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雨月冷笑著準備找人算賬的時候。
旗木卡卡西衝了進來。
“團藏大人說要讓宇智波全部都回宇智波街禁止出入,止水……”
“止水不走。”
雨月一秒都不帶猶豫的。
“你來的正好,來跟我一起整理數據。”
雖然對手是個傻……腦子不清楚的老頭。
但正因如此,撕頭花的時候才要把整理好的理論證據甩他臉上。
不然他這麼大年紀突然往地上一趟說自己心臟病發不能搞了,豈不是惡心人?
要撕,就得來個痛快的。
讓他彆說躺地上心臟病發。
就算人當場沒了,也得結結實實把‘失敗者’三個字刻他墳頭上。
讓他下輩子不敢跟自己作對了。
忍者講究斬草除根,商場也一樣。
“什麼數據?”
“雨月商店旗下各個項目的進度和收益。以及我們在各個忍村做了多少公立事業,還有創造的工作崗位還有產業鏈這些。”
“幾個忍村合作又帶動了多少經濟收益。”
“可以是可以。”旗木卡卡西困惑的抓了抓臉頰:“這是要做什麼?”
現在不是說宇智波和止水的問題麼?
“跟人撕頭花。”雨月露出一個猙獰的冷笑。“現在就開始收集,等會兒給我個初稿。大致寫一下就行了,我有用。”
麵上還帶著稚氣的少女眼中露出凶光。
“我今天就要把它拍到木葉高層臉上。”
拍火影臉上都不夠,那得讓所有人一起看看,省的自己辛辛苦苦乾了這麼多,他們還當這是什麼簡單、理所當然的事兒了。
世上哪兒有白給的午餐?
“還有,這次危機你們看到根部的忍者了麼?”
“在哪裡看到的?有多少人,也寫一下。”
“根部……忍者?”
“沒錯,不用管他們做什麼,隻說他們在哪兒數量多少。”
說完自己的好,下一步當然是要把對手的踩進地裡啊。
自己再怎麼優秀,也得有人做對比才襯的出來啊。
看她不把他那張沒臉沒皮的老臉撕下來。”
跟我搞這種職場鬥爭,那你可真是老壽星吃□□。
雨月不敢跟忍者們比身體比戰鬥力。但要說這種職場上的陰謀詭計……
不是她看不起忍者,隻是就目前他們表現出來的水平。
自己至少可以一對三。
她在心底冷笑。
我在職場跟人撕頭花,把對手的頭花連帶前途一起撕成碎片的時候,你怕不是還在哪個戰場土坑裡當泥人呢。
雖然不知道雨月小姐到底要跟誰撕,但她語氣中的不善人卻是聽出來了。
旗木卡卡西吞了吞口水道:“……我知道了。”
已經清楚的的認識到‘無論雨月小姐要做什麼都不要質疑才對自己更好’的旗木卡卡西立刻閉嘴準備老實乾活。
“要能直觀體現我們究竟合作了多少人,給木葉帶來了的多少收益,哦對了,彆忘了還有其他忍村和國家的收益,還有其他貴族大名們來的訂單和信件,也都不要落下。”
雖然雨月十分不希望最後是一拍兩散的結局。
但要是木葉拎不清,那這就雨月送給木葉的最後一個‘大禮’。
理論上來說,木葉作為雨月的發家地,各方麵維持一個良好的關係互相扶持當然更好,對兩邊來說都是雙贏的事。
但既然你不讓我痛快發展,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個非常冷酷的話
,如果不是考慮到宇智波止水等班底,那雨月完全可以把自己的生意搬到其他地方去。
沒有木葉也還有火之國的國都。
沒有木葉忍者,也有砂忍、岩忍各種忍。
相信不管大名也好,忍村也好,都不會不歡迎她這個‘財神’的到來。
隻是木葉的人才多、地理位置相對也更優越更適合經商,再加上宇智波止水又是第一個對她提供幫助的人,她才一直沒起移動的想法。畢竟轉移的話又花時間又花精力。
過去鋪墊半天打下的基礎可能也得重頭來。
但莫名其妙要要動我的人可不行。
這不是什麼小矛盾,而是底線的問題。
如果這次不製止,那今後這種事情就會一直發生。
今天他能以宇智波為借口挪走止水,那明天就可以再找其他的理由帶走大蛇丸自來也甚至旗木卡卡西。
再然後他們甚至可以進一步對自己的項目指手畫腳。
職場上永遠是這個樣子,你開了個口子,就不能怪彆人給你撕成一個東非大裂穀。
那樣一來,自己的項目就永遠會被彆人卡住喉嚨。
