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畫中的蒲公英田(兩章合一) 三年後……(1 / 2)

太過分了!成和留音簡直快哭了, 本來就失憶了的孩子,被砸了一下腦袋,還能聰明嗎?他家崽子那天才的腦袋瓜。

忍住啊,成和留音, 孩子已經夠慘了, 絕對不能笑出聲。

來棲未被萩原研一扶起來, 茫然地環視周圍,鬆田陣平一臉擔心,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圍著他不知道在說什麼。

額頭……好痛。

來棲未伸手去摸。

“啊, 等等……”鬆田陣平沒來得及摁住來棲未的手。

“嗚……”來棲未疼得手一下就縮了回去, 眼淚瞬間盈滿在眼眶,有個包, 他的額頭上有個包啊!

來棲未要哭不哭的表情著實好看。

鬆田陣平捂住嘴巴,忍住,忍住。

“噗,哈哈哈——”工藤新一抱住自己的肚子笑出聲, 那個平日裡看起來神氣來棲未額頭間頂著個包的樣子是真的很搞笑。

“抱歉。”鬆田陣平鬆開捂住嘴巴的手,轉而遮住了眼睛,無聲地笑得嘴角始終下不來。

好過分, 太過分了!來棲未包在眼眶裡的眼淚終於沒忍住,滿出來。

“你看他們啊, 研一哥。”來棲未回頭對扶住他後就沒有出聲的萩原研一告狀。

“額, 嗯……太過分了小陣平。”譴責

小來棲你要相信, 小陣平並不是在嘲笑你頭上的包。

“沒錯沒錯,新一不要笑了,來棲哥哥受傷已經很難受了。”毛利蘭站在來棲未這邊,上前要去捂住工藤新一的嘴巴。

也太倒黴了, 小來棲。

明明大家都沒事,隻有小來棲,爆炸的餘波都已經停止了,小來棲剛站起來,卻突然被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石頭砸中了額頭,再次倒下。

要不是他順手接了一下,就不是這麼一個包能解決得了的。

事情突發,誰都沒反應過來。

成和留音:【我也沒。】

說實話,太快了,因為差不多已經安全,成和留音也放鬆下來,等到他開始調動寶石的能量時,來棲未早就被砸中倒下了。

石頭不大,就出了這麼個包,彆人被砸了也就砸了,偏偏來棲未皮脆。

可以說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了。

回去就加強小未對寶石控製能力的訓練吧,還好小未意識到了項鏈的特殊,不然他還得雙開到什麼時候去啊。

因為擔心崽子整日整夜的睡不著覺。

老父親捶腰。

如是。

來棲未優秀的成為了這次覆滅日本境內刻舟集團行動中己方成員唯一的負傷者。

事後,公安在廢墟中清理出了刻舟集團成員幾十具屍體殘片,雖然他們已經帶出了大部分人,但是……

說句不好聽的,警察和小孩沒有事真是太好了。

而不太好的來棲未所期待的剩下的溫泉體驗,也非常遺憾地泡湯了。

因為突如其來的爆炸,將遊客嚇走了大部分,並且擔心還有其他危險,警方也強烈要求主辦方將活動取消。

其實就現實情況而言,取不取消和來棲未也沒關係了。

因為他在第一時間就被送到了醫院。

然後……住院觀察,時間不定,被兩位警官壓著的來棲未怎麼也得住到額頭上包完全好了才行。

此時,住院一天的來棲未迎來了他的第一波探望者。

“小未,大方一點嘛。”病床前,娜塔莉正在給來棲未削水果,看小孩躲在被子裡把自己裹成一團,不由好笑,“好啦,新一君當時又不是故意的。”

“才不是,當時就他笑得最大聲。”來棲未悶聲悶氣地說道。

站在工藤新一身邊的有希子趕緊推推自家兒子。

“抱歉啊來棲,我當時確實不應該笑話……”工藤新一上前,一臉沉重的深刻檢討自己,想到當時的畫麵,沒忍住,“噗。”

“啊!工藤新一,我要殺了你啊!!”來棲未一掀被子,餓虎撲食般衝向工藤新一。

娜塔莉本來還在笑,看到這一幕,慌忙阻止:“小心腦袋,傷口,傷口。”

