錆兔既不是義勇那樣單純好騙的憨憨,也不是炭治郎被姐姐死死瞞住,一雙慧眼早就看透了她的本性。很清楚這根本不是什麼腳扭到的原因,而是她完全不想走。炭子既不想麻煩炭治郎又不想在弟弟麵前丟麵子,所以現在硬是凹出來個柔弱人設。
畢竟灶門炭子其人,五次來狹霧山,四次都在生病走不了路,還有一次是富岡義勇夾著她上去的。
“……知道了。”
錆兔業務嫻熟地彎下腰,任憑炭子輕巧地躍到他的背上,帶著紫藤花香氣的長卷發從他的麵頰上劃過,讓他的鼻子有些發癢。如果說最開始背著女孩子錆兔還會覺得彆扭,手忙腳亂又身體僵硬,臉色緋紅得不知如何是好,到現在他已經是習以為常。
當初灶門炭子趴在他背上,認認真真地用手掌摸著他的肩膀,在他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時候,又趴在他的耳邊一本正地說:“你最近是不是練劍沒有注意,你肩周肌腱勞損了知不知道?”
錆兔:……
灶門炭子絲毫沒有體會到錆兔複雜的心情,醫生一旦說起來醫囑來就沒完,看到不聽勸的病人更是忍不住說那麼五六七八句——
“哎,所以我說你們這種訓練方式不可取,過度鍛煉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鬼殺隊不少人練著練著把自己給練進蝶屋了,帶傷訓練一點都不光榮,本來簡單的病硬是要被拖到有後遺症。”
“對了錆兔先生,我這裡有一些這方麵的書,過兩天我寄過來給你看看。”
“多讀書,讀書好,讀書改變命運。你看那些鬼,不都是因為沒文化才被鬼舞辻無慘那個大騙子給騙到手的嗎?”
灶門炭子,一個讓人和她熟識後完全起不了其他心思的奇女子。
對此大佬繼國緣一表示很理解,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畢竟對於天生擁有通透世界的人來說,第一眼看人看到的不是臉,而是肌肉骨架和內臟。
錆兔收回自己發散的思緒,任憑灶門炭子在他背上動來動去,聲音平靜地問道:“你又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這次倒沒有。”灶門炭子停下動作,滿意地點了點頭,仿佛是看到了優秀學生的老師,語氣十分欣慰:“看來我給你的醫囑你有好好聽嘛。”
“……根本沒辦法不聽吧。”
大概是猜到錆兔不會乖乖聽話,灶門炭子當初乾脆將注意事項列成清單,拜托鎹鴉寄給了鱗瀧左近次,又把病情的嚴重性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愣是讓鱗瀧左近次從佛係教徒弟變為如臨大敵。曾經險些又一次失去弟子的經曆讓鱗瀧左近次對於錆兔的安危十分看中,被這麼一提醒,更是天天拿著清單24小時跟盯,一條都不會遺漏。
錆兔多次被強製休息後無奈地表示:“老師,我覺得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
錆兔看著仍然在練習的炭治郎不甘心地掙紮:“既然炭治郎可以,那我也可以。”
鱗瀧左近次的視線落在少年的手臂上,眼神更是堅硬如鐵:“你師弟可以,但你不行。”
鱗瀧左近次,無論在哪方麵都是嚴格的老師。
炭治郎跟在錆兔身後,安靜地看著小聲耳語的二人,眼睛不覺笑彎成月牙。
雖然聽不大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氣氛看著就很輕鬆。
——錆兔先生和姐姐的關係果然很好。
三年前心智稚嫩的炭治郎還會為姐姐與師兄的親密而難過,覺得自己似乎被兩個喜歡的人排除在外;如今炭治郎卻真切地為此開心著,沒有什麼是比看到自己喜歡的兩個人也互相喜歡更愉快的事了,這是雙倍的快樂。
炭治郎果然是長大了。
可惜富岡義勇沒有。
為了給炭治郎慶功,鱗瀧先生忙碌了一下午,到了太陽快下山時便做好了晚飯,早早地站在門口等著他們。看到自己的小弟子平平安安地走到自己麵前,男人才終於敢舒了口氣。
從信裡得知消息和看到真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更彆說鱗瀧左近次因為早先幾位弟子的悲劇,對於藤襲山的考核一向都有些神經過敏。
他將炭治郎抱在懷裡,欣慰地摸著男孩子的頭發:“你做到了。”
“嗯!我沒有辜負老師的期望!”
炭子輕手輕腳地從錆兔背上跳了下來,兩人安靜地站在一邊,儘量不去打擾師徒重逢的溫馨場麵。隻是感知敏銳的鱗瀧左近次卻還是注意到了他們,看到兩人臉上相似的神情更是心頭一跳。
——等等,你們兩個怎麼直接跳到了為人父母的表情??
果然這兩個孩子才是相配的一對嗎。
但這樣先認識的義勇是不是有點可憐。
鱗瀧左近次為自己弟子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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