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夢看著尊敬地衝他彎腰行李的人類部下,清秀的麵容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揮了揮手,讓部下按照他所製定的計劃行事,灰綠色的雙眸閃過一絲興奮的紅光。他能感受到,鬼王的血液正在他的體內沸騰,那是遠超曾經的強大力量。
下弦一魘夢,十二鬼月優秀員工,憑借遠超同事的彩虹屁發言,成功在暴躁老板物理裁員大會上脫穎而出。作為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下弦,收獲了十二鬼月年終獎——無慘的血。他好心情地哼著歌,覺得自己乾完這一票,馬上就可以升職加薪,一舉取代鳴女成為老板身邊最貼心的小秘書。
被迫吃瓜的秘書鳴女: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就是不知道老板在想什麼,臨走前再三交代:如果在搞事時正好遇到了額頭有斑紋、耳朵掛花劄的鬼殺隊劍士,女的當場殺了,男的帶回無限城。
魘夢雖然隱隱覺得老板這個邏輯有些微妙——正常來講應該是女的帶回來當壓寨夫人,男的殺了;但作為老板的無腦擁護者,魘夢告訴自己無慘說的對,如果常識不是這樣,那就是常識錯了。
他捧著臉,蒼白的肌膚上浮現出一抹病態的紅暈,不知道想到些什麼,又詭異地笑出聲來:“就這樣在噩夢中死去吧。”
……
“阿嚏。”
灶門炭子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煉獄杏壽郎將口中最後一口烏冬麵咽下去,眨眼看了看她,詢問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吧。”灶門炭子想了想自己的症狀,除了打噴嚏之外和感冒完全沾不上邊,隨即便又托著下巴望眼欲穿地盯著車廂門,仿佛一隻鹹魚失去了夢想:“炭治郎他們什麼時候才到啊?”
“唔姆,馬上了吧,畢竟列車還有五分鐘就要開了。”說著他就又舉著空碗:“還有嗎?我再來一碗。”
“……沒有了,煉獄先生你的胃真的還好嗎?”炭子眼神複雜地盯著對方的肚子:“我以為你讓我打包五份是我們所有人的量。”
“哈哈哈說什麼呢!男子漢就是要大口吃飯才對!”
炭子:雖然但是,這真的是太多了。
煉獄杏壽郎脾氣好,也很好打發,他點點頭,開口道:“那我就吃列車便當……”
灶門炭子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不行不可以,你想都彆想。”
“可是我餓。”
“不然我把你打暈吧。”炭子表示理解,繼續溫和道:“暈了就不餓了。”
煉獄杏壽郎:……
紅發少女百無聊賴地托著下巴,等弟弟的時候還不忘滿腦子跑火車——想想飯量驚人的煉獄先生和蜜璃,化妝品驚人的宇髓先生,藥品驚人的小忍,再加上碰到一起就破壞力驚人的不死川和富岡先生,除了產屋敷家的財力,這世間大概很少有人能雇得起他們了吧。
產屋敷耀哉這個男人果然是神。
然而無論炭子如何死盯著火車車廂門,又如何思念自己可可愛愛的弟弟,炭治郎依然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這讓炭子不禁有些擔心,手指不自覺地敲著桌麵。
事實上,自從坐上這列車,灶門炭子就莫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和服下的皮膚不受控製地起了一排雞皮疙瘩,仿佛是被野獸盯上。
炭子對於自己的定位非常有數,她從小到大的預感無論是好是壞都異常的準,簡直如同開了掛。
知道真相的夜鬥:自信點,把“如同”去掉。
炭子閉了閉眼,試圖從識海的庭院中召喚出大佬壯壯膽,可惜她的預感從現在開始就要應驗。
緣一大佬說庭院中的靈氣上次被她消耗了太多,此刻正處於恢複的休眠期,開往各個世界的大門都無法打開,他和瑩草自然也沒辦法現世。
灶門炭子想了想,發現的確是這個道理。當初瑩草一奶奶全城的場景還是曆曆在目,那麼多的生命力輸出,要不是有庭院靈力補充,灶門炭子怎麼也逃不出折壽的命運,也虧得庭院能撐住——果然晴明公就是靠譜。
饒是如此,炭子依舊為事態的發展感到有些恐慌,她摸上自己狂跳的眼皮,心口一陣悸動。
瑩草見狀柔聲安慰她:“上次你離開的時候不是帶了許多符咒嗎?如果我們沒辦法從庭院中出去,你還可以召喚其他式神啊。”
炭子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口袋,那厚厚的一疊紙終於讓她有了些許安全感,她隨手抽出來一張貼在胸口,卻無意間發現其中幾張符紙上畫著與往日召喚符不同的花紋。
炭子:NMD,不是吧,我不是拿錯了吧。
“這是晴明大人的結界符。”瑩草聽完了她的描述,耐心地解釋道:“有了這個符紙,隻要你驅動靈力,就會能張開晴明大人留下的結界。”
“那這個呢?”灶門炭子聞言眼睛一亮,將口袋中的一疊符紙全部拿出來擺在桌子上,又拿出另外一個長相奇特的,仔細觀察了下:“這上麵畫得好像是條龍。”
“哦,這是晴明大人的禦靈,它感應到危險就會保護你的。”瑩草笑了笑:“晴明大人的結界以前可是用來保護皇宮的,灶門大人你就放心吧。”
灶門炭子:!!!還有這等好事。
她看著自己手上七八張結界符紙,頓時覺得心不慌了,不緊張了,就連不祥的預感都消失了。
——害,就問問,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