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現在小來棲仔細說說自己是在乾什麼吧。”
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說實話,這種地方對於兩位警官而言不太友好, 特彆像是什麼不良堵住了小孩。
關鍵是這個小孩此時臉上還帶著茫然的表情。
從一開始被兩人架住,來棲未就一陣發毛。
總覺得兩位是不是要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來棲未,覺得自己真的好無辜。
眨巴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的兩位監護人。
“因為那是壞人。”來棲未堅定著眼神,這麼說著。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鬆田陣平不吃他這一套, 把小孩摁在牆角, 凶神惡煞的詢問。
剛才在審訊室的時候, 他們嚇得心臟都快要停掉了, 生怕一個不留神小孩就吃了大虧。
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家夥的狀態明顯很好。
一種白擔心了的想法油然而生。
“我就是知道。”來棲未, 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直覺呀, 直覺,能夠從那個公安的身上感覺到一種非常不好的氣息,那個人絕對是臥底!”
不過能這麼打他一頓, 真開心。
鬆田陣平懷疑的盯了他一眼, 雖然他們能夠簡單的推理出來——
在發生了昨天的那件事後,還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作為目擊證人, 描述出三個嫌疑人大致的特征,如果他們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也一定會產生懷疑。
隻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怎麼也沒想到在公安裡麵竟然有對方安插來的臥底。
那個叫做四穀通的公安各種形跡, 也實在是太可疑了, 不僅一上來就威脅一個孩子, 形式中也完全沒有作為官方的人的感覺。
如果這個時候另外兩個家夥在就好了,他們對公安那邊不熟悉,信息上的差異感真的令人煩躁。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來棲未信誓旦旦的說道, 雖然沒有語言上的交流,但是這三年來一起生活的經曆,讓小孩能夠明白兩位警官的想法。
雖然但是……
並不想打擊來棲未自信心的兩人,也不認為他們的兩位同期,不僅作為公安,更是被派出去的臥底,會被來棲未這麼一個孩子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兩位警官也沒有說什麼打擊人的話,鬆田陣平話頭一轉,問起了審訊室裡被來棲未砸斷的桌子上去:“你是怎麼回事?”
回憶起那張桌子斷裂的痕跡,其他人或許沒有注意到,但對於注意力一直放在來棲未身上的兩人,特彆還是無論觀察力又或者洞察力都非常敏銳的兩位警官而言,他們可是兩隻眼睛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來棲未的拳頭落下後,桌麵因聲而斷的整個過程。
來棲未是什麼水平,一直負責他的訓練的鬆田陣平能不知道嗎?
隻能是個普通人,在與運動這方麵相關的東西上,來棲未是真的沒有天賦。
不存在一拳頭打斷一張桌子。
特彆是審訊室的桌子,還是鋼製的吧。
“是魔法哦。”沒有絲毫的隱瞞,來棲未直接說出了原因。
阻止不能的呆瓜:【……】
算了,這兩個人怎麼也不可能害了來棲未。
雖然一定是不會相信,但是卻儘力去理解來棲未意識的兩位警官相互看了看,萩原研二提出自己的觀點:“是魔術嗎?”
小孩是不是說錯了字?
但是魔術的話是要提前準備,審訊室來棲未沒有去過,萩原研二有種自己的說法自己的都接受不了的事實。
來棲未沒有給兩人過多的解釋,也沒有瞞著兩人的意思,之前是他們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現在既然問了,就告訴兩個監護人好了。
當然,說過的說法再怎麼都比不上眼睛看到的真實理解。
抓住鬆田陣平的手,來棲未子在他的手上套一層保護罩,然後拍拍旁邊堆著的木質雜物,示意鬆田陣平打一下試試。
雖然依舊狐疑,鬆田陣平還是按照來棲未的說法,一拳頭打穿了旁邊的東西。
“這是小陣平本來就能夠做到的。”在一旁沒有看出什麼的萩原研二下定論。
鬆田陣平倒是將自己的手從打出的洞裡麵拔出來,盯著自己的拳頭看了半響。
萩原研二也湊上去看了看。
“怎麼了?”他沒發現什麼。
“不,”鬆田陣平看向旁邊的來棲未,“拳頭上顯示隔了一層什麼東西,也沒有應該有的觸感和痛覺。”
“這是魔法?”萩原研二覺得這更像是什麼高科技的東西。
來棲未解釋道:“大概有三類,一個是保護,一個是隱蔽,一個是治療。”
隱蔽啊……
這麼說的話,鬆田陣平倒是想起了之前在某個犯罪集團基地裡暢通無阻的事情:“所以,三年前在刻舟集團基地……”
“是我做的。”來棲未驕傲,“當時我發現了陣平哥,所以給你套了一層魔法。”
然後來棲未掀起衣袖,之前在審訊室被四穀通握住的手腕上,此時顯現出青色的握痕,然後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眼睜睜地看著這讓人火大的痕跡,像是被橡皮擦搽去一樣,重新露出白皙的皮膚。
三觀顯然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但是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的警官此時還有閒心去教育小孩。
“但是你可不能因為這樣就冒冒失失地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萩原研二上手揉搓著來棲未的臉。
鬆田陣平想,找個時間去套四穀通的麻袋吧。
不過這樣的話,小孩應該可以更加安全點。
直覺告訴他們似乎來棲未接觸到危險的事情,魔法這種顛覆認知的事情,也能夠讓人稍微安心一些。
本來是一場對來棲未的“審問”,但是因為崽子拋出來的過於奇異的話題而這樣草率的結束。
兩位一直生活在科學的世界觀下的警官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當然這需要一定的時間。