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撞臉第四十七天(1 / 2)

灶門炭子是被門外的動靜吵醒的, 雖然已經日上三竿,但向來喜歡睡懶覺的炭子還是極為暴躁地揉著自己的長發,不情不願地從被窩裡爬出來,臉上仍然帶著熟睡後殘留的紅暈。

……等等,我睡覺前有蓋被子嗎?

迷迷糊糊的灶門炭子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可惜現在腦子還不清醒,她眯著眼睛思考了半天也得不到什麼結論, 反而重新栽倒在被子上, 對著眼前妹妹的秀美側臉拖著嗓音懶洋洋道:“早安, 禰豆子。”

沉睡的禰豆子自然沒有回應。

炭子在這漫長的沉默中緩緩睜開了眼睛,安靜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良久,她歎了口氣, 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打水清理自己,女孩看著水麵上映出的自己, 那憂鬱低沉的臉色讓她心頭不由一滯,立刻用雙手拍打著臉頰, 將白皙的麵容拍的白裡透紅, 沉寂的雙眸再次睜開時也耀眼到仿佛燃起了火焰, 與額角的火焰斑紋交相呼應。

——很好,今天也是元氣滿滿磨刀霍霍向鬼怪的一天!

“禰豆子,姐姐要出門了。”

“如果醒來也要乖乖的呆在屋子裡,好孩子不可以到處亂跑!”

炭子用毛巾擦乾淨了臉上的水珠, 將暗紅色的長發挽在腦後, 盤成一個精致的發髻, 露出女孩子精致的耳垂,太陽花劄耳飾被她開門時吹來的穿堂風吹拂著飛起。

炭子穿上洗乾淨的紅葉和服,臉上的笑容燦如朝陽,一如既往地對沉睡的妹妹囑咐著。

就好像很多年前,一家人還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時那樣。

灶門炭子循著聲源快步走到客廳裡,氣勢洶洶地將門一把拉開,燦爛的笑容下是頭上止不住跳動的青筋——

讓我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敢把我在休息日早上叫醒。

“姐姐!”炭治郎一眼便看到了自家姐姐,頗有些驕傲地拔出日輪刀展示給她看,一向沉穩早熟的男孩難得露出幾分屬於這個年紀的年輕氣盛。那鋒利的金屬色刀刃在炭治郎的手中漸漸變為黑色,炭子並不覺得詫異,因為這樣的場麵她已經在錆兔和義勇身上看到過許多次。

不過說起來炭治郎明明修習的是水之呼吸,日輪刀變卻沒有為藍色倒是有些奇怪。

……這麼激動,原來早上那麼大的動靜是炭治郎啊。

炭子從鱗瀧左近次那裡了解到今天一大早有鍛刀人來送日輪刀的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吵醒你了嗎?”

“誒?沒有,我早就醒了。”灶門炭子一本正經地說著瞎話,語氣平淡,眼皮都不眨一下:“能看到炭治郎這麼開心我也很高興。”

絲毫不見剛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的凶神惡煞。

今天的弟控也是一如既往的雙標。

“這家夥已經高興一早上了。”錆兔看著對日輪刀愛不釋手的炭治郎,托著下巴調笑道:“平時不是有看過我的日輪刀嗎?怎麼還是激動成這個樣子。”

“因為這是我的刀啊。”炭治郎雙手握拳,眼睛閃閃發光,少年的臉上露出幾分堅毅的神色:“這樣以後我也是和錆兔先生一樣的劍士了。”

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些狂妄,連忙急促地擺手解釋:“當然我和錆兔先生還有很大的差距,我會繼續以錆兔先生為目標努力,我的意思是……現在我也是鬼殺隊的劍士了,唔也不是……”

說起來,錆兔因為受傷的關係,嚴格意義上並不算是鬼殺隊的人。隻是經常會在狹霧山附近巡視,為了保護一方居民的安全自己行動著。

這樣忽然說起鬼殺隊劍士,會不會在戳師兄傷口?

錆兔看著炭治郎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好啦好啦,我明白。”

與小時候頗為自暴自棄,讓錆兔著急到生氣的義勇不同;炭治郎從小就是個善解人意又積極向上的孩子,因此除了魔鬼訓練,錆兔對於炭治郎一向都溫柔寬厚。

“你會成為超越我的劍士的。”

錆兔沉聲道。

炭治郎:“謝謝您,錆兔先生”

“是的,錆兔先生說的沒錯。”灶門炭子無情地打斷了師兄弟的溫馨對視,頗有危機感地一把抱住炭治郎,試圖找回自己作為姐姐的存在感:“炭治郎你一定會是最了不起的劍士。”

說完還仗著自己現在的角度鱗瀧左近次和炭治郎看不到,對錆兔做了個鬼臉。

灶門炭子呲牙:莫勾(引我弟弟。

錆兔無奈扶額: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因為炭子起的晚,沒有趕上師徒三人的早餐,鱗瀧左近次頗為擔憂地問她餓不餓。炭子連連搖頭說沒關係,這才打消了鱗瀧先生個她開小灶做早餐的想法。

錆兔看著主動熱心的師傅,又想起當初訓練時被師傅練到吐的自己,心裡有點酸,他垂下眼對炭子小聲道:“你不是醫生嗎?知道勸彆人調理身體,自己還不吃早餐。”

灶門炭子有些詫異地瞪圓了眼睛:“我給你的書你還真的看了。”

不然她可不相信錆兔這個受傷後連包紮都懶得包,直接在土裡滾的莽人會注意這些細節。

錆兔回了她一個心累的眼神:“鱗瀧老師每天讓我大聲朗讀一小時。”

——不好意思,我有點想笑。

灶門炭子想起那個畫麵,嘴角就很不爭氣地瘋狂上揚。多虧了女演員多年的表情管理才勉強穩住自己的人設,嘴唇微動,小聲道:“不是我不想起,是我的被子它抓著我的手不讓我走。我有什麼辦法?我也很難啊。”

錆兔:“我看著像義勇嗎?”

炭子搖頭:“不像。”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