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濕漉漉的,不管不顧地往於洲大腿上一坐,把於洲身上的衣服也弄濕了。
於洲拿著浴巾給他擦頭發,低聲問道:“鬱曇,我們幾天沒做了?”
鬱曇想了想,說道:“有一個星期了吧。”他促狹地看著於洲,揪著於洲的耳朵笑眯眯地問道:“想要啦?”
於洲搖頭:“我隻是好奇你對我的興趣能維持多久。”
鬱曇很認真地想了想:“小時候我有很多玩偶,特彆喜歡的就會一直一直玩,哪一天要是玩膩了就扔在一邊,差不多一個月換一個玩偶吧。”
他的兩隻手搭在於洲的肩膀
上,“要是有一天我膩了,咱們倆好聚好散,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於洲磨了磨後槽牙,冷笑道:“要是我先膩了你呢,那怎麼辦?”
鬱曇倒吸冷氣,狠狠拍了一下於洲肩膀,瞪圓眼睛說道:“那不行!得我說了算!”
嗬嗬,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人可真夠雙標的。
見於洲不說話,鬱曇又揪了一下於洲的耳朵,“你想什麼呢?”
“在想封控什麼時候過去。”
一個月過去了,城市還沒解封。
好在半山彆墅人跡罕至,兩人沒事還可以在彆墅的院子裡或者山裡麵逛逛。
院子裡有個雙人秋千,晚上吃完飯於洲會帶著鬱曇一起蕩秋千。
蕩完秋千和於洲在彆墅附近逛了一圈,這附近有很多銀杏樹和楓樹,鬱曇撿了幾片落葉,準備夾在書裡麵做書簽。
他的書都是一些樂理書,偶爾有一些西方神話故事集,鬱曇拿著水彩筆在葉子上寫上日期,很小心地把葉子夾在書裡。
他合上書,拄著下巴看著窗外的夜色發起了呆。
已經有十天沒有和於洲做那種事了。
倒不是兩人厭倦了,而是潤滑油和消腫消炎的藥膏沒有了。
沒了這兩樣東西,兩人歡愛的難度直接進入地獄模式,誰都不敢輕易嘗試了。
他們以前做這種事情的頻率是很頻繁的,床上的於洲十分凶悍,鬱曇很喜歡那種失控的感覺,他很喜歡和於洲上/床。
他以前覺得和於洲在一起就是為了上床,不然兩個成年人,除了身體的需求還有什麼。
但是這段時間儘管沒有做那種事,可是他和於洲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覺得很舒服,精神上依舊非常亢奮。
鬱曇形容不出這種感覺。
就像今天去和於洲撿落葉做書簽。
誰沒事會撿葉子玩啊,又不是三歲小孩,落在地上的葉子有什麼稀罕的,要是誰讓鬱曇一起撿落葉,鬱曇準得翻個白眼罵一句有病。
可是鬱曇就覺得他和於洲撿來的這幾片葉子與眾不同,比他那些鑲金嵌玉的書簽都要珍貴。
他托著下巴看著書桌上的書,覺得自己最近的舉動有些反常,好像以前很多的覺得沒有意義的事情,和於洲在一起做的話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心裡琢磨了一會,覺得這是因為城市封控的原因,偌大的半山彆墅隻有他和於洲,實在是太無聊了,不得不找點事情做,解封之後人一多起來,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城市終於解封了,為了避免發生踩踏事故,城市是分區解封的。
半山彆墅這個區域是第二批解封的地方,關了好幾個月,連於洲這穩如磐石的性子都受不了了。
解封第二天他就去了商場,鬱曇戴著鴨舌帽、墨鏡、口罩,捂得嚴嚴實實跟在於洲身邊,一起去了成人用品商店。
素了將近兩個月的兩個人心有餘悸,心理陰影麵積都特彆大,直接買了三個月的量。
走出成人用品商店,鬱曇那股矯情勁又上來了,抱怨聲就沒停過。
“家裡的肉和菜都屯了那麼多,怎麼吃都吃不完,光是醋你就買了五瓶,你連保鮮膜都屯五大盒了,怎麼忘了買套套和潤滑油!”
“你知道我這兩個月怎麼過來的嗎,明明天天在一塊,搞得像是柏拉圖戀愛似的,你覺得我有那麼高的精神境界和思想覺悟麼?”
“你是不是不行啊你,就找著理由偷懶不想交糧!”
說著說著,鬱曇臉色一變,忽然倒吸一口涼氣,拽著於洲的袖口小聲低語:“你是不是真的不行了,我還納悶呢,你那如狼似虎的樣怎麼可能忍兩個月!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於洲太陽穴繃起青筋,咬牙切齒地說道:“沒遇見你之前二十七年都忍過來了,現在就兩個月,鬱曇你說誰不行?”
鬱曇說道:“那能一樣麼,現在時間夠用,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你買礦泉水了嗎,驗尿的時候彆尿不出來!”
於洲:“......”
他臉色黑如鍋底,鬱曇又拽著他去食品區買礦泉水。
於洲忍無可忍,路過一個賣粘糕的攤位時買了兩塊粘糕。
鬱曇急了:“我讓你買礦泉水,你買粘糕乾什...唔...唔....唔唔唔....”
感謝粘糕,世界終於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