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分工在縣城裡仔仔細細探查了半天, 並未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傳音通知各方聚集在縣城東集市口處後,到了才發現少了風竹師兄和薛挽星。
“怎麼會?難道他們沒有收到傳音麼?”
“方才我們已經給他們發過去許多次傳音了, 但沒有一次回音。”
“不會是出事了吧?”
“他們是往哪個方向去查探的?”
“縣城西北邊,那邊比較雜,煙花柳巷是出了名的。”
“走,去看看。”
待幾人靠得近了, 有嗅覺靈敏的已經從空氣中嗅出了一絲血腥氣:“不好,走快點!”
他們率先來到大堂, 青樓大堂潑滿了血跡,但是打鬥痕跡不明顯, 看起來像是單方麵的全位碾壓, 致使另一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有眼尖的看見一把劍被一分為二扔在地上,“這是挽星師弟的劍?”
樓內無人,他們沿著那一條觸目驚心的拖行痕跡來到後院,看見他們的挽星師弟捂著右手, 目光帶愣愣的看著井口方向, 在角落裡滿身狼狽。
“師弟,怎麼了,你怎麼樣?”有性格急一些的師兄已經上去問了。
他們分開薛挽星的手, 看見他右手上纏繞一條被粗糙的繩索生生勒出來的青紫傷痕,其中幾根手指以不正常的角度微微翹起來,指骨已經被勒斷了, 想必那繩索若是再用力一點, 他這隻手恐怕也會被生生扯下來。
“怎麼弄的,師弟,發生什麼事了, 風竹師兄呢?”有人晃了晃他的肩膀,試圖讓他清醒一點,但見他痛楚的皺起眉頭,於是往他口中喂了幾顆丹藥。
薛挽星的眼睛緩慢的恢複一點清明,他整個人抖了一下,似乎下意識要蹬腿往後退去。
旁人忙手忙腳亂的按住他的身子:“是我們,師弟,是師兄。”
薛挽星的眸光顫動一瞬,隨即慢慢的安靜下來,他再次捂著自己的右手,難掩驚魂未定的指著旁邊的那個水井,說:“那口井.......吃了風竹師兄,”他喘息了一下,說話的語調還不是很平穩:“我,我抓不住,繩子會動,動得好快。”
有人立馬旋身而至井邊,往下望去,井底的清水幽幽,微微波動,映著他的倒影,並無異常。他正要轉身回去,卻忽然注意到軲轆下吊著吊桶的繩索上沾著一片黑紅的血跡,給井口平添上幾分詭異。
“這裡麵有什麼東西嗎?”他問。
薛挽星連連搖頭:“我不知道,”他猶豫了一下,說:“那個井口的水,映不出人影,裡麵有一扇門,風竹師兄被門吃掉了。”
“門?門怎麼會吃人?”
薛挽星咬了咬下唇,滿目驚疑:“一扇血紅色的門,我沒有靠近,我覺得很......很不詳。”
那師兄還要再問,卻忽然覺出周圍湧現了一股極其濃鬱的魔氣。
“小子,裝得挺像的嘛。”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無端出現:“看你表演,我也快要信了呢。”
“誰?!”師兄召出本命劍,厲聲喝道。
那女人笑了下,笑聲銀鈴般悅耳動聽,帶著深入骨髓的酥麻癢意:“你猜?”
他們朝聲源處放出一記靈擊,炸開一片亂飛的木頭,但那聲音幽幽著又似乎攀附到了其它的地方上,閣樓裡,小道中,到處充斥著精神汙染一樣幽幽不絕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