一陣雞飛狗跳。

來棲未坐回床上,工藤新一一臉麻木地理著自己的頭發。

“那麼小未。”有希子笑得一臉燦爛,也不管被胖揍一頓的兒子,“今天來其實是有樣東西想要給小未看。”

說著,有希子門背後搬出一個成年女性上半身大小的長方形物體。

“是什麼?”來棲未好奇盯。

“之前啊,我第一次見小未的時候就覺得來棲這個姓氏非常耳熟,不過後來被優作給帶偏了,後來才想起這個。”有希子掀開遮在長方形上的布,“小未來看看。”

是一幅畫。

湛藍的天,一片潔白的蒲公英田,風吹起的肆揚紛紛。

女人佇立在這蒲公英田中,白裙翻飛。

“這個是,有希子小姐?”一眼就認出畫中的女子是誰,娜塔莉有些疑惑,給彆人看自己的畫像,是個什麼意思?

有希子用期待的目光盯著來棲未:“怎麼樣,怎麼樣?”

工藤新一無語的半月眼盯著自己老媽,到底是能從這樣一張畫上麵看出來什麼。

早在家的時候,這兩口子就對著這幅畫竊竊私語,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當他詢問的時候,還飽含深意地說什麼,“如果小新想要知道的話,就跟著媽媽一起去探望小未吧。”

他家老媽是看準了他不想去見來棲未吧。

就是因為害怕來棲未這家夥暴起傷人。

但是工藤新一還是跟來了,沒辦法,立誌成為偵探的人,好奇心根本抑製不住。

他倒是要看看,來棲未到底能從這畫上看出點什麼。

盯……

來棲未被工藤新一的態度弄得冒火,差點想再揍一次這個家夥。

拉著被子的手攥緊,在心底默念他才不生氣。

當著有希子小姐的麵打他兒子兩次是不是不太好。

還有這幅畫。

來棲未目光挪到畫上。

作畫的人水平很高,來棲未現有記憶中沒有學過繪畫的相關知識,但哪怕是平時,在看到一些畫作的時候,他的腦袋裡都會浮現出對畫作的評價。

在失憶前,他一定是學過繪畫,要麼是技術不差,要麼就是被專門培養過鑒賞方麵,並且一定下過苦功夫,不然做不到即使失憶了仍然保持著本能。

來棲未低垂著眉目,仔細觀察。

隻看畫,很溫馨,蒲公英田,外貌甜美的女孩,是最純真,最平凡的美好,

畫家是一個溫柔的人,積極地麵對生活,開朗又陽光,對任何事物都抱有最美好的祈願。

一個天真又浪漫的女孩……女人。

這種能夠看透作畫人現象,上次出現還是在看他母親畫像的時候,來自舅舅的悲痛。

來棲家的人不愧是魔女的後代,總能存在一些奇怪且偏門的技能。

伸手扶住畫框,來棲未笑著問道:“這是我母親畫的嗎?”

工藤新一一愣,來棲未的母親?就這麼看一眼就看出來了?哦哦,一定是來棲看過他母親類似的畫作,對吧。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母親的畫。”來棲未盯著畫像,雖然上麵是有希子小姐,但是來棲未卻能夠透過它看到背後那個溫柔的女人,“謝謝你,有希子小姐。”

誒?第一次見?工藤新一愣住。

有希子一臉果不其然的表情,笑著將畫放到床對麵的桌子上:“淳子的畫,給人的感覺總是很溫暖,不管是情感還是技巧,她的畫放到國際上也一定能夠大放光彩,但是淳子好像隻是把繪畫當成自己的愛好,成品大多自己留存,隻有很少的數量送給了朋友。”

“我見過小未你的舅舅,佑川告訴我,你們家的人似乎在繪畫上的天賦都格外得好,還能從對方的畫裡體會到作畫時的心情?”

