之權, 這男人看上去年輕, 實際年齡應該不小了, 而蘇寶胤也才將將二十出頭,是被他一手扶上皇位的傀儡。

一介宦官能做到這種隻手通天的地步,有點超乎陳琅的認知,就他所認知的朝代官員結構裡, 這種事是不太可能的。

他這對象好像每次都能給他一些小小的意外, 除了次次都會被虐文套路這一點除外。

陳琅把玉佩收好,這種貴重東西,他不好拿來打人,隻能等季邈哪次來了之後再還給他, 然後反手抽出了花瓶裡的枝條來收拾小江。

被收拾之後的小江捂著紅通通的掌心對他怒目而視:“你不能老把我當小孩,我已經開始發育了,你以後且等著!”

陳琅慢吞吞離去的動作一頓,去而複返,將藤條拾回來並一把撩開了他的袍子。

“等等!”小江麵色驚恐。

他話音剛落,陳琅的枝條已經狠狠抽在了他屁股上,小江慘叫:“啊——我錯了我錯了哥,啊,你彆——!”

待管家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這樣哭天嚎地的景象。

陳琅見有人進來手下意識一鬆,小江啪嘰一聲掉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兩圈。管家的麵皮微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讓身後的人送上火盆和銀霜炭,還有衣物,手籠,暖爐等秋冬用品,“千歲爺說了要給西院添置東西,不知沈公子這邊是否還缺些什麼?”

陳琅放下枝條,衝他輕輕搖頭,於是管家放下東西後告退,“若是西院這邊還欠缺什麼,公子儘管告知在下便是。”

等人走後小江從地上爬起來,撅著屁股一瘸一拐的過去看,連連發出讚歎:“哇這個皮貂,哇這個手籠狐狸毛,哇這好漂亮的暖爐,手感真棒......”

這人聒噪得讓陳琅想給他一個大逼兜。

“我收回之前說的一句話,”小江回頭衝他笑得燦爛:“還是跟著你有前途,反正你有吃軟飯的資本,帶我一個怎麼樣。”

不怎麼樣,個臭小崽子。

陳琅扭頭自己出去了。

因為門檻會絆輪椅,所以他院落裡的所有房門都是沒有門檻的,陳琅順順利利的走到院子裡,小江從身後跟上來,推著他一起出了府。

今天有人要見他。

他們在一樓裡早早定了雅座,隻是陳琅這小輪椅太顯眼,一路上被人行注目禮,吸引了不少視線,小江將他推進酒樓大門裡,見怪不怪的準備讓身後的侍從把輪椅抬一抬上個台階,忽然被人擋住了去路。

那人一把紙扇,在這冷風嗖嗖的大寒天裡自認風流的展開扇子,扇了扇風,一雙吊梢眼上上下下的乜了他幾下,譏笑道:“一年多不見,沈世子當初醉中倚在溫柔鄉裡立下豪言壯語,說要去邊疆立下赫赫戰功,歸家承爵迎娶美妻意中人,怎的這些多時日未見,卻是成了這副落魄模樣了呢?”

陳琅扶額。原主以前性格確實有點賤兮兮的,這給他自己立下了不少仇家。

攔路的油膩男人他記得,好像是哪個尚書家中的小兒子來著,跟原主在花樓裡搶過人,但是沒能搶得過,為此和原主發生口角還大打出手,結過一筆梁子,這不,碰見了之後就立馬上趕著要過來嘲諷一波了。

陳琅當他臭嘴裡放了個響屁,心平氣和的衝他比了個中指,示意小江把自己弄上台階。

那人持續發力:“這麼一層小台階都上不了,莫不是廢了一雙腿,連動都動不了了吧,真是可惜。”他嘖嘖的搖著頭。

“沈世子,哦不,忘了你還入過宮,現在應該是沈公子了。我要是你的話,在邊疆裡不但處處拖人後退,還給人捅了一刀又廢了一雙腿,半條命丟在那邊,回來後我都不好意思見人了,哪裡還有心情在這裡到處溜達跑出來給人笑話啊。”

他身後的食客聽完之後都笑起來,一雙雙眼睛盯著陳琅,裡麵具是不懷好意的促狹。

“怎麼我說了這麼多也不見沈公子來反駁幾句呀,噢,”這人用扇子一拍腦袋,作恍然大悟狀:“我想起來了,我還聽聞沈公子的嗓子不行了來著,莫不是被革職歸來,處處遭人恥笑,因而羞憤欲死,自己偷偷吞過了毒藥又沒死成,反而毒壞了嗓子罷?”

“那也實在太可憐了昂,我的沈公子。”

食客們的笑聲大了些,伴隨著陣陣毫不避諱的談論和嗤笑,繞著沈硯如這個丟人現眼的話題中心,極儘嘲弄。

陳琅環顧一周,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指著這位油頭粉麵的公子,對小江示意:打他。

小江早就等著他這一句話了,得到指令後嗷一嗓子撲了上去,小拳頭給這人迎麵揍了個措手不及:“臥槽?!你敢打我?你再打我一下試試看?”

善良的小江聽到後隻好滿足他的請求,喂了他第二個大嘴巴子。

他在邊關時由裘沐川親自帶過一陣子,本身又是個勁兒大的小孩,現在發育了長得哢哢快,不留餘力打人的時候也痛得很。

粉麵公子給他兩耳刮子給扇懵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想得到要反擊,七手八腳的跟這小孩兒扭打作一團,卻漸漸落了下風,沒了風度又丟了臉麵,好不丟人。

這京城混不吝的公子哥兒們,到底是被常年的酒色給掏空了底子。

在粉麵公子被按到地上摩擦了一刻鐘之後,一個冷沉的聲音終於響起:“住手。”

小江抬頭看去,瞧見顧潮生站在酒樓大門處微沉的臉,癟了癟嘴,終於從這人身上退開。

粉麵公子以為自己的救兵來了,狼狽的爬起來倚著桌角笑:“嗬...咳咳,尚書大人也來了,當著顧大人的麵,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當眾撒野。”

他站起來,目中射出凶光,想到自己在外麵丟了這麼大一個臉,頓時氣得牙癢癢:“這麼沒規矩的下人應當拉到鬨市裡斬首示眾以儆效尤,”他一邊擦著臉一邊道:“這潑野猴子,也是狗膽翻了天了,來人啊,把他拖下去......”發落小江的同時他還不忘記自己的宿敵,帶上陳琅:“還有這位沈公子,又是腿瘸又是啞巴,都殘廢落得這麼個下場了還沒臉沒皮的跑出來丟人現眼,也不嫌臊得慌,莫不是覺得自己沒有前途了,想要靠著這麼一張臉出來找靠山做個伺候彆人的男寵......”

顧潮生沉著臉向他:“劉餘賦,慎言。千歲大度,不會同你計較一些不癢不痛的東西,但若是叫有心人歪曲你的話傳到千歲耳中,你猜還有沒有人保得了你。”

千歲?季邈!

一聽這名號,粉麵公子駭了一跳,腿都直了,不明白他沈硯如怎麼會跟季邈扯上關係?

難不成他沈硯如還真的成了季邈的男寵?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