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富岡義勇能夠次次都在黑心醫生爆發的邊緣大鵬展翅,和他的運氣也有密不可分的聯係。每次炭子被這人的義言義行氣到牙癢癢,總會被其他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就在錆兔琢磨著如何保下好友一命時,那田蜘蛛山便發生了一聲巨響,緊接著西南邊傳來了巨物倒下的聲音。白鶴拍打著翅膀從上方注視著蜘蛛山的動靜,將那裡發生的一切儘收眼底,不多時便又飛了下來,落在了炭子的肩膀上,一雙漆黑的豆豆眼直直地看著她。
炭子:“看到發生什麼了?”
白鶴可可愛愛地歪了歪腦袋,用羽翼撓了撓自己的身體,慢條斯理道:“這是另外的價錢。”
錆兔:……
炭子瞪圓眼睛,臉上露出一個和善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剛剛風太大我沒聽清。”
白鶴看著這天高雲淡、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對喂食官的睜眼說瞎話見怪不怪,從善如流地離灶門炭子的耳朵更近了些,超大聲逼逼:“這是另外的價錢!”
灶門炭子:……我是人美心善的醫生,救人重要,救人重要,我忍。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從腰間的小荷包中掏出三顆黑色的小藥丸,每顆不過是芝麻大小,看上去其貌不揚,卻是混合了鎹鴉最愛吃的果子,味道甘甜清香。
白鶴計劃得逞,小口小口地將果子咽進肚子,然後才不動聲色地張開翅膀,在灶門炭子困惑的眼神中越飛越高,扇動著羽翼不停在她的頭頂盤旋——
“西南邊,你弟弟妹妹被人打了!”
退一步海闊天空……才怪。
分明是忍一時越想越氣。
灶門炭子恨恨地瞪著那隻膽肥的烏鴉,乾脆從地上撿了幾顆石子往天上扔,卻次次都被白鶴靈巧地閃開。
她算是明白了這隻死鳥為什麼要刻意飛到天上。
最絕的是,這黑心鳥一邊飛還一邊叫:“救命啊,黑心醫生殺鳥了!”
“救命啊!黑心醫生殺鳥了!”
“救命啊!黑心醫生殺鳥了!”
餘音繞梁,久久不絕。
社會姐灶門炭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氣勢洶洶地指著它的腦袋:“你完了,你今天
晚上就是我桌上的烏鴉湯。”
白鶴:“鴉鴉這麼可愛,你怎麼可以吃鴉鴉。”
錆兔嫻熟地攔住氣到爆炸的灶門炭子,嘴裡是萬年不變的理由:“它不過是隻烏鴉而已,你不要太計較。”
灶門炭子聽著這話,身體一僵,真是覺得腦袋都在疼。
之前她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準備教會語言大師富岡義勇措辭不當帶來的陣痛時,錆兔也是這麼苦口婆心地勸:“他不過是不大會說話而已,你不要太計較。”
當真是個萬能句式。
灶門炭子看著那心機地躲到錆兔身後的白鶴,心裡默念——不氣不氣,它不值得。這種天天在外麵飛,一路上不知道接觸了多少鬼和屍體的動物不能吃。
不吃來路不明的野味,杜絕疫情從我做起。
“你給我帶路。”
灶門炭子一字一句說得咬牙切齒。
白鶴從錆兔身後探出了個腦袋,黑豆子的眼睛眨了眨,確定這個便宜主人沒有想抓她的意思後,又開始驕傲地挺胸抬頭,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這也是另外的……”
被錆兔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白鶴:帥哥你好凶哦。
錆兔:你再說話我真救不了你了。
灶門炭子冷哼一聲:“這張嘴真不知道是像誰。”
錆兔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帥哥看著飛到天上的鎹鴉不禁歎了口氣。
——你心裡就沒點數嗎?
不過弟弟深陷險境這件事,顯然讓灶門炭子沒有繼續和鳥計較的心思,不多時便把這膽大包天的鎹鴉忘在腦後。那長得可可愛愛的白發小鬼雖然被錆兔吊著打,但炭子也能看出來他的實力與之前遇到的鬼都不同。畢竟是鬼舞辻無慘的兒子,無論是戰鬥力、防禦力還是血鬼術,都將那些半吊子的鬼碾壓得渣都不剩。還有那小白花,看起來弱小可憐而無助,可她都敢給無慘帶綠帽(?)應該也算是有點戰鬥力。
說來也是奇怪,累和錆兔炭子打的時候分明是高冷小正太,能上手的絕不逼逼,對於灶門炭子的語言攻擊除了惱羞成怒外也沒什麼太大地反應;倒是一遇到炭治郎,他就開始囉囉嗦嗦地念叨個沒完,看到禰豆子衝出來不顧性命地保護哥哥,更是酸成了檸檬精。
累:我不管,我也要,給我也整一個。
於是灶門炭子一趕到案發現場,就看見那白發熊孩子長好了半邊身子,正把她弟弟妹妹按在地上打,冷眼看著蛛網從天而降,像個變態一樣說:“如果你乖乖當我妹妹的話,就不會死了。”
炭子:你涼了,你爸今晚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