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向你走近了一步,“公子胸有成竹,小人清楚,但憑您有什麼本事,保不齊也有用不出的時候。”
長劍被他在半空中掄出一道寒光,你在瞬發超魔法術和認慫之間選了後者……“我練就是!”
“端正姿態。”
“是。”
“調整呼吸。”
“是。”
“腳掌與膝蓋要與出劍方向一致。”
“是。”
“協調全身,人劍一體。”
“……然後?”
“然後揮劍一千下。”晉級為便宜老師的卞耀衝著木樁揮出了一劍,“公子莫嫌累,若你用對了勁力,這一千劍根本不累。”
……你總覺得這個畫風有點不對。你內心嘀咕著,揮出一劍,又揮出一劍,再揮出一劍。
“公子累不累?公子前幾天說想吃艾草糯米團子,妾試著包了幾個……”
你用餘光看到憐娘端著一盤甜點走過來然後被卞耀攔下的畫麵。
“等公子練完再吃。”
……等你揮動完這一千下的時候,汗流浹背的你已經一點食欲都沒有了,不僅沒有食欲,你的兩條臂膀抬都抬不起來,憐娘過來幫你更衣準備送你去上班時,你發出了死豬一般的哀嚎。
你忘記那天你是怎麼上的班,得虧籍田令平時約等於吃閒飯的冷衙門,你把所有雜事一股腦推給鄧艾就好,但等你下班回家時,守著門口等你的又是這鬼畜便宜師父。
…………你好想照腦門兒給他拍一個重傷術。
一天的訓練結束,你癱倒在旁,憐娘心疼的給你端來了一碗魚羹,一勺勺的喂你,你寬麵條淚。
“我覺得我真的不行。”
“小人也曾這麼想過。”卞耀走了過來,從你的案幾上拿起了一隻青銅酒樽,“幸虧小人堅持下來了,才得以活到今天。”
他一手持樽,一手提劍,將酒喝淨後……你以為他要舞劍,不,他給你表演了一把什麼叫花活。
你這便宜跟班將酒樽扔在半空中,隨後長劍出如遊龍,每逢酒樽將落,便以劍背輕點,複將酒樽挑起,如身使臂,如臂使指,青銅酒樽在空中翻飛,明明既重且硬,卻能被他以劍背卸去力道複又彈起,這柄並不出眾的長劍在他手中,色如霜雪,光如寒星,見不到什麼大開大合的動作,隻覺信步閒遊。
你和憐娘看得都傻了,直到他最後以劍尖挑住酒樽,複又取在手中,置回你麵前的案幾上,你才反應過來。
“我也能練成這樣嗎!”你興奮地問道,“我是不是該先拿幾個果子來練練?”
便宜跟班收了劍,十分平靜的看你一眼。
“小人是為了讓公子知道,劍是手臂的延伸,公子使劍,不該隻用臂膀出力,而該以全身之力帶此一劍……公子,小人不是耍把戲的,公子須得認真記住。”
咳。
時間很快進了六月,鄧艾已經能接替你全部工作了,每天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你尋思這娃看著也挺憨厚老實的,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偷渡陰平的雞賊臉,隻能在心裡感慨人不可貌相。
而陛下暫時也看不出二十四代先帝的斷袖傾向,你偶爾覲見,他大部分時間在讀書,小部分時間在看花,看鳥,看廊下的雨,天空上的雲,整個人高冷到飛起。
就是不看你,也不搭理你。
行吧,你隻能寄希望於擁漢黨們緊鑼密鼓謀劃的革命事業了,反正你這是真無法和漢獻帝的腦電波對上線。
這一個多月以來,你唯一的收獲是,你,曾經纖纖弱質的瑪麗蘇,好像胳膊和大腿都粗了一圈兒,外帶是不是還長高了些?
“我的手好像起繭子了。”你十分憂傷的伸手給憐娘看,“而且還曬黑了。”
妹子溫柔的握住你的手,菱花般的小嘴一翹,腮邊兩個酒窩,“公子就算曬黑了,手上起繭子了,也依舊是英姿颯爽的公子。”
真甜!你十分感動的看著妹子,妹子含情脈脈的回望你,你尋思將來帶著妹子回成都,要不就湊合這麼過吧,你看妹子不會打你,也不逼著你背經籍,練書法,還不喂你狗糧,除了你實不能把文章類型從言情改成百合之外,她真十全十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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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劍方麵谘詢了劍術(HEMA)愛好者親友,吃掉了形象過於不能看的紮馬步【
王必到底是個狠人還是個天然呆,我其實是有點迷茫的,主要是這段史料太嘩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