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撞臉第四十九天(1 / 2)

有些人, 看著光明磊落, 實際上暗地裡卻勾搭人家的寶貝弟弟。

記仇。

超記仇。

灶門炭子麵無表情地盯著錆兔看, 如有實質的視線把感知敏銳的錆兔看到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肉色頭發的年輕人側過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隨手遞給她一顆買來的果子。這是這個小鎮上特產的水果, 入口酸甜,汁水豐盈, 果皮紅彤彤看上去與炭子分外般配。剛剛錆兔去買水的時候看見有小攤販在賣, 就買來了三顆。

穿著紅色楓葉和服的紅發少女手裡拿著紅彤彤的果子。

場麵還挺喜慶。

錆兔心裡暗想,求生欲讓他明智地沒有說出口。

灶門炭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果子, 腮幫子不忿地咀嚼著, 似乎是把這果子當成了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人。女孩趁炭治郎不注意,毫不留情地對錆兔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大聲逼逼:天真,太天真了,我灶門炭子是用一個果子就能打發的人嗎?

我當然是一邊吃果子一邊記仇!什麼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不存在的。

錆兔見狀不禁長歎了一口氣,就知道這人一遇到弟弟妹妹的事就小心眼到讓人無語。偏偏還理直氣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最開始並不明白灶門炭子這莫名其妙的怨念是什麼原因,但在毫無防備的炭治郎轉述了事情的經過後, 他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起碼要被這個小姑娘記仇三天。

彆問怎麼知道的。

問就是熟能生巧。

記仇的灶門炭子宛如一隻炸毛的貓咪, 無論你如何向她示好, 她都看你渾身不順眼, 恨不得撓你一爪子,把你臉給撓花。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到她氣消,或者被人成功順毛。當然,最後順毛的那個人多半是一無所知卻深藏功與名的炭治郎。炭治郎無意間的一句話就能讓氣鼓鼓的灶門炭子瞬間泄氣,從皮笑肉不笑到酒窩都能笑出來,當場展示什麼是美少女的笑容足以春暖花開。

錆兔並不想去觸炭子黴頭,他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而將目光落在眼前的年輕男子身上。那男子身量不高,麵容疲憊,脊背仿佛是承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頹廢地弓著,與高挑的錆兔相比更是矮了不少。可錆兔的神情卻並未讓他感到任何壓迫感,反而讓男人感到異常可靠。

錆兔沉吟片刻,詢問道:“你確定你的未婚妻是在這裡失蹤的嗎?”

“是的,我絕對不會忘記這裡!”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手指在身側握成拳,整個人都因為憤怒與無力顯得分外低迷:“可惡,我連對方是誰都沒有看清楚,如果我可以再強一點的話,如果我能夠再警惕一些的話,就不會……”

錆兔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安撫:“你沒必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隻帶走你未婚妻的鬼。”他下意識地將手搭在刀柄上,銀灰色的雙眸閃過一抹比刀刃更銳利的冷光:“我一定會將那隻鬼帶到你麵前,讓他接受應有的懲罰。”

——嘖嘖嘖,真是好會說話一人。

你品,你細品,就這麼兩句話就讓我弟弟還有人家那位先生滿眼放光的看著他,搞得和什麼從天而降的大英雄似的。就是因為他這麼會說,又是一副可靠的模樣,所以才惹得一眾人士對他念念不忘,前有鱗瀧左近次,後有富岡義勇,錆兔真的好會一男的。

——同為水呼師兄弟,你就不能向單純的富岡義勇學習嗎?

如果是富岡先生遇到的同樣的情況,他一定會耿直地說出真相:“你警惕也沒有用,你看到了也打不過。”

害,自古真情留不住,從來套路得人心。

錆兔,真的好罪惡一男的。

——嗯,我就是實話實說,絕對不是因為炭治郎又開始誇他的關係。

眼見著弟弟的彩虹屁越吹越過分,圍在錆兔身邊仿佛一隻快樂的小鳥,兩人的對視也顯得默契十足,灶門炭子瘋狂亂跳的眼皮終於讓她忍不下去,酸成一隻檸檬精。她僵硬地扯出一個笑臉,試圖用自己柔弱而堅強的聖母人設在弟弟心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寶貝弟弟,彆看野男人了,看我!看姐姐我啊!

身穿和服的纖細少女緩步從兩位男性的身後走出,明豔的麵容上帶著些許愁容,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卻堅定地宛如跳動的火焰。她的膚色白皙,五官精致明豔,眉宇間帶著些許的英氣也被那微蹙的眉頭給衝淡,在冷風中顯得越發弱不禁風。柔弱美少女·徒手碎大石·灶門炭子憑借著出色的眼神戲,用三分猶豫三分恐懼四分堅定的戲精語氣道:“既然這樣,就由我來做誘餌將那鬼引出來吧。”

“不可以!”炭治郎不容置業的聲音拒絕了她的提議,男孩拉住了姐姐的袖子,看著對方那雙暗紅色的雙眸,一字一句地開口:“我不能讓姐姐冒險。”

幾年前在神殿裡發生的事一直讓炭治郎分外愧疚,午夜夢回時總是會做著關於神殿惡鬼的噩夢。夢裡的姐姐被麵容猙獰的惡鬼死死掐住了脖子,絕望地伸出手向他求救,而他隻能眼睜睜地呆愣在一旁,無能為力地看著。

其實真要說起來,那天如果不是有了那枚召喚符,最後的事態會如何發展沒有人能猜到,就連現在他也不曉得那來自異世界的鬼怪該如何應對。

姐姐明明是個從小走平地都會跌倒的柔弱女孩,卻為了他們不得不戰鬥在最前線。

無論是作為弟弟,還是作為劍士,炭治郎都覺得自己都太失職了。

如今他已經通過了鬼殺隊的考核,是一名獨當一麵的鬼殺隊成員,沒道理還讓炭子繼續冒險。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