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刀刃,金屬色的刀麵映出累那張過分蒼白的臉。他的身子被砍掉了半截,一時半刻也無法生長出來,如今這副姿態可以說是任人宰割。
累轉動了一下眼珠,陰鬱冰冷地看著躲在一旁地小白花,翠綠的雙瞳恍若無機質的玻璃珠:“你不來保護我嗎?媽媽。”
小白花聽到這熟悉的語調,痛苦的記憶卷土重來。她恐懼得顫抖,手卻不自覺地凝結出攻擊的蛛絲——多年來的疼痛,讓對於累的服從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
忽然,天空乍起一道驚雷,蒼藍色的雷電將夜幕撕裂成兩半。那落雷仿佛具有意識一般,隨著雷雲層飄蕩而來,直直地往炭子他們的頭頂劈,硬生生將本就千瘡百孔的地表劈出一道幾米深的溝壑。
那田蜘蛛山看著傷痕累累地自己:我可太難了。
小白花趁此機會,立刻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抓著累的半截身子轉身就跑。如今那雷所切開的鴻溝將她陰差陽錯地與累置於一處,她顯然不能再繼續逃跑;若是累恢複之後抓住了她,那時可沒鬼殺隊的人能夠解圍。
至於那兩個鬼殺隊成員,雖然有點歉意,但她本來就沒什麼信用或是報恩的觀念,所做地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活下去。
灶門炭子目瞪口呆地瞪圓了眼睛,卻不是為了當場反水跑路的小白花,而是隱藏於雷雲中的那個巨大怪物。那怪物身子似蛇,大概有十幾米長,頭部卻極為腫脹可怖,身上既沒有光滑的鱗片也沒有毛發,光禿禿得仿佛是一隻放大的蚯蚓,裸露在外的牙齒鋒利如刀刃,那長相真是看一眼就覺得反胃。
“這什麼東西?”
錆兔回頭看她,眼神有點奇怪:“這就是雷啊。”
“不是,那麼大一個蚯蚓你沒看到嗎?”灶門炭子指著那怪物,強忍著胃部翻湧的惡心:“就在這裡。”
錆兔頗為疑惑地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卻仍然隻能看到一片烏壓壓的雷雲。不過雷雲的形狀的確有些奇怪,仿佛是有什麼巨大的物體在其中穿梭翻滾,露出幾個黑漆漆地空洞。
“他看不到的,這是彼世之物,隻有像你這樣擁有通靈力的人類才能看到它的存在。”穿著藍黑色和服的神靈從天而降,神明先生手上
握著一把長刀,黑色的頭發在腦後紮成短馬尾:“你這個體質是真麻煩,這種怨靈所化的怪物本來隻會纏著凶手。結果現在一看到你這個豪華大餐,自己的仇人都不要了。”
“神婆!”
夜鬥對這個稱呼眼皮一跳,咬牙切齒道:“我說了我叫夜鬥。”
炭子從善如流,立刻改口:“好的,夜鬥神婆。”
夜鬥:……
“夜鬥神婆,你眼睛怎麼了?”
夜鬥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蒙在眼皮上的黑布,心說我眼睛現在是沒什麼事,但是再多看你幾眼我怕是要瞎了。
不過在人類麵前,神明地逼格還是要有的,夜鬥大人挺胸抬頭,一字一句道:“這是高天原的風尚,你們人類不懂。”
炭子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那你們還挺前衛。
想想紮馬尾的鬼,再想想蒙眼睛的神。
當今時代,還是人類最靠譜。
——啊,富岡義勇除外。
紅發女孩看著從遠處搖搖晃晃飛過來的老年鎹鴉,默默加上後半句。
作者有話要說:屑老板,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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