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來得比你想象中要快。
他把你堵在出府的路上了,你看到他滿臉震驚的指著你,“阿遲為何這身裝束?”
“跑路”用古語怎麼說?你想不起來,頭一次被人在公開場合這麼懟的你現在怒氣槽MAX,於是你對著你名義上的夫君主人,劉備集團的二把手大管家,露出一個十分神經病的微笑。
“去投曹操啊!”
“胡說八道。”他皺了皺眉,但並未動怒,隻是歎了口氣,搖了搖鵝毛扇,“便要離家,也不急於這一時吧?去換了裝束再與我說話。”
你冷靜下來了。
可能是男神那不喜不怒的鎮靜態度感染了你,你有些狐疑的重新換回了自己的蜀錦羅裙,不過沒忘記把銀錢匕首男裝仍然放在臥室裡。
你換衣服的時候,男神在看書,今天他也是一身藍底暗紋蜀錦袖衫,翩然若仙,但就是……你覺得他好像最近胖了點兒,當然,仙鶴就算胖了點兒也依然是仙鶴。
大概此時漢中大戰籌備中,隻需要當蕭何的男神忙也有限,外加黃夫人的夥食不錯嗯……
你在心裡吐槽,仍然規規矩矩的在對麵坐下。
男神用餘光瞥了你一眼,“講講經過。”
你板著臉,捏著嗓子,把經過講了一遍,在你講經過的時候男神還在看書,你對那書的仇恨值也開始上升,心裡尋思男神前腳走路後腳你就要把它劈了扔灶膛裡的時候,男神終於停下看你一眼了。
“你始終不知那位中丞夫人家世?”
“為什麼要知道?”
他收了竹簡,在案幾上敲了敲,“她是廣漢太守張肅之妹,子喬之姐。”
那是誰?你小小的眼裡裝滿大大的疑惑,男神歎了口氣,“當初張子喬暗結主公,被其兄得知,告知你父……這些事,阿遲從未聽聞嗎?”
……………………你懂了。
“張肅為全家性命,不得不背負賣弟之名,主公入川不久,他便鬱鬱而終了。”他搖了搖鵝毛扇,“這樁事當時牽連甚廣,她夫君也因此左遷,連帶全家吃了不少苦。對她來說,是你父迫她兄殺弟,又是你父開城投降,棄了這許多人的富貴前程。”
“……妾明白了。”
“所以阿遲要走,是怕我責罰,還是因為委屈呢?”
來龍去脈理清了,現在回到你的問題上。他的聲音十分平淡,你聽不出任何情緒,你想了想,“那先生不罰我嗎?”
男神的嘴角微微翹起,“便是罰了,又有什麼用嗎?”
…………你覺得你在男神眼裡的形象好像有點OOC了。
看你不吭聲,他放下書,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經此一役,阿遲名滿成都,想來以後也不能再遇尷尬之事,可放心否?”
你看男神,男神看你。
他那雙幽深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分明帶著關切與擔心。
……你在這一瞬間差點被擊中了,頭暈目眩,你感覺男神向你投擲了一個交涉檢定:提出要求,並丟出了天然20。
男神並不是真的“關心”你,當然,作為你的監護人,你總得公平的說,男神還是挺關心你的,但不是這種看起來特彆像乙女戀愛劇情風格的關心,也因此,大部分情況下,他的關心是用讓你抄書織布畫圖紙來表達的——偶爾也會用用鵝毛扇。但他從來沒用這種“拋開對錯直接順毛”的方式對待你,因此這個眼神讓你想的有點多。再想想他跑過來的速度,大概是一聽說新聞立刻就放下公務趕過來了。你覺得,男神在用安撫蛇精病的套路安撫你……
那麼下一個問題是,男神眼裡的你到底是什麼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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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不太順暢的瑪麗蘇和男神
丞相:我真不知道她內心戲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