能妥協的事情都是原本就算不需要也可以接受的。
而底線之所以是底線,就是因為它不能後退、妥協。
她確實是說過有緊要任務,他們可以以忍村的委托優先離崗去工作。
但那是常規任務,而不是說讓人以此為借口拿捏自己,更不是說利用這件事對自己和商店的工作指手畫腳。
雨月不知道誌村團藏到底想乾什麼,但要是以為她會因為這是‘命令’就認命,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要是剛來的那兩個月或許她還沒什麼好辦法,但現在她手裡的底牌可是相當充足。
真要魚死網破,她也不怕。
並且對忍者們來說一個非常現實且不利的事情就是。
哪怕雨月離開了木葉,仍然可以委托木葉出任務。
當然,木葉有權利拒絕。
但他們拒絕,就等於把到手的鴨子拱手送給彆人。
而光‘忍村因忍者個人感情原因無故拒絕任務’這件事,但凡抓住機會好好宣傳一下,帶來的負麵影響就夠木葉喝一壺的。
反正要是放雨月自己身上,她肯定是趁你病要你命,當場痛打落水狗的。
服務行業,最怕的就是壞名聲。忍者雖然不是完全的服務行業,但不挑活,以委托者滿意為核心的工作重點,卻跟服務行業沒什麼區彆。
尤其忍者這個職業的爭鬥還非常嚴重。
不止有五大忍村,還有各式各樣的小忍村混在其中。雖然雨月對那些小忍村不甚了解,但看小南就知道,能在這樣殘酷的戰爭和競爭中幸存下來並保存了完整性的忍村,肯定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這種情況下,但凡誰露出弱點,就又競爭對手隨時準備把你吞噬撕碎。
——至少在雨月認知中的職場,是這個樣子的。
多少競品公司都是在這樣的競爭中倒下的。
“我也來幫忙。”
更擅長人際關係方麵工作的藥師兜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雨月小姐的目的,他眼鏡都顧不得推一下,就匆匆的就跟在旗木卡卡西身後一起去乾活了。
“其他人也彆閒著,大家都登記一下自己什麼時候在哪兒看到了根部的忍者出現。”
“再怎麼隱蔽,這種時候有所動作也不可能一點看不到人吧。”
“我知道了,這部分我來負責。”
宇智波止水主動擔起了總結的工作。
雖然時間緊任務重,但作為對各項數據了解最深的止水,還是自信可以在這段時間做出個基礎整
理的。
雨月閉上眼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那我們……還要做什麼嗎?”
大輔看著雨月,心裡也有些焦急。
他雖然是個間諜。
但他同時也是雨月商店的一員啊。
隻要不是為了霧隱村的需要,那他還是希望雨月商店好的。
生意越紅火越好。畢竟這樣,自己才能得到更多更好的提升。
儘管大輔感覺自己已經進步很多了,但有機會的話,誰不想往更高層次去衝刺呢?
就好像當忍者的,九成九都以‘影’為目標一樣。
哪怕知道不可能,但萬一呢?
更強一點總沒有壞處。
“等。”
麵對大輔的問題,雨月隻言簡意賅的吐出了一個字。
等做完準備工作。
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讓人再也不敢把爪子往自己身上放。
但還沒等這個‘時機’,他們就麵對了另外一個問題。
在宇智波方麵格外強硬的誌村團藏,直接派根來抓人了。
他說宇智波的人都要回去,那宇智波止水自然也不能遺漏。
所以他直接讓根部過來拿人。
但忙碌著自己的事的誌村團藏,卻忘了雨月這裡除了雨月商店的‘自己人’外,還被火影派來的暗部包圍。
根部的人來勢洶洶,一看就是來著不善的樣子,暗部的人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隻得站出來跟人對峙。
其實他們也不想管這檔子事兒,但誰讓根部做的太狠,二話不說就要帶人走……他們為了不讓雨月小姐受傷,自然得站出來。
老實說,這有點超出雨月的想象了。
你這跟明強有什麼區彆?
