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撞臉第二十四天(2 / 2)

對於無限城的上弦密會炭子一無所知,也完全不曉得自己已經被上弦們盯上。

此刻鬼殺隊四人組正和繼國緣一追趕小販到城市邊的小巷,眼睜睜地看著偽裝成人皮的鬼一點點自己裂開,麵部皮膚如同受到了什麼東西腐蝕,劈裡啪啦地往下掉著血塊。

多虧這地方偏僻無人,不然他們怕是剛出局子又入局子。

然而炭子卻無暇顧及於此,隻覺眼皮一跳,這似曾相識的畫麵讓她覺得有些尷尬,憂心在弟弟麵前的柔弱白蓮花人設不保,最委屈的是——她這次是真的什麼都沒乾。

富岡義勇安靜地站在她的右手邊,又一次當場確認了炭子對於鬼的殺傷力,毫無高光的眼睛倏地一亮:她真的應該接替我當柱。

“拔出日輪刀。”繼國緣一沉聲道:“我是已死之人,無法斬殺此世之物,但是你的刀可以。”

“哦。”炭子乖巧地應著前輩的話,從刀鞘中拔出腰間一直當做裝飾用的長刀。雖然沒有蝴蝶身手敏捷,但炭子也從蝴蝶忍身上獲得了不少靈感,比如用紫藤花毒這件事就十分講醫學。刀刃出鞘的那一刻,炭子適時地拿出紫藤花防鬼噴霧器對著鬼頭一陣猛噴,濃鬱的紫藤花氣息熏的鬼口吐白沫,裂開地更加明顯了些。

下一秒便被炭子乘勝追擊一刀砍了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她力氣小,第一次親手殺鬼還有點小激動,沒有來得及用上蝴蝶忍教她的技巧便直接出手,結果隻能尷尬地把刀卡在鬼的脖子裡。

鬼疼的流眼淚:!!!這男人真的好狠。

“阿嚏。”

富岡義勇被紫藤花噴霧熏得硬是打了個噴嚏,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

他垂下眼看著僵持不下的鬼和炭子,沉默片刻,終於還是默默地用一隻手捂住鼻子,另一隻手按在炭子的手上,帶著她握劍,順著出劍的方向加大了力道。

“唔,謝謝。”看著化為青灰消散的鬼,炭子鬆了口氣,對著義勇道:“多虧了富岡先生才能在最後製服他。”

“不用,他是被你嚇的。”富岡義勇抿了抿唇,思索片刻組織語言,又低頭看著炭子的眼睛認真道:“我觀察你很久了,我覺得你有成為柱的潛力。”

炭子對他突如其來的義言義行已經基本免疫,隻是疑惑地歪了下頭:“可是我連呼吸法都不會。”

富岡義勇想了想,忽然福至心靈地提議:“你可以自創一門呼吸。”

聽到這裡,繼國緣一倒是也提起了些興趣。他雖然並不打算繼續傳承他的日之呼吸,但他曾經也教授過鬼殺隊改良適合自己的呼吸法,對於這一套內容算是輕車熟路。緣一看著故人的後代,神情越發溫和:“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我覺得你已經創立了。”義勇的語氣仍然一派雲淡風情,仿佛根本沒意識到這是什麼問題發言。雙眸清澈,讓人想起冰雪融化後緩緩流淌的水流,說出去的話一如既往的欠打——

“算是臉之呼吸?”

灶門炭子笑容逐漸僵硬。

錆兔在聽到義勇的話後便直覺大事不妙,先一步從背後攔住蠢蠢欲動的炭子,試圖拯救在踩雷的邊緣大鵬展翅的好友,他在少女耳邊低聲道:“冷靜點,炭治郎還看著你呢。”

炭子整個人一僵,牙齒在嘴巴裡咯吱咯吱磨了好幾次,終於找回了些自己的理智。她深吸一口,一隻手將鬢角的碎發攏在耳後。

抬頭時就又是一個溫柔如水,單純善良的好姐姐。

義勇完全沒聽懂這兩個人在說什麼,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錆兔搭在炭子肩膀上的手吸引了。炭子的個子在女孩子中算是少見的高挑,但錆兔本身又比一般男孩子要高一些,所以他的手臂隨意一搭便正好搭在炭子的肩膀上。

——剛剛為了按住暴躁的炸毛老姐,錆兔還用力攬住了她的肩膀,這就顯得二人的姿態尤為親昵。

心地單純的富岡義勇頓時有點難過。

是那種小朋友發現自己最好的兩個朋友玩在了一起,卻不帶自己的委屈。

錆兔是他童年到現在最好的朋友,炭子也是在鬼殺隊主動承認他們友誼的人。

他還聽錆兔的話給炭子買了友誼的象征。

——現在這兩個因為他才有所交集的好友卻開始聊些他根本聽不懂的話了。

富岡小朋友有點小情緒。

水柱先生抿著嘴唇,湖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二人,直把他們盯的頭皮發麻。

“義勇?”錆兔看了他一眼,對方吞吞吐吐的樣子讓他的大哥魂又開始發作,雙手抱臂嚴厲道:“是男人就不要這樣扭扭捏捏的,有話直說。”

富岡義勇看了他一眼,終於邁開步子走上前,默不作聲地將兩人擠開,牢牢站在錆兔與炭子中間。

身體挺得筆直,仿佛是在被人罰站。

錆兔被他這一係列操作搞的滿頭問號,可這次無論他怎樣旁敲側擊,富岡義勇都是個鋸嘴悶葫蘆,將沉默酷哥人設凹到底。

最後還是有專業養弟弟妹妹技巧的炭子與炭治郎發現了端倪。

炭治郎想起自家弟弟,猶豫道:“富岡先生,你是吃醋了嗎?”

炭治郎說完就有些後悔,他知道富岡先生和自己一樣,因為身邊最親近的人和彆人有了自己不能理解的話題而感到落寞,但也不至於這麼明顯地表達出來,畢竟富岡先生是個靠譜的成年人了。

靠譜的富岡義勇義正言辭:“我沒有吃醋。”

灶門炭治郎:……

炭子:哦,是吃醋了呢。

真好懂啊,富岡先生。

請問富岡先生今年三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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