“當時我覺得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這個世界上神奇的事情那麼多,小未你們這個好像也不算什麼。”

有希子認真地看著來棲未的臉:“不管是淳子,還是佑川,又或者是小未,都是非常溫柔善良的人呢。”

來棲未眨眨眼睛,對麵有希子表情溫和,工藤新一一臉的不可置信,娜塔莉摸摸他的頭。

溫柔……善良啊……

他母親是這樣沒錯啦,不過他那位舅舅……

來棲未想著說著自己有事情去忙,丟給他一段標注著來棲家魔法寶石控製訓練流程圖的標簽,之後就一直沒主動聯係他的成和留音。

他問過成和留音,來棲淳子和來棲佑川是怎麼樣的人。

母親倒是和有希子小姐的描述差不多。

就是舅舅。

當時的標簽閃閃爍爍,透露著一股一言難儘的意味。

成和留音:【佑川啊……是個變態吧。】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他的外甥,我絕對不會讓你和佑川接觸。】

【另外提醒一下,如果有一天佑川來見你,一定要避著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一。】

【他們把你舅舅銬進去還是小事,打起來就麻煩了。】

總之就是一個意思,來棲佑川,來棲未的舅舅,這個他還在世上唯一的血緣親人,不是個好人。

期待和現實有些落差。

來棲未也小小的失落了一陣,但這些都沒關係。

他是想要血緣親人,因為這會讓他有真實存在的感覺,但這是以前。

成和留音告訴他,失去的記憶無法找回。

來棲未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記起前十一年發生的事情。

不管曾經是美好還是痛苦,不管多麼深刻到在身上留下印記。

新的記憶會覆蓋。

“小來棲!是你最喜歡的海鮮粥!”房門被打開,首先進來的是萩原研一的聲音和拎著外賣盒子的手。

萩原研一進來,看著房間裡的一群人:“哦,有希子小姐和新一君也來了。”

“受傷的家夥真麻煩啊,非要我們大老遠去給你買粥。”鬆田陣平跟在萩原研一身後進來。

那是因為這家店旁邊在搞戀愛活動。

來棲未看了眼完全沒有理解到他意思,直接買了粥就跑回來,此時對著他樂嗬嗬笑著的萩原研一。

捂住胸口。

“胸口痛嗎?”萩原研一拿過來一張小桌子,給來棲未放好飯盒,見他的動作,關切地走近詢問。

這麼一張臉無比擔心地關心你,完全沒有辦法說譴責的話。

來棲未堅強地搖搖頭:“不,餓了。”

餓了捂胸口?鬆田陣平皺眉,要不要去叫醫生過來,腦子真的沒其他問題嗎?

一邊想到什麼的有希子和看熱鬨的娜塔莉對上眼神,確認了信息,兩人都掩住嘴輕笑出聲。

一臉茫然的工藤新一:你們乾嘛?

“研一哥,我之後想去學畫畫。”來棲未咬著勺子,看了眼有希子放在一旁的畫像。

萩原研一沒怎麼在意:“喜歡就去學,是要我幫忙找老師嗎?”

“嗯,麻煩了。”來棲未說著,看向窗外飄著雲朵的天。

他已經有了全新的記憶,有了放在心尖上的家人。

或許他真的不能對失去母親這件事有最深刻的領悟,也不會對那個隻對家人友好的舅舅有多少的感情。

但是,也並不希望曾經的痕跡會伴隨時間的流輪殆儘。

今天天氣很好,海鮮粥的清清淡淡的滋味飄散的空氣裡,旁邊的萩原研一不知道說了什麼被鬆田陣平逮住摁著頭發一頓揉搓。

暖暖的生活味道,他果然最喜歡研一哥和陣平哥了。

想著,來棲未笑彎了眉眼。

至於研一哥能不能追上陣平哥?慢慢來,慢慢來,研一哥不急,他也不急。

您的小來棲逐漸黑化。

.

三年後。

“來棲,我說來棲啊。”

來棲未一臉茫然地回神,身邊少女不滿地瞪著他。

“太過分了來棲,是因為萩原警官說你一天到晚都窩在家裡我才帶你出來進行社交誒,可以認真聽我說話嗎?”現齡十七,正在杯戶高中上高一的牧邱繪美環抱著雙手,不開心地伸出食指戳上來棲未的額頭。

在三年前經曆了那起刻舟集團的大型綁架案之後,牧邱繪美被居住在東京的母親接到了身邊,因為感激來棲未的幫助,在母親的帶領下上門拜訪,牧邱繪美很快和來棲未交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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