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芳蘭從派出所裡出來之後就一直被人到處追債。
她進去之前在網上貸了六萬塊錢給馬忠義, 結果洗清嫌疑離開派出所之後,馬忠義就立馬和她劃開了界限,安芳蘭拿不回那六萬塊, 也還不起這個錢,她就隻能到處躲。可是網上借貸利息實在是太高了,沒過多久就滾了好幾萬,款額越來越大。
因此催債的人追得越來越緊,她也躲得越來越狼狽。
中途她有試圖聯係過楚舜,但發出去的消息無一不是石沉大海。
安芳蘭痛心疾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養出來個白眼兒狼兒子, 每次需要他的時候卻都不在身邊,孩子白養了。
楚舜在那之後直接失聯了幾個月,安芳蘭為了躲債跑出去了外地, 但是她也沒有想到, 兩母子再見到會是這樣的光景。
她推開自己家的大門, 聽到房間裡麵陣陣曖昧模糊的聲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於是從樓道裡隨手抄來一根棍子,準備將這些霸占自己家的淫男亂女們全部給打出去。
可誰曾想到等她一把將門踹開,那個被兩個男人壓在床上一臉迷亂扯著嗓子叫喚的人,會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安芳蘭氣得發抖, 手裡的棒子直接砸上了其中一人的後背,發出沉悶的響聲:“滾!滾開, 從我兒子身上滾下去!”
“啊——”楚舜高高尖叫一聲,連帶著被安芳蘭抽了一棒子,“你給我起來!”
一個被打中後腦勺的男人直接癱倒在地上暈過去了,那玩意兒還直挺挺的愣著, 旁邊有個男人手腳畏縮的站著,不敢上去接近發瘋狀態裡的安芳蘭。
但是挨了安芳蘭毫無理智的兩棒子之後,他站在一旁用憤憤的目光看著楚舜,大聲咒罵道:“不是你找我們還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嗎,現在他媽的這又是演哪出?約好的數目我現在一分也不想給你了,呸!又當biao子又想立貞節牌坊的玩意兒!”
他穿起褲子就跑,也沒管地上暈倒的那個男人。安芳蘭還想從後麵再給他一棍子,奈何他跑得實在太快了。
楚舜支起上半身,有些崩潰的喊:“媽!你在乾什麼?!”
安芳蘭連手都在發抖,指著他的鼻尖,覺得心口發緊:“我...我不過是跑出去躲了幾個月,回來你就這麼墮落了?!楚舜,”她抬高聲音:“你要不要臉?你受到的教育去哪裡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又讓我的臉往哪兒擱?彆忘了你現在才幾歲啊?”她痛心疾首的斥罵。
楚舜用床單裹著身體,垂頭用麻木疲冷的神色對著她,聞言反駁道:“我半年前就已經成年了。”
啪——
安芳蘭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厲聲道:“誰在跟你爭辯這個,我是問你要不要臉,我千嬌百寵養大的小兒子,我前期投入了那麼多的成本,現在養出來的就是你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嗎?!你現在在乾什麼你告訴我,他給你錢是不是?錢煒一死你就迫不及待跑出去做這種勾當了嗎?我需要你的時候到處找你找不到,你現在卻躲起來背著人做這種東西。”
“那不然呢?你給錢給我嗎,你自己都跑出去外麵躲著了,難道你給我錢嗎?!”楚舜忽然爆發的朝她怒吼。
“我上次回家以後進門就莫名其妙挨了錢煒的一頓毒打,他說我不是他的兒子,他白給彆人養那麼多年的兒子了,要我把這些年的錢全部都還給他,那我拿得出來嗎?我不跑還留在那裡給人打,我是腦抽嗎?!”
“都怪你,”他失控的大吼:“都怪你!怪你出軌,怪你找老實人接盤,怪你事情敗露藏不好還連累我。我就是喜歡跟男人玩啊,我乾點喜歡的事弄點錢怎麼了?再怎麼樣都比你被追債的攆得到處跑強吧。”
安芳蘭被他連聲質問吼得心頭火起,撲上去和他扭打在了一塊兒,“我今天非要把你缺失的教育給你補上不可,稍微沒管管你就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楚舜也不甘示弱的還手。
一場世紀大戰在此激情上演。
讓我們來看看一男一女兩位選手,女方選手雖手力量不如男方,但是我們的男選手因為剛剛經曆過一場體力消耗戰,即使沒有蔽體的戰袍加成,但是也能勉強和女選手持平,看來我們的男選手還是非常有潛力的。
隻見他一記家庭破碎上勾拳。
ohhhh——被女選手躲過去了,女選手靈活度很不錯啊,看女選手躲過一擊,轉身給男選手來了一記大招:妻離子散形意掌。
男選手中招了!看男選手不可思議的表情!來鏡頭給男選手的臉一個特寫,是不是很清晰,五根手指根根分明啊,這一個大招使得好,物理+心理的攻擊buff疊滿了,可以看得出來對男選手的影響非常之大啊。
楚舜不可置信的怒聲道:“你居然又打我?!”
安芳蘭看著他的臉,越看越覺得像麵目可憎的馬忠義,叉腰叫道:“打的就是你,當初在你出生前我就該把你給打了衝進下水道裡,省得今天因為這種事情跟個白眼兒狼似的和我反目,沒良心的玩意兒,以後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楚舜愣了好一會兒,隨即冷笑道:“好啊,好啊,以後我也當沒有你這個媽。”
安芳蘭撿起地上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扔,指著門外道:“滾,從我家裡滾出去!”
“父親死了之後遺產應該由兒子繼承,這裡是我家,應該滾出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