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撞臉第八天(1 / 2)

木刀的刀鋒劃過空氣,斬擊劈裂疾風發出“唰”的一聲響。手握木刀的女孩有著一頭漂亮的暗紅色卷發,顏色近乎於黑,隻有在發尾才能看到明顯的紅色。她的雙眼專注認真,額角上的火焰斑紋在陽光的照耀下恍若燃燒,耳朵上紅白相間的花劄耳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揚起。

這一幕絕對能讓包括鬼舞辻無慘在內的大多數鬼都重溫昨日PTSD,尖叫雞大喊“繼國緣一,你不要過來啊!還轉世!你是不是玩不起!”,躲在無限城再來一個一百年不出門。

可惜的是灶門炭子空有一張外掛臉,卻沒能繼承天選之子的精髓。

隨著女孩的一聲輕嗬,木刀狠狠劈在稻草人肩頸處,揚起一片紛飛的枯草。

還沒等富岡義勇對她這堪比慢動作回放般的招式做出什麼評價,灶門炭子整個人便肉眼可見得抖了三抖,木刀更是因為草人的反作用力將她向後狠狠一推。炭子本就不是什麼正宗的武士,下盤非常脆弱,這麼一晃乾脆摔倒在地,手上的木刀也脫離掌控,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直直砸向她的臉。

“唔。”炭子下意識地抱頭縮成一團,她深知自己的反應速度還沒能快到躲過這一擊,隻能儘量減少傷害。

一秒,兩秒,破風之聲在耳邊響起,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有到來。

紅發女孩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心裡滿是嘀咕,結果卻正看到義勇單手接住了那把從天而降的木刀,垂下眼睫,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暗紅與湖藍在空中對了個正著。

“……謝謝。”灶門炭子尷尬地訕笑了兩聲。

富岡義勇將木刀重新遞給炭子,猶豫片刻,還是真誠地發問:“你是準備拿木刀自殺嗎?”

灶門炭子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氣!死!我!了!要不是我打不過你!

這時候她就十分悲傷自己沒有繼承到老師的天賦,說好外掛都是世襲呢?怎麼說沒就沒。

不然就憑那一拳能把地打裂的怪力,哪能這麼悲慘?

——竟然羞辱人?我因為你一點醫學常識都不懂羞辱過你嗎?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富岡義勇,請問寧當一個漂亮的剪貼畫不好嗎?為什麼還有要語音?

炭子深吸了口氣,心裡一遍遍默念這人是炭治郎和禰豆子的恩人,冷靜點不能套麻袋不能下藥——在重複了五遍後她終於催眠了自己——繼續和顏悅色道:“我剛剛沒有看清,你能再教我一遍嗎?”

富岡義勇倒是很有耐心地點了點頭,一點都沒有嫌棄炭子的弱雞。

事實上,義勇對於炭子的期望很高,從她之前給竹子雕花的技巧來看,這個女孩已經具有了學習刀術的底子。手不抖,手腕靈活,力道拿捏得當,就算是在普通人中也屬於天賦型選手,隻是缺少係統性訓練。

義勇拔出了腰間的日輪刀,銀白色的刀身在他手上逐漸變為水藍。劍士的手腕靈活地翻轉,日輪刀配合著他的動作進攻,揮舞斬擊間隱隱還能看到環繞其上的清澈水流,那柔軟的波紋在劃過草人時便化為鋒利的刃,直接將其切割地四分五裂。

義勇收回長刀,微微側身,平靜地開口道:“懂了嗎?”

炭子歪頭:然後呢?

義勇疑惑:??

灶門炭子滿頭問號。

——就這?就這?解說呢?指導呢?我說沒看清,你就真的又砍了一遍?

“這是基礎攻擊的招式,沒有呼吸法也可以使用。”富岡義勇大概終於讀懂了炭子的眼神,慢吞吞地解釋:“你領悟一下就行。”

灶門炭子:……

她無語地看了義勇一眼,終於明白富岡義勇的教人水平和他的語言表達能力不相上下,總結下來就是五個字——“你品,你細品”。

不過這倒真的不能怪義勇,如果是水之呼吸的呼吸法還有得可說,可這種簡單的防身術對於頂尖劍士來講的確沒什麼好教的,他就隨手砍一砍,你就隨便看一看。之前在狹霧山,鱗瀧左近次也是用“細品流”讓他和錆兔天天自行領悟。

這種教學方式連同呼吸法,在水柱一脈代代相傳,時隔多年還是被前輩們鄭重地交付於灶門姐弟手中。

水柱們:這個招式就是有那個亮點,亮點,你明白嗎?

炭治郎/炭子:???

“富岡先生,你可能不清楚,但我之前真的沒接觸過刀術。”灶門炭子微笑著重申:“我們做醫生的,這輩子最常見的刀就是手術刀,還沒日輪刀的刀柄長。而且我們一向隻管剖不管殺,又管殺又管剖的那種變態需要進局子。”

——對不起老師,我沒有映射你的意思。

你是賭神轉世,不參與我們人間的鬥爭。

富岡義勇覺得這個發言聽起來有點莫名危險,而且他認為炭子說的不對。正直貼心的富岡義勇堅信自己有責任糾正他人的錯誤觀念,於是水柱大人便用那雙清澈的藍眼睛直視炭子,緩緩開口,“不是的,蝴蝶……”

“咻——”

破空聲倏地從遠處傳來,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義勇眼神一凜,敏銳地將頭向一側偏去。

一顆小石子就這樣從他的鼻尖堪堪擦過。

“哎呀,是富岡先生啊。”漂亮女孩輕巧地幾個跳躍,腳尖微點落在兩人麵前,輕盈的身體落地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飛揚的衣袖仿佛是蝴蝶張開的翅膀。她眨了眨紫色的眼睛,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抱歉,剛剛結束任務回來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有些激動。”

水柱心胸寬大,一點都不記仇,轉頭繼續鍥而不舍地給新人科普:“她就是又管殺又管剖,但她還沒有進局子。”

蝴蝶忍笑得滿頭青筋:……我真沒想到這都堵不上你的嘴。

灶門炭子對義勇肅然起敬:我以前隻是以為你嘴毒,原來你是真的憨。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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