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心裡有一萬個MMP,但在喂食官的拔毛威脅下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熟練背誦了灶門炭子親筆名著《讚我弟》《讚我妹》,把旁邊聽的青木小哥整的一愣愣的。
白鶴:NMD,你們在吃飯休息聊天,為什麼我要被迫害,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我當初為什麼覺得這人好欺負就傻乎乎當了她的鎹鴉。
當初腦子裡進的水就是現在流不儘的淚。
青木浩也小口地抿著冒熱氣的清茶,白色的水霧讓他本就柔和的眉眼看上去分外仙氣飄飄,遮住了那雙偶爾會顯得冷淡的雙眼後,青木小少爺身上的氣質倒是與產屋敷耀哉更加相像,這讓炭子與煉獄杏壽郎對他抱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煉獄杏壽郎在聽到他為了救治爺爺的怪病,每日馬不停蹄地尋遍名醫事後,更覺得這是個熱血好男兒,一巴掌拍在小公子的背上,手勁差點把人給拍吐血。
“這隻鎹鴉真有意思,我還第一次聽到這麼能說會道的鎹鴉。”青木摸了摸白鶴的腦袋,將鎹鴉大小姐摸得歡快地拍打著翅膀,瞬間忘了自己的主人是誰。
灶門炭子嫌棄地看著這憨批鎹鴉的花癡樣,揪著它的尾羽往後拖了拖,正經地清了清嗓子:“我也不知道她是和誰學的,畢竟我是一個很內斂的人。”
白鶴翻了個白眼:你內不內斂,你自己心裡沒點數麼?
青木浩也看了她一眼,繼續道:“灶門小姐和弟弟妹妹的關係很好吧。”
“沒錯,我的弟弟妹妹那可不是一般的乖巧可愛。”
灶門炭子心想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聽到剛剛那個《讚我弟》《讚我妹》了嗎?
我寫的,而且我還能寫!我能寫100000字不重複。
旁邊的煉獄杏壽郎一聽到“弟弟”這個關鍵詞,眼睛也是閃閃發光,仿佛是黑夜裡神采奕奕的貓頭鷹,見縫插針地吹自己弟弟:“是的,不僅是灶門少年,我弟弟也很可愛。”
灶門炭子眉頭下意識一皺,一聲冷笑就要衝出口:你在蹭什麼我弟弟的熱度?我弟弟仙子獨美謝謝,我看你在想peach。
但轉念一想,不對,這可是那個大天使煉獄杏壽郎,說話要委婉,態度要端正。她點了點頭,巧妙轉移話題,和善總結道:“這就是擁有弟弟的快樂。”
煉獄讚同:“這種快樂,我很難形容,你大概也很難明白。”
炭子:“它其實也不是快樂不快樂的問題,它就是那種……那種很少見的。”
煉獄:“看到弟弟的笑容就充滿了動力,遺憾的是我家離得比較遠,我們隻能寫信交流。”
炭子:“大家都說我弟弟妹妹可愛,試問誰不知道?然後就甜甜地喊我姐姐,又乖又萌,我就像人……青木先生你笑什麼?”
青木浩也的笑容逐漸僵硬,最後簡直宛如一個虛假的麵具掛在臉上:說完了嗎?說完了可以不要騙過來殺狗了嗎?
他輕咳了兩聲,將二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隨即又提議既然已經休息差不多了,不如一起去街上看看,說不定看完其他患者還能找到彆的蛛絲馬跡。
灶門炭子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這種致病的血鬼術其實和流行病有些異曲同工之處,它並不會憑空出現,而是需要借助某些媒介來承載力量,再在人群中大麵積傳播開。
找到這個媒介就顯得至關重要。
大概是因為身邊許多親人都感染了不治之症,這個鎮子人的性情算不上好,也沒什麼耐心,特彆是在聽到炭子是醫生時臉色多少有些彆扭。這倒也是在炭子的意料之中,這些患者曾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醫生身上,可是尋常的醫生根本不能救治他們的疾病,隻能讓他們的希望在一次次嘗試中破滅。如果不是身邊還有青木浩也這個鎮內有名的貴族少爺,想必這些居民根本不願意交代出什麼信息來。
炭子坐在麵色蒼白的女人身邊,仔細判斷她的病狀。她在呼吸時肺部有明顯的雜音,呼吸急促,好幾次有喘不上氣的情況,是典型的呼吸道症狀,這已經是她今天所看到的第六個病人。這個怪病傳播的範圍倒是比她想象的更廣,而且中招的無外乎都是身體強健的年輕人,像青木老先生那樣的老人倒是不曾見到。
從醫學的角度上來看,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難怪那麼多醫生都束手無策。
炭子垂下眼,不動聲色地用靈力探查女人身體的情況,暗紅色的光點輕巧地融入她蒼白的皮膚之中。那靈力宛如水流,在女人殘破的身體中流淌,所經之處,原本被腐蝕的經絡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逐漸開始了自我修複運轉。
隻是這依然是治標不治本,炭子能夠感受到,在她的血液中有一股渾濁的氣息在隨著心臟每一次地泵跳輸往全身,貪婪地吸食者她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