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極樂教分壇所在的神殿離城鎮中心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位置也極為偏僻,與商業區幾乎隔著一小片森林。當初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座神殿才會日漸破落,最後乾脆遷到了彆的地方,才被這對醫生搭檔撿了漏子。而產屋敷耀哉的好友則居住在城鎮的最中心,煉獄杏壽郎拿著主公給的地圖研究了會,勉強從層層疊疊的樹林中找清楚了路線。
“唔姆,這裡往北邊走。”
“好的!沒問題!”
“唔,這裡應該是左拐吧?”
“行!衝鴨!”
“這怎麼還有岔路?”煉獄杏壽郎頗為頭疼地撓了撓頭,詢問道:“灶門,你覺得走哪邊?”
新上任煉獄粉頭灶門炭子:“煉獄先生你想走哪邊就走哪邊!煉獄先生的直覺一定是最準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有趣。”麵對這尷尬的彩虹屁,煉獄杏壽郎非但不覺得彆扭,反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那陽光度簡直是滿分,鬼見了都得化成灰:“有你這麼有趣的姐姐,你的弟弟妹妹一定很開心吧?”
灶門炭子心情舒暢了。
灶門炭子膨脹了,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
——你康康!什麼才是說話的藝術!什麼才是大天使!
我當初為什麼要把煉獄先生放倒呢?煉獄先生不願意治療就不願意治療了,一定是我治療的水平不過關才讓煉獄先生總想著從蝶屋溜走練劍。
這是我的錯,不是煉獄先生的錯,我是罪人,我要改。
這就回去編寫5000字《讚煉獄先生》並讓白鶴熟讀且背誦。
正和煉獄的鎹鴉在空中找路的白鶴忽然炸開了一身烏黑亮麗的羽毛,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它回過頭看了眼衝它微笑的灶門炭子,不由加快了飛行的速度,幾乎飛成了一道黑色的殘影,讓身後的煉獄鎹鴉十分摸不著腦袋。
這哪是微笑,這分明是地獄的大門在衝它緩緩打開。
這不應當,我不過是個可愛鴉鴉而已。
大概愛笑的男孩運氣確實不會太差,煉獄杏壽郎根據地圖連猜帶問,終於還是問到了主公朋友的大宅。那宅子建得很是氣派,雖說並不是什麼金碧輝煌的宮殿,
可這朱紅牆青瓷磚,站在門口的威風凜凜的護衛都表明了這戶人家的地位非凡。
主公大概早就與他的好友通信說明了情況,當煉獄杏壽郎拿出產屋敷耀哉的信物後,原本警惕地防備他的護衛便恭敬地將二人帶入了宅院主廳。坐在廳內的是一老一少,老人頭發花白,留著遮住下巴的白色胡須,皮膚皆是褶皺,看上去卻極為精神,一雙碧色的雙眸完全沒有尋常老人的渾濁,反而神采奕奕;他身邊的年輕人長相斯文俊秀,黑發白膚,與老人同色的雙眸溫潤如玉,像是上好的翠石。
乍一看上去,這年輕人與產屋敷耀哉的氣質極為相似,不過炭子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幾眼,還是覺得比起耀哉發自內心的溫柔平和,這人的氣勢依舊帶著些許貴族人家不自覺的矜貴——比如在看到煉獄杏壽郎腰間隨意掛著的日輪刀時,他的麵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隨即便又掛上好看的笑容來。
這倒也沒什麼意外的,武士的地位雖然比一般人要高不少,但在貴族眼中終究隻是保家護院的家臣,產屋敷耀哉那樣平易近人的貴族才是異類。
“我是奉主公之命過來這裡解決怪病的。”煉獄杏壽郎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還是沒能看出究竟是哪一位得了病。畢竟在他這個外行看來,這一老一少二人都氣色紅潤,健康得不行,隨即便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灶門炭子。
灶門炭子想了想,試探性地將視線投上那呼吸頻率有些快的老人。按照鬆田先生所說,這病症在前期和普通感冒發熱沒什麼區彆,吃了幾天藥後病情也能夠得到控製,可怕的是,怪病的症狀會在某一天突然惡化,原本僅僅是呼吸道的病症迅速蔓延到全身,直到內臟融化為一灘血水,無論哪位醫生都是回天乏術。
“你就是產屋敷小友提過的醫生吧。”察覺到炭子的視線,老人讚賞地笑了下,他本來就長得和善,這麼一笑起來看上去更是平易近人:“能夠一眼看出我的病症,的確是個了不起的孩子。”
炭子聞言有些詫異地眨了下眼,她還以為主公的好友會是那個氣質與他有幾分相近的年輕人,結果竟然是這位年齡能夠當他爺爺的老者。
“
您過獎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看您的情況嗎?”
老人倒是和長相一般好說話,精神頭也精神得不像是一位病人,說話清晰有條理,偶爾回憶不起來的細節也有身邊的年輕人幫忙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