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造成了辛秀被群美環繞的一幕。
辛秀和她們聊天,說起螭風洞各種消息。一群姬妾們雖然知道的不是很多,但畢竟來這裡更久,對辛秀是知無不言,還爭搶著告訴她更多東西。辛秀隻能說。這群姑娘要是去搞情報工作,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什麼守大門的某某仆從老家在哪裡、某廚子原本是在某某皇宮做禦膳、薛延年從前最喜歡找哪位姑娘共度良宵、都儼閉關時洞府裡傳來奇怪慘叫、月半山腹出現異狀好似有鬼哭等等……真真假假什麼消息她們都能拿出來說道說道。
“青娥夫人!求夫人救我!”
正熱鬨著,有人狼狽地提著裙子跑進屋內,對著辛秀噗通一聲跪下了。
屋內一靜,大多數人都是看好戲地望著那跪下的女子,中心仿佛老太君一樣的辛秀稍稍起身,語氣和藹:“怎麼了,你有什麼冤屈啊。”
那女子頭發散亂,麵色憔悴,滿臉的毅然和視死如歸,“妾乃湘國公主項窈,三月前被擄到此處,可妾不願做薛延年姬妾,隻想回去,聽說青娥夫人寬和善良,求夫人放妾回去吧!”她說完,用腦袋哐哐砸地。
辛秀手一勾,項窈就身不由己站了起來。
“留在這裡做薛延年的姬妾,說不定能長命百歲,我看許多人想走上仙途,恨不得留在仙人身邊當牛做馬,你不願?”
項窈毫不猶豫:“妾不願,不願賣了自己的身體,得到什麼延壽的寶貝,隻想當個凡人,好好過這一生足矣!”
辛秀驀然笑起來,“好,那我就讓人送你回去。”她自稱是被擄來,看這情形先前還是被關著的,能跑到她麵前,又敢放手一搏求助於她,這姑娘倒也不簡單。
她張開手,一枚碧綠竹葉形狀的書簡落在項窈手中,項窈握住那枚玉葉,聽到腦海中響起辛秀的聲音:“拿著這枚玉葉,若是湘國沒有容身之地,就去琥國九公學宮吧。”
項窈眼睛一亮,紅著眼眶深深下拜。
把項窈送走,辛秀發現身邊好些女子都開始眼神閃爍,她不禁擺出最慈祥的神態問道:“我這兒子實在不像話,怎麼能強擄人家過來呢,如果你們也有不願儘管和我說,我會安排人送你們回去,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主的。”
一群女子左右看看,還是那位首先跑來討好她的女子越眾而出,跪下一拜,一切儘在不言中。
辛秀笑眯眯,把薛延年的一群姬妾送走了差不多一半。
等到送完一個又一個麵露感激的女子,辛秀這才好像剛發現薛延年醒來一般,說道:“兒啊,你醒啦,你的愛妾美姬我都給你送走了,你也不要怪母親,你應該多修身養性,這些美人我看你也享受不了就彆耽誤她們了。”
薛延年目眥欲裂,又吐了一口血。
辛秀覺得,他也差不多該吐習慣了。他還不習慣,她都有點看煩了,三日過後,辛秀徹底失去了繼續折騰薛延年的興趣,開始在螭風洞溜達,一路上沒人攔她,她就直接晃蕩進了那些美人們和她說過的寶閣。
據說螭風洞的寶閣裡放著許多寶貝,但她們都沒法進去,辛秀倒是能進去了,但她試圖去翻看寶閣裡放著的術法書卷時,卻根本觸碰不到。
都儼忽然出現在她身後,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賊,“青娥夫人,這裡沒什麼好玩的,還是請你離開吧。”
辛秀先前隻是想隨手翻翻,這被人阻止,她就變成了非看不可,抱著胸不客氣地開口道:“我想看看這個禦風術,你給我拿下來。”
都儼:“沒有元君首肯,誰都不能從這裡取寶物。”
辛秀露出假笑,“那我直接去問元君,你猜他肯不肯給我看?”
都儼:“……”他猜肯。
果不其然,薛衣元君在辛秀找上門去後,給了她一道令牌,讓她能從寶閣裡取走寶貝。
辛秀再度前往寶閣,當著都儼的麵取走了那個禦風術,又在他的眼前慢悠悠、接二連三取走了一整麵牆的術法典籍和法寶。
都儼就好像自家的銀行被劫匪搶劫了,勉強露出一個牙疼般的笑容,“夫人,你要這麼多術法做什麼。”
辛秀欣賞著都儼想攔自己又不敢的模樣,“我拿這麼多當然是去學習的。”
她囂張地帶著一堆寶貝揚長而去,越過臉色難看的都儼。
走在路上,隨手拿過記載的風術術法,辛秀撇撇嘴。她現在被困在這裡,想踏出螭風洞一步都不行,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學走他們的獨家術法,再做點有趣的事給自己解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