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揮劍橫掃,欲與之玉石俱焚,然對方強大的修為從天靈蓋直透她全身,整個人宛若要爆裂一般,鼻腔裡噴出血來,眼角亦冒出了血,
腿一軟跪下了,揮出去的劍也下意識杵在了地上,強行支撐住了自己未倒。
一襲白衣抓著她腦袋、站在她跟前的人正是桓玉山。
甘離的口角和鼻孔在淅瀝瀝滲出血滴。
血淋淋的樂殊側臉上,半邊腦殼塌陷,腦漿和鮮血流消著,眼睛依然瞪大著,似乎依然在噩夢中。
幾十號人大多在地上哀鳴呻吟,唯有十幾號人連滾帶爬而去,也顧不上了兩位行走的死活,
實在是實力相差太懸殊了,簡直是天差地彆。
桓大長老未管那逃逸的十幾號人,冷眼盯著跪在跟前的甘離,沉聲道:“我再問你一次,那位探花郎在哪?”
甘離承受著體內的痛苦,顫抖著,咬牙道:
我說,我都說,請大長老饒過,人沒有丟,被被大王帶走了。她怎知那大王?桓玉山頓一臉驚疑,皺眉略思索一陣後,突然提爪,一顆大好頭顱猶如摘果子般輕鬆摘去了,信手一揮,頭顱飛出,在對麵的山石上“啪”一聲撞了個扁碎流淌,以泄之前的憤恨。工之所以不再多問便殺了,是因為沒有了再問的必要,對方這個時候說的若是假話,再逼問也不會說真話,他也沒時間慢慢審問,若說的是真話,也沒了留下的必要。
噴射的鮮血不能近他身上分毫。
拄劍跪地的甘離噗通倒下。
桓玉山走到了樂殊的身邊,一腳撥開了樂殊的屍體,五爪一張,隔空攝起了弟子顏藥,迅速出手解開了其身上的禁製。2
恢複自由的顏藥感受了一下體內恢複流轉的修為,再看看血肉模糊的四周,亦心驚肉跳,他也是頭次見師父如此大開殺戒,如此場景竟讓他一時間忘了羞愧。
桓玉山又閃身到了山頂上,一腳跺地,山頭轟隆崩塌,無情地蓋向了下方的死者以及還未死的掙紮哀鳴者。
顏藥大驚,飛身而起,躲過了山崩,再落地,腳下山穀已被填平,煙塵滾滾向四周。
不遠處的桓玉山道:“你沒把人看住,曲長老趕去發現異常後,必然會率人趕往出口與我會合,你立刻去出口守著,見到曲長老立刻把人領來,沿著山脊做地麵搜索,總之決不能讓向蘭萱那賤人跑了。“
他自己則是要在空中搜索,而且現在就要搜搜看,同時也是為了震懾目標,讓目標不敢往空曠地帶跑,將目標逃竄範圍給局限住,以便後麵人手來了好搜尋。
顏藥聞言又是一驚,“萬一向蘭萱也跑到了出口,弟子遇上了該如何是好?曲長老他們搜查時遇上了定然也會遇險。“
這才剛從人質身份中解脫出來,再落到人家的手上去了,那就尷尬了。
桓玉山:“你放心,她傷的很重,已是強弩之末,哪怕是你,她也不是對手。”
聞聽此言,顏藥頓時有了底氣,拱手道:”
弟子領命。“
桓玉山一個閃身騰空而起,直接飛天而去,
開始於高空之上搜尋。
顏藥仰望,麵露感激。
關鍵時刻,師尊把他看的如此重要,寧願放跑了向蘭萱也要救他為先,試問又如何能不感激。
他轉身飛掠而去,遵命去守出口太陽一出,神樹上的光輝亦黯淡不見。
背著劍的向真站在參天巨樹上看日出,感受仙府那令人心曠神怡的氣象,隻是四周的嗡嗡聲多少有些擾人。
一隻隻拳頭般大的五彩蜂圍繞著大樹飛舞,
隨著蜂群出現的數量越來越多,近乎將大樹給籠罩上了一層薄紗一般。
這棵樹的體量和高度非同一般,蜂群能多到宛若給大樹披紗的地步,數量可想而知。
數不清的五彩蜂群來來回回忙碌著,異常辛勤的樣子。
向真這才知道,這哪是什麼仙宮,完全就是一座巨型蜂巢。
太陽出來後,漫漫長夜過去了,鼓聲也消失了,那穿著怪異的兩男兩女也忙活去了。
陽光剛好對照著刺眼了,向真才轉過了身來,隻見花衣男子正躺在一張鼓上打呼嚕,似乎睡的挺香。
他又打量四周,目光很快舉向了空地上方遮陽的棚子上。
其實也不是棚子,是一片長在樹上的藤蔓,
交織在一起後宛若棚子,葉子碧綠如翠,鮮鮮好看。
他留心到藤上結了顆果子,一顆長的像葫蘆的黑色果子吊在正中央,看藤蔓的形態又不像是葫蘆藤,也不知長的是什麼果子。
突然,鼓上睡的衣男子翻了個身,他腰上的一塊牌子在鼓麵砸了個“咚隆”聲。
向真目光立刻鎖定了響聲來處,發現是一塊黑木雕刻的腰牌,比巴掌小,牌子上雕刻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一鳥,一長了三隻腳的鳥。
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細看,牌子上雕刻的怪鳥確實長了三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