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讓向蘭慧先走,既是為了表忠心,也是沒得選擇。
都看到了大行走被打落在地的情形,都看出了大行走受傷不輕,那位植大長考話說的也很明了,大行走被皇後娘娘打傷的傷本就沒好。
基本可以判定此時的大行走不是這位桓大長老的對手。
人家說什麼放過他們的話,他們是不信的,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對昆靈山來說,眼前的事不可能讓任何不可靠的人走漏風聲。
大業司也容不下叛徒,追殺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目前也隻有保住了大行走,才具備更多的可能性,起碼大行走是最具實力闖出去的人,有了萬一,給他們報仇的可能性也更大。
之所以敢讓向蘭置先走,也是因為手上有人質。
都是乾慣了這種事情的人,看的很通透,如果人質有用,他們就不會有事,如果人質沒用,誰也跑不了。
向蘭萱瞥了他們一眼,這個時候也沒有喊情喊義的話,無論是這些手下,還是她自己,都知道最佳的選擇是什麼,當即警惕著桓玉山,慢慢後退開了。
然後就在桓玉山的眼皮子底下,一個閃身而去,遁往了山脊地帶。
都是具備遇險經驗的人,知道曠野中不容易遮擋身形,借助山地的掩護才更容易脫身。
製於之後怎麼跟手下會麵,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既然知道人已經進來了,自有留下標記碰頭的辦法。
眼見向蘭萱飛走,桓玉山下意識挪步,樂殊陡然一聲怒喝,“你試試看!”
手上的劍鋒再用力,顏藥的脖子上已是鮮血淋漓,衣領子都被鮮血染透了。
桓玉山不得不握拳止步,雖一臉森冷,卻又不敢輕易拿這些人怎麼樣。
如對方所說,顏藥確實是他的一個軟肋,靈穀藏著昆靈山最大的秘密,而他這一脈又控製著宗門禁地靈穀,他能把靈穀交給顏藥來打理,可見有多信任。
他這輩子無兒無女的,不說把顏藥當兒子看,但確實是當做了衣缽傳人。
正是瞅準了這一點,樂殊和甘離才會殺了其他人而不殺顏藥。
對某些方麵,大業司還是有一定掌握的。
顏藥慚愧呐喊,“師尊,不要管我!”
樂殊抓住他的手快速點在了他的身上,直接讓他閉嘴了,然後拉著他後退。
甘離當即揮手示意,一群大業司人員皆高度戒備著後退。
桓玉山沉聲道:“我已放了向蘭萱離開,你們還不放人嗎?”
樂殊邊退邊冷笑道:“桓大長老在開玩笑嗎?我們現在把人給了你,豈不是找死?“
甘離也補了句,“桓大長老儘管放心,隻要我們平安,你弟子自然也會平安,這麼好的一張牌,我們又怎會輕易毀了。“
桓玉山一聲冷笑,“堂堂大業司,還真是乾慣了這種脅迫爛事。”包樂殊他們不理會他的嘲諷,迅速撤離,迅速朝向蘭萱離去的山脊方向撤去。
一群人邊撤邊戒備著後方,桓玉山屹立原地一動不動的樣子倒是令他們放心不少。
把持著顏藥的樂殊調侃了一句,“顏兄,看來你師父還真是挺寶貝你的。“
顏藥愧而閉目,被點了啞穴,也說不出什麼。
一群人躥入山中後,迅速流竄,現在也不是找地方藏身的時候。
好不容易天亮了,能看清這仙府的美景了,
一個個卻無心欣賞這山中的奇花異草,都隻顧著一路跑啊跑,跑的同時高度戒備四周。
跑了好遠一段路,闖入了一處山穀時,穀中突然傳來“嗡”一聲悶響回蕩。
眾人一驚,迅速戒備四周,挾持著人質的樂殊則迅速將顏藥給拉緊了些,劍更是在顏藥脖子上沒放開過,挾持著顏藥轉圈警惕四周。
然就在他挾持著顏藥轉圈背對上了一側的山壁時,那處山壁宛若天崩地裂般爆開。
崩開的碎裂山石狂暴噴射。
距離有點近,猛回頭的樂殊還來不及反應,
便被好幾塊大大小小的石頭打中了後背,打的他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閃念間猜到了是誰出手偷襲,欲要抹開顏藥脖子的劍硬是無法再用力,瞪大的眼珠子似乎都要冒出來一般,還有碎石直接打進了他的身體內,血窟窿濺血,整個人抱著顏藥擊飛了出去。
“啊“
亂石狂暴橫掃之下,一陣慘叫聲連連,修為稍差的,被一塊塊亂石擊穿了身體,有些被大點的石頭直接砸飛了,對麵的山壁也被強大的轟擊力打的轟隆垮塌了半邊。
甘離掌劍齊發,拚命抵禦擊來的亂石。
一道白影從崩開的山體中跟著爆開的碎石而出,出手抓向了甘離。
對甘離來說,對方出手的速度太快了,掌劍剛倉促著劈開了轟來的石頭,一隻手爪便倒扣在了她的腦袋上,發髻崩飛,五指抓住了她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