她真是見識到忍者世界的特色了,好在她也已經準備完畢,不虛。
“走,我們去見火影。”
她瞥了一眼根部的忍者。
“總不能你們的領導連見火影都要管吧?”
根部當然不管什麼火影不火影的,你們去見火影,跟我們根部有什麼關係?
他們直屬於根,隻聽命於誌村團藏大人。
所以他們不僅不讓路,還有脅迫人把宇智波止水教出來的架勢。
這下暗部也不樂意了。
你什麼意思?
我們幫你們周旋,結果你們連見火影都不肯退一步?
又不是說見了火影宇智波止水就會怎麼樣。
差那麼點時間麼?
根部不怕暗部,那暗部同樣也不怕根部啊。
於是暗部的忍者也生氣了。
雨月小姐要帶著自己人去見火影大人,你們憑什麼不讓?
火影可是一村之首,難道你們還信不過火影大人?
於是連個以暗中行動著稱的群體,就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在雨月商店門口對峙了起來。
你要走,我不讓你們走。
你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雨月商店本來就是目前木葉最出名的地方之一,再加上對峙雙方還都是一身漆黑看不到真麵目的木葉‘神秘忍者’。
這一下子就引發了人們的關注。
甚至還有人呼朋喚友來看樂子。
發生了什麼?
這種時候為什麼會有木葉最神秘忍者在雨月商店門口對峙?
難道跟不久之前的襲擊有關?
提到木葉最近的大事,那除了雨月商店之前整建的新會場,就是不久之前的那次嚇人的襲擊了。
再遇到什麼事,人們難免會不自覺的產生聯想。
也有膽子大的。
“雨月小姐這是……”
問話的人出身木葉的忍者家族,比不上宇智波日向這種鼎鼎有名的老牌名門,也算是能叫得出名的。
背後有靠山,自然不擔心問個問題就招來禍事。
“啊,有些事想跟火影大人商量一下。”
雨月大大方方的回應周圍人的問話。
“隻是有些人接了命令不讓我們過去……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目的。”
雨月巧妙的偷換了個概念。
把‘根部的人接宇智波止水走’和‘他們不讓我們去見火影’倒換了一下。
雖然結果都是僵持,但後者聽起來就像是他們有什麼問題了。
沒有問題,自然不會說不讓人見火影啊。
這一下,根部忍者又被架到火上烤了。
先不說根部從來沒有給誰解釋自己任務的習慣。
哪怕他們解釋說‘他們的任務是把宇智波止水帶回宇智波街’,那也解釋不了‘為什麼他們不讓人去見火影’的問題。
‘你們帶走宇智波止水’和‘去見火影’衝突麼?
不衝突啊。
見完火影說完事再把人帶回宇智波街不就完了?
沒錯,絕大多數人都會這麼多想。
但根忍不一樣。
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直接把宇智波止水帶回去,不能讓除了宇智波富嶽之外的任何宇智波留在外麵’。
可他們也不能把這話說出來。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根忍們也越來越絕望。
繼續下去,肯定對他們不利。
而雨月可沒有放人一馬的善心,她不僅不放過這些根忍,還火上澆油:
“突然就說把知曉我雨月商店各種機密的止水帶走,還不讓見火影——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這一下,就更是仿佛捅了馬蜂窩了。
雨月似乎什麼都沒說,但在這個實際這個檔口,她這話就變成了誘導。
誘導人們把‘止水知道商店機密’和‘他們有問題’聯係到一起。
再加上不久之前才發生的襲擊。
很能聯想的人類很容易就得出一個結論。
‘那些人襲擊,搞不好就跟雨月商店有關’——而有了這個前提。
這些‘神秘忍者’的行動,就怎麼都顯得可疑了。
一時之間,看熱鬨的人們眼神都不一樣了。
如果說不久之前他們隻是想著看看熱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現在他們再看根忍的視線,就像是在看潛入了的間諜。
沒錯,正臉都不敢露,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的家夥,憑什麼不懷疑他們是間諜呢?
