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諾寶兒獎之後, 顧玄芝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有病人時就儘全力為病人治病, 沒病人時就釀酒煮茶,烹製美食,每天抽出固定的時間來去研究一些治病的方子, 同金陵藥科大學謝坤光教授的合作也變成了常態。
時間如同冰糖水, 細細膩膩地,不著痕跡地, 便浸潤了人心。
顧玄芝將時間放在了相夫教子上,杜振華本有很多次機會能夠升遷,可是他見顧玄芝守著下窪這塊地方不願意離開,也就沒有向上再爬, 隻是做著這方寸之地的父母官,儘心儘力地為老百姓謀福祉,做了不少實事。
眨眼間, 杜家誠已經長到了六歲, 整天向顧玄芝要弟弟和妹妹,顧玄芝與杜振華原本是沒有二胎計劃的,如今也不得不將二胎計劃提上了日程。
老二名叫杜家信,是次年六月生的。
剛好趕上杜家榮、杜家棉、杜家寶、杜家貝兄妹四個參加高考。
朱春草和杜振國對兩個孩子的要求都不嚴,所以杜家榮與杜家棉的成績都一般, 二人沒有念大學的打算,走流程一樣參加了高考,然後就回家繼承親媽朱春草靠抱大腿而打拚下來的百萬家業了。
杜振黨為了杜家寶和杜家貝兄妹倆, 一直沒有再娶,哪怕平時再忙,也會督促杜家寶與杜家貝好好學習,這兄妹倆的成績不錯,高考時穩定發揮,居然考了一個縣裡的狀元回來。
杜家寶考的是理科,杜家榮考的是文科,兄妹倆一文一理,將兩個狀元名額都占了個齊全,杜老太高興得合不攏嘴,逢人便誇杜家寶與杜家棉兄妹爭氣。
顧玄芝也替這兩個侄子侄女高興,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菜,祝兄妹倆能夠搏個好前程。
杜家一片喜氣洋洋,村子另外一頭的李家卻慪得慌。
李老太直接被氣病了,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好半天,卻沒人來搭理她。
荀菜花坐在李老太屋外吭哧吭哧地納著鞋底兒,還時不時說幾句風涼話,“老太太,你有啥想不開的?這喜事再大,那也是人家的事,和咱家有啥關係?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你要是自個兒把自個兒給氣病了,我告訴你,我可不伺候。”
李老太太恨恨的聲音從屋裡傳來,“怎麼就和咱家沒關係了?他們身上流著一半老李家的血!”
屋外的荀菜花直接給氣笑了,“身上流著一半老李家的血?這不是搞笑呢!離婚的時候是怎麼說的,當媽的打死都不要倆孩子,現在看人家倆娃兒出息了,想認回來?真是笑死個人了!”
“在一個村子裡住了這麼多年,人家倆娃兒同你見麵的時候,喊過你一次?你好歹也是當外婆的,給過那倆娃兒什麼?現在好意思攀關係了?”
“你從來沒有把那倆孩子當成外孫來看,不然那倆娃兒的親媽不知道死哪兒去了,你這個當外婆的也不管了?”
“杜振黨雖然這幾年賺了錢,可到底是個糙漢子,對倆孩子都上不了心,要不是那朱春草和王雪梅一直都幫襯著,倆娃可能現在就變得和野孩子一樣了。你啥時候儘過一天當外婆的責任?”
“依我看,就算那倆孩子心裡還把你當外婆,那也是‘狼外婆’!”
自從放飛自我之後,荀菜花在李家的日子就好過多了,每天都懟天懟地懟婆婆,日子過得滋潤得很。
原來還有倆小姑子給她添堵,可那倆小姑子早就跑沒影了好多年,荀菜花能在家裡稱大王了。
李茯同李萍大吵了一架之後就憤然離開了家,李老太左等右等,過了一年又一年,都沒有收到李茯的消息。
就在李老太快哭瞎眼的時候,李茯突然回來了一趟,穿著金帶著銀,看著闊氣得很。
據李茯說,她離家之後,一邊打工一邊往東南方向去,一直跑去鵬城那邊,在那邊乾了小半年,遇到一個挺有錢的老板,就同那老板處上對象了。
荀菜花當時還特彆天真地問了,“挺有錢的老板……長得怎麼樣?要是又有錢又好看,人家肯定不缺女人吧!”
言外之意便是,你李茯找的男人肯定是個又胖又醜還有黃板牙的。
李茯當時一臉的清高,冷冷哼了一聲,從錢夾子裡拿出一張照片來,拍到了荀菜花麵前,她手指上帶著的那個鴿子蛋差點閃瞎荀菜花的眼。
李茯說,“大嫂,你果然沒什麼見識,我家darling年紀雖然大一點,但也就大我八歲,老夫少妻多好啊,男人成熟一些,懂得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