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茨木童子離開之前猶豫了一下,林瑩終是低聲說道:“如果你在京都遇到晴明……我是說,不管是哪個晴明,若是舉手之勞的話,還請你幫一幫他。”不管是白晴明還是黑晴明,對於林瑩來說都是一樣的,因為她認識晴明,在他將自己分成兩半之前。
等茨木童子帶著那株在他手中也輕飄飄的蒲公英離開妖之森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鬼切突然嗤笑一聲,意味不明的說道:“真是好辦法。”
在融合了茨木童子被砍掉的那隻鬼手後,鬼切的實力有了飛躍式的進步,故而茨木童子沒有察覺的事情他察覺到了。他都說過,林瑩的本體隻會在她身邊時才會變得輕若無物,要使那株蒲公英在旁人手中時沒有重量,就必須得有林瑩自己的一部分寄托在那株蒲公英身上。
剛才那個瓜子大小的新綠色光點應該就是她的妖核吧,果然是草木化形而來的妖怪,生機果然昂揚旺盛,就算取出妖核,與自己的本體分離,也沒有死去,從這個方麵來說倒還真是厲害。
至於鬼切看清了一切卻為什麼沒出言提醒茨木童子,嗬嗬,他提醒個鬼,剛才是誰提議讓他去試著拿起蒲公英,並且無情嘲笑他的人是誰,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哼,等茨木童子再回到妖之森的時候,就該是他嘲笑茨木童子的時候了!
鬼切:記仇.jpg。
抬眸懶洋洋的瞥了一眼鬼切,林瑩對鬼切的態度就遠不如對茨木童子了,答應將他留在妖之森替他治療,可不是她真的悲天憫人對鬼切充滿悲憫。對鬼切剛才那句意味不明、疑似挑釁的話不以為意,林瑩隻微微一笑,淡淡反問:“你要見大江山幸存的妖怪嗎?”
在林瑩這一句輕描淡寫、淡然平靜的反問下,鬼切滿臉的桀驁猖狂、猙獰怒意全都於一瞬間熄滅下去,他臉上的表情僵住,整個人突然就變得消沉絕望起來,濃鬱的愧疚、悲傷席卷而來,鬼切右手上纏繞的血紅近黑的鬼氣越發濃鬱沉沉起來。
被林瑩一句話ko掉的鬼切目光幽幽的看著林瑩,在深沉的愧疚和恨意之下還有被戳到痛處的惱恨,他盯著林瑩,在鬼氣的鼓噪下他的理智開始衰竭,殺戮的浪潮不斷侵蝕著他,讓他想要大開殺戒,讓他想要肆意發泄心頭的怒氣。
烙印在鬼切心底的傷疤,除了大江山退治那一.夜滿地的屍體,還有鬼王酒吞童子在與他近距離交戰時眼中掠過的一抹驚訝和最終避讓過他致命弱點的利爪……在那時,酒吞童子分明認出了他,於是在生死交戰間手下留情,最後卻反而被他砍掉了頭顱。
多麼可笑,他劍下那麼多亡魂,竟全是他過去的夥伴,而他能殺死酒吞童子,不是因為他多麼強大,而是因為在生死之刻他被認了出來,所以鬼王才手下留情,他竟是踐踏著同伴之情維護那些被人灌輸的“正義”。
似乎隻有握緊癲狂的殺戮,才可以讓他忘記,被封印記憶的自己是怎樣冷酷無情的舉起手中的刀刃,滿懷著虛偽的正義對他曾經的夥伴大肆吐露,是怎樣將大江山屠戮乾淨。
鬼切的目光漸漸轉到林瑩身上,眼中瘋狂殺意盎然……她損失了龐大的妖力,剝離了妖核,本體也不在身邊,他攔不住他的!
就在這時,林瑩卻微微一笑,很是平靜的開口說道:“你就安心留在妖之森吧,我會和蝴蝶精一起治療你。”
挑眉掃了眼蔓延殺意接近暴走的鬼切一眼,林瑩笑吟吟的反問道:“莫非你打算向我動手?你可知道大江山幸存的妖怪是托庇妖之森才保得一條性命,如今他們就在妖之森,莫非,你是想……”
揚了揚眉,林瑩眼中掠過一抹譏誚和鋒銳:“完成大江山退治那夜未完成的事情,將他們這些幸存者也一並屠戮殆儘嗎?”
作者有話要說:林瑩:請叫我林小刀。我是紮心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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