根忍:……
若是平時,阻礙任務者當然是殺無赦。
但此時大庭廣眾之下,還有暗部的忍者盯著。
先不說他們能不能‘殺無赦’,隻說現在他們敢動手,人們就肯定會暴動起來。
……不,就算他們不動,也很難保證這些人不動手。
幾個根忍對視一眼,終於不甘的人後退幾步消失在人群當中。
他們不退也不行了。
再不退,就真的出大問題了。
雨月說要去見火影也真不是嚇唬他們。
她是真的準備去見火影還有木葉的其他高層。
本來是想討論多功能嬰兒車展覽會的問題,現在又要多一個止水……不,整個宇智波街的問題。
她揉了揉額角,又揉了揉臉頰。
隻不過跟上次笑著去見火影不一樣。
這次她是去找茬的。
那當然也要有相應
的表情。
於是雨月眯起眼繃緊嘴角,任誰看都知道她此時心情非常不好,最好不要靠近她。
雨月來火影辦公室也不止一兩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她甚至沒有敲門,上去粗暴的把門推開:
“木葉是不是對我的商店有什麼意見!?”
“我以為我們是關係密切的合作夥伴,但看來這隻是我一廂情願啊。”
她先下手為強,當場就要搶奪主動權。
在人與人溝通的時候,往往是誰先提起話題,誰就擁有交流的決定權。
畢竟對方如果回個驢唇不對馬嘴的答案,人們隻會覺得回答的人有問題——當然也有人家壓根不回應的時候,但那始終隻是少數情況,不做普遍情況的討論。
果不其然,雨月這一搶話,火影辦公室的人既不好再追究她粗暴開門的情況,也不好說一些和稀泥的話。
“怎麼會呢?”
其中一個木葉高層立刻回答。
“雨月商店一直是木葉引以為豪的店鋪,我們怎麼會有意見?”
要的就是這句話。
“那為什麼要在這麼緊急的時候,要帶走掌握了我這裡最核心消息的人呢?”
“什麼?”
幾個高層愣住了。
關鍵時刻還是身為四代火影的波風水門站了出來。
“沒有這樣的事情,或許是誤會了吧。”
“果真如此?”
雨月刻意擺出了懷疑的表情。
她其實又玩了一個文字遊戲。
再次將‘宇智波止水’和‘雨月商店員工’兩個身份坐了混淆。
宇智波止水固然是宇智波,但他同時還是雨月的貼身助理,是掌握了雨月商店各項機密信息的那個。
雨月不提‘是誰’,隻說‘身份’,就再次把事情從‘針對宇智波’變成了‘針對雨月商店’。
“當然。”
一個木葉高層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們怎麼會傷害雨月商店的利益呢?”
他說完頓了頓。
“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解……可以說一下到底是什麼事麼?”
木葉剛遭到襲擊,到處都是一團亂麻。
這個時候怎麼還能有人找事呢?
讓他知道是誰,非給他點教訓不可!
他雖然是在問雨月,但其實已經開始思考起怎麼教訓這個添亂的家夥。
“傳話的人說是團藏大人下命令要帶走止水。”
說道‘大人’一詞的時候,都能聽到磨牙的聲音了。
“並且連我要來找火影大人確認都不同意——如果不是暗部和木葉其他的熱心人幫忙,我現在甚至沒法像這樣站在火影辦公室。”
“我知道了,一定是團……團藏大人啊。”
那高層說著說著傻眼了。
要是團藏大人的話……那他還真是……沒法教訓啊。
作為曾經三代火影的左膀右臂、作為木葉‘根部’的負責人,那無論地位還是權利,都是比他要高的。
尤其……
他瞥向已經退休但仍然擔任顧問一職的三代火影。
不管怎麼說,都是三代大人深信不疑的存在,他們要是發話,那豈不是在質疑三代火影的判斷?
注意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視線,三代火影一愣。
不是,都看我做什麼?
又不是我下的命……
“你們不會以為是我讓團藏下的命令吧。”
他反應過來了。
其他人沒有回答,但沉默的態度卻表達了他們的想法。
您跟團藏大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