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秀手中強光刺目,圍觀一眾妖怪們看不清晰,隻依稀見到他們打成一團,接著聽見一聲炸響,隱約看到什麼炸開來,等到冷靜下來後,發現朱榮護法的屍體炸了一地。
“啊!”
“朱榮護法!”
場麵立時混亂。
朱堯懵逼地看著自己的手,他剛才雖然怒極,但那攻擊不可能殺死朱榮。他篤定是這賤人想陷害自己,上前一腳踢飛了那野豬腦袋,“朱榮,你給我滾出來,敢在菩薩這裡裝神弄鬼!”
一個女妖上前翻看了那豬頭,駭然驚叫一聲,“這……這確實是朱榮護法的屍體啊!”
“怎麼可能!”朱堯完全不肯相信,一把推開她,自己再度檢查,然後他就陷入了沉默。
確實有朱榮的妖力殘餘,是他的屍體沒錯。他抓著那腦袋,僵硬地抬頭看四周,不管是他的下屬還是其餘妖怪,都驚惶地望著他,他們都是親眼看著他剛才和朱榮打鬥,然後朱榮死了的。
“他的死一定有蹊蹺,肯定不是我打死的。”
這時朱榮轎輦邊的一個妖怪瑟縮顫聲道:“我們護法,先前和黑山護法一陣廝殺,護法雖然殺了黑山護法,但他自己也是元氣大傷,一直在養傷,聽到菩薩急召才會回來,本就內傷未愈……”
朱堯又是一僵,他自己現在也不確定方才是怎樣了,他確實怒火中燒,有些沒注意輕重,難道真是他殺的?
場麵陷入詭異的僵持,直到有妖怪來通傳菩薩令兩位護法進去見他。
朱堯:哪還有兩位護法,就剩一位護法了。
但他不敢違抗菩薩命令,哪怕他知曉這段時間菩薩處於虛弱期,他也不敢生出任何異心,隻寄希望於菩薩目前沒心力和他計較這個,“早不死玩不死,偏偏死在這時候!”
咬牙切齒罵了句,他腳步沉重,無可奈何地拽著那顆豬腦袋進了那扇金色大門。
他一走,這裡的妖怪忙忙收拾起朱榮護法的屍體,無人注意三個妖怪慢慢消失在了角落裡。
老五緩緩呼出一口氣:“大姐,你的這個‘魔術’真是太厲害了。”
辛秀:“誒,過獎過獎,隻是幾個障眼法小法術的組合而已,利用光和聲音以及水鏡製造爆炸現場,多虧了白姐姐配合得當,沒露出什麼馬腳,老五你用靈力保存的朱榮護法屍體也非常新鮮,能騙過他們一時。”
申屠鬱:“確實比想象中更順利。”
他以為距離那金剛天王菩薩這麼近,來不及出事,就會被金剛天王菩薩阻止,沒想到金剛天王菩薩根本沒有出現。
辛秀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他要麼是個能唬人但是不厲害的空殼,所以沒發現咱們在這裡搞得小動作,要麼發現了但是沒說,準備看咱們想做什麼,最後把我們來個甕中捉鱉一下解決。”
老五:“我覺得他能驅使這麼多護法妖怪,應該不是個裝出來的,肯定有可怕之處。至於後一種猜測,若是他當真很厲害,應該不會放任我們搗亂,直接抓住我們的可能性比較大。”
辛秀一陣見血:“所以,他就是現在不在狀態,有心無力了。”
辛秀:“不是吧,我們運氣這麼好?剛好撞進他的大本營,他就正好虛弱,說出來祖師爺都不信。”
她嘴裡說著,飛快掏出來一座石雕塑擺在麵前,“待我來問問祖師爺咱們這次行動能不能順利。”
申屠鬱定睛一看,發現那竟然是自己師父靈照仙人的一座雕像,而且上麵還附有靈光,顯然是有靈性的,如果用心對著祈念,可能傳達到師父耳中。
申屠鬱:“……?”
申屠鬱:“這是……”
辛秀熱情洋溢和白姐姐安利自己蜀陵祖師爺:“這是我們祖師爺靈照仙人的神像,這神像是我路過一處靈照仙人廟,覺得很有眼緣,就用一座金身和那裡的仙人廟換了神像,變小了便於攜帶。”
申屠鬱:“你隨身攜帶這個是為何?”
辛秀:“我有一段時間想求一件事,心裡很沒底,所以找祖師爺問問情況。”
申屠鬱心裡一突,似有所悟,不敢在繼續追問了,隻看著自己徒弟拜師父那座小巧的仙人神像。
辛秀拿出了兩塊彎月角,念念有詞一陣拋下,然後她拍拍手,宣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祖師爺說我們這一次大吉大利,穩了穩了!”
老實人老五:“……大姐,還能這樣嗎?”
辛秀:“有什麼不能的。”
她一把攬住老五的脖子:“聽大姐的,你以後去找仙人廟,那種年頭越久的越好,然後給他們捐個靈照仙人金身,這樣他們換下來的神像你就變小帶在身邊,遇到沒辦法的時候就問候祖師爺,儘管大聲喊爺爺,他老人家難道還能不管你嗎。”
老五受教點點頭,又覺得有哪裡不對。申屠鬱則看了看師父神像上更加濃鬱的靈性,拍拍徒弟的肩,讓她收起來。
不然,他怕師父會被徒孫刺激到一個雷霆劈到這裡,劈到徒孫的腦袋上。他作為靈照仙人的弟子,可是知曉自己師父多年前的脾氣,其實也很是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