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
“嗯?”
你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奇怪,而且還有點尷尬,還特彆怪異。
但你是誰啊,你是經過了血與火的淬煉的,戰場上下來的,集瑪麗蘇與傑克蘇與自走人形外掛於一體的縫合怪!尷尬怎麼了!你在乎羞恥PLAY嗎!
“我與子龍將軍,孰美?”
時間好像靜止了,或者諸葛亮靜止了。
丞相保持著微微向前傾一點身,專注地想要聽你講些什麼的姿勢,一動不動。
但在你問出問題的一瞬,他的麵部肌肉還是有變化的。
那張麵對你時總是十分溫和,且帶了一點笑意的臉,突然僵住了。
過了一小會兒,他才如夢初醒一般,用一個問題回答了你的問題。
“你這問的是什麼?”
“先生不是也問過我這樣的問題嗎?”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不錯,我確實問過阿遲,但我將自己與陸伯言作比,不過是夫妻間的玩笑話。”
“嗯,我也隻將我與——”
“……住口。”
丞相突然眉頭緊皺,掩住額頭,你嚇了一跳,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額頭時,他轉過臉來瞪了你一眼!
嚇你一跳!
然後他舉起了鵝毛扇!
你捂住頭頂,直到威儀悉備的大漢丞相差點將他的鵝毛扇拍廢為止。
“先生還說我是仙人……”你小聲嘟囔,“仙人就這待遇。”
“確實奇哉!”他聽到你的抱怨了,一邊瘋狂走來走去,一邊氣得衝你嚷嚷,“子龍將軍年逾古稀,德高望重,你怎能異想天開,編排此種荒謬言辭!”
哼。
“那趙老將軍為什麼對我心存戒備呢?”
丞相的腳步一停,轉過身來看向你,“誰同你這樣說的?”
“……我自己看出來的。”
他伸出手,從你的鬢發間摘下……摘下了一絲鵝毛。
“阿遲是怎樣的心性,我還能不知?你既然連剛剛那般異想天開的話都能問出來,可見你根本是看不出子龍將軍的心思的。”
那你也解釋不明白青行燈的存在,你假裝沒聽到這一句,不作回應。
他的目光還盯在你的頭頂上,你有點尷尬的撓了撓,丞相忽然歎了一口氣,從銅鏡旁取來一隻梳子,然後示意你轉過身去。
“……被看到的話好像有點尷尬。”
“無事,我已吩咐過侍衛,不許放人進賬。”丞相平平淡淡的一邊說,一邊將你頭上胡亂係住的發帶取下,為你梳起頭發,“你可知那一日長星墜落,潼關儘破,百餘年前也曾有這麼一樁舊聞麼?”
你想了一下,轉過頭想看他。
“先生說的昆陽之戰?”
他將你的腦袋撥了回去,“阿遲原來還讀書。”
“……先生的笑話真冷。”
“那你也該知道,光武因此而得天下。”
“嗯,所以呢?”
“阿遲姓什麼?”
“姓劉。”你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忽然明白丞相的意思了。
光武帝姓劉,更始帝也姓劉。
“子龍將軍知道你的身份之後,便不再有此顧慮,但阿遲隨我回長安後,須得謹言慎行,萬不可輕率。”丞相的聲音仍然十分溫和,但你聽了出來,他也帶了一絲擔憂。
“就算劉賜是宗室,也並無出身與族親可以稱道,有什麼值得小心的地——好像頭皮有點緊,先生!”
你捂住頭頂,大漢丞相還在一絲不苟的給你束起發髻,綁起發帶,不是你說,就他這個手勁兒,這個幾十年如一日的束發手法,他沒頭禿真是不容易啊!
“你還未想清楚嗎?而今三興炎漢,劉賜便是漢室唯一一位手握兵權的劉姓宗室了。”
丞相收了手,重新拿了鵝毛扇,起身在帳中走來走去,他似乎還是有點想用鵝毛扇拍你的頭,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不可再用法術。”
“……是。”
“不可隨意與人結交。”
“…………是。”
“赴宴時亦不可飲酒。”
“………………是。”
丞相想了一會兒,“知你真實身份者,多為相府之人,現下須結識者,除先至長安的臣工之外,亦不過些許魏軍降將,無須擔憂。”
魏軍,降將。
你突然一個激靈,“司馬懿降了嗎?”
丞相似乎有點詫異你的反應,“不錯,司馬仲達已降,現下正在渭南大營,我已好生安撫,奉為……”
“要不我在潼關多待一陣吧。”你尷尬的說。
“……為何?”
你久違的又感到了一陣心虛,你能殺司馬懿滅口嗎?
……好像不太行。
在諸葛亮冰涼雪亮的目光下,你不自然地向後縮了縮。
“他可能見過我……而且我當時還不是劉賜,我不知道他忘沒忘……也說不定他就忘了,但不管怎麼說,可能我還是留在潼關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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