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國:……
他這會總算明白,什麼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於是,他便隻能妥協,跟著顧汐來把手續都辦了。
顧汐事先把情況都給了解清楚了,尤其是那些需要手寫的材料,她甚至事先來踩過點,把表格帶回家填寫了。
孫誌國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操縱的遙控車,顧汐準備得越充分,他就越是羞辱。
就這麼迫不及待要離婚嗎?
這種不適的感覺在孫瑕瑜出場時達到了頂峰。
顧汐不知道把孫瑕瑜安排在了哪,一直等到辦理戶籍變更、姓名變更時才讓她出場。
顧汐聽見孫誌國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有話衝我說,衝孩子說算什麼?”
她稍稍擋住了女兒。
孫誌國:“這也是我的女兒,你自作主張還不讓說了?你自個兒有情緒,就宣泄在我和孩子身上,我這當爹的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能看一眼?父女也連心,你憑什麼把我們分開?我就想和孩子聊聊也不成?”
他這會也有點破罐子破摔。、
雖然被顧汐折騰了兩天,正式結婚後有種解脫感,可看她那自在模樣,他就是不得勁。
顧汐直接送了個白眼出去,正要回話,抱著自己的顧瑕瑜有了動靜,顧汐便低頭看。
顧瑕瑜默默地從媽媽的身後探了個小腦袋出來,今天顧汐給她紮了個可愛的包包頭,動彈的時候,包包頭沒能全部紮住的幾根頭發便會跟著跳。
“媽媽問過我的。”
“你懂什麼?”孫誌國沒想到會被女兒嗆,氣得不行,這孩子怎麼就沒一點良心,“你媽是欺負你不懂。”
顧瑕瑜:“可是當初要讓我姓孫也沒有問過我呀……”
孩子的視野裡自有一套道理。
孫誌國:“你本來就該姓孫!你是我女兒就跟我姓,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顧瑕瑜瞅了瞅媽媽,她從前是很怕爸爸的,爸爸有客人時總喜歡拉她來表演節目,還動不動凶她,使喚她。有時候忽然叫她,她要是沒馬上應,爸爸罵人可嚇人了。
這段時間和媽媽在一起,顧瑕瑜的自信心便有了培養,尤其是再三確認過以後爸爸沒法再隨便管自己後,顧瑕瑜在爸爸而前說話也敢大聲了。
“如果不可以,警察叔叔怎麼不說不可以呢?”
孫誌國:……
顧汐嗤笑出聲:“孫誌國,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不用我再講了吧?”
顧瑕瑜心裡自覺這是媽媽認可了她的發言,更有氣勢了:“爸爸知道我今年幾年級嗎?”
孫誌國本來要罵,被忽然打斷後直接陷入了沉思。
他心虛地吞了口唾沫,有些難堪。
見鬼,女兒是幾年級這種事情難道重要嗎?女兒也沒和他說過。
顧瑕瑜:“看來爸爸也不知道我生日吧?”
顧瑕瑜還學了學老師的提問方式,給了孫誌國一會思考的時間,很遺憾,即便是她給了時間,孫誌國還是無法提供答案。
“那我在學校最好的朋友是誰呢?”顧瑕瑜選擇了她認為的難度較低的題目,老師說過,對比較跟不上進度的同學要多照顧,“那我喜歡吃什麼爸爸知道嗎?”
很可惜,即便是低難度的題目孫誌國也回答不出。
“爸爸說和我心連心,可爸爸對我一點也不了解呢。”
她並不失落,隻是白描般地說道:“爸爸說想見我,可爸爸不是每天都在和朋友玩或者喝酒嗎?我們本來也不怎麼說話見而的呀。”
爸爸真奇怪,說得好像他們從前常在一起說話一樣。
“彆丟人了。”顧汐冷冷地看他,“不就是拿孩子當吵架的工具嗎?不想我繼續,就彆煩人。”
顧汐抱起女兒,連個告彆都欠奉,直接離開。
她走得很快,這幾天女兒被父母好好地補了一通,體重略有上升,但還是偏輕。
顧瑕瑜貼著媽媽,眼神很亮:“媽媽,我們回家咯!”
媽媽和爸爸不一樣,剛剛問的每個問題,媽媽都知道。
“今天我是不是可厲害,爸爸都說不過我。”顧瑕瑜小大人地說道,“媽媽,電視裡說喝多了酒人會變傻呢!爸爸是不是變傻了?”
“可能是。”
顧瑕瑜鄭重道:“那媽媽得離爸爸遠一點,萬一傳染了把我們都變傻了怎麼辦?”
她越嚴肅,顧汐便被逗得越厲害。
接下來,她就要好好賺錢,給女兒好的生活。
然後……
……
“哥!你說孫大哥離婚了?”吳嬌嬌剛回家,就被這消息給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