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乾嘛的?”你麵無表情的指著麵前的一架木製品。
“夫人,這是紡車。”婢女細聲細氣的回答你。
“我知道它是紡車,我是說,把它搬到這裡來乾嘛?”
“是大人差人送來的,他說您若是長日無聊,可以學些紡線織布的手藝,聊以自娛。”
“…………”
男神送來的紡車,要不要給個麵子?你遲疑著指揮婢女給你演示一遍,婢女拿起你不認識的小玩意開始打棉花,棉花被捋順拉長之後,婢女一邊慢慢轉動紡車,一邊開始將棉花續進紡車。
這架紡車看起來效率不高,但是可以單人操作,你看了一會兒,起了興致,讓婢女起身,你坐在紡車旁,笨手笨腳開始乾活,這活計其實不難,因此熟練之後你頓感自己像個田園牧歌風的網紅,在這裡一本正經的歲月靜好。
棉絮輕輕地飛舞在空中,夏日已經快要過去,草蟲卻還鳴叫得歡,你坐在池邊涼亭裡,婢女奉上了酥糖和清茶——沒錯,作為茶葉生產加工集散地的成都,你想買點鮮茶葉回家笨手笨腳加工一下不難,儘管對於漢朝群眾來說這是奇怪的半成品,但你可吃不慣加了油鹽的茶湯。
你就這樣,隔一會兒吃兩塊點心,再隔一會兒喝一杯茶,再過一會遛遛彎的紡了一下午的線。
輔食時男神又過來看你,順便檢查作業。
你一共紡了不足一卷線,喜滋滋的拿到男神麵前時,男神竟然還點了點頭表示鼓勵,但是又過幾天,男神再來的時候,你發現你想的和男神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這個不是隻要學會就好了?”
“不,夫人可能理解錯了亮的意思,不過無妨……”他思考了一下,然後衝你十分溫和的笑了笑,“那就再換一樣好了。”
隔了一天,一架織布機放在了你麵前。
太扯淡了。
不過你還沒學會怎麼織布之前,終於有客人登門了,是你嫂嫂龐氏。
作為天降係瑪麗蘇,你和親友們的感情約等於0,但是他們都是什麼設定你大概還是知道的,比如這位嫂嫂是龐羲的女兒,嫁給劉璋的長子,原本也是如日中天的益州太子妃,現在突然失重,心緒不佳也能理解,不過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是特彆的心緒不佳。
“豎子安敢!”這位頭上玳瑁光,耳旁明月璫的貴婦開口就罵,“不過一個小小縣令,而今時移世易,竟也欺負到我家頭上!”
“誰惹嫂嫂這麼動怒?”
“除了那個法正小兒還有誰!”
哎你去,不帶這樣的吧!就算你不懂音律丹青女紅詩書,法正這劉備心中的白月光你還是有所耳聞的!你驚慌失措的去製止龐氏的破口大罵,但你嫂子還沒意識到,連你也一起責難上了。
“阿遲如何這般怯懦!待諸葛軍師回來時,你……”
“諸葛軍師也懼法孝直之威呢,”你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既然他隻是打傷了我家部曲,並未對阿兄動手,便忍了吧。”
你嫂子全方位爆炸了。當然,你很理解,對你兄嫂來說,這完全是一個“這哪是打我的屁股,這是打您的臉啊”的尊嚴問題,但時逢亂世,有得活就不錯了,還談毛線的尊嚴,君不見皇後娘娘之尊也能被華歆拽著發髻拖出宮殿處死,你家隻是昨日黃花,不苟反跳豈非取死之道?
不過你嫂子顯然腦電波跟你不在一路上,她罵完之後又十分懷疑的盯著你,“阿遲莫不是在推脫吧?”
推脫?你當然想推脫了,但這事兒推不推脫都一回事,不過你嫂子湊近了兩步,把你給炸飛了。
“阿遲,你家夫君對你怎樣?聞聽他在荊州娶的那個醜女快要到了——”
龐氏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伸手按在你的小腹上,帶著無限期待,“你要爭氣啊!”
…………………………
彆問靜靜是誰,你就是想靜靜。
這次的談話最終還是如你所願,你說服了你嫂子,在你“固寵”之前,你家兄嫂會儘量低調些,不去招惹法正,其實你看了看法正的年表,你感覺想戰勝他根本不需要借助誰的力量,隻要苟過建安這個年號就可以了……
至於怎麼“固寵”,你不知道,你覺得這個挑戰太狗屎了。
男神正室要到了,怎麼辦